空气突然间静得离谱,随后触底反弹,爆出阵阵哄笑。
“听见了吗?说要解散我们忠义队?”
“还说拿下队长了?是因为以前没撒过谎所以才编得这么离谱吗?”
“他们是想把我笑死吗?哈哈!大将军?大将军就敢动我们忠义队了?”
……
这边笑得越来越放肆,另一边申菩提及其部众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终于在他一声怒喝中爆发了出来:“我给你们五秒的时间放下武器,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五!”
第一个数字落地,前头的骑兵队忽地一字排开,长枪铁盾各自就位,列好了攻击之态。
“四!”
“天地倒悬,乾坤易位!”忠义队这边也下达了改变阵型、攻守互换的指令。
“三!”
见忠义队并未依着指令行动,郑定立即意识到他们是顾及自己,担心自己趁他们变阵时发难,当即岚力一喷,踩着疾风步,连着撞翻几人之后“飘”到了阵外。
“二!”
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忠义队任由郑定置身事外,并立即调转枪头,与申菩提部众硬气对峙。
“一!”
时限已至,忠义队非但没有缴械,反而结阵相抗,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高度紧张的时刻,地面却咚咚地剧烈抖了起来,就如同地震一般。
一只五六米高的“猛犸象”迈着“沉重”的步伐突然闯进双方的对峙之地,四只“粗腿”每踏出一步都让大地抖上两抖,两根向上翻卷的“象牙”特别地扎眼,展示了它那独特的力量之美。
这是魂器!一个绝顶高手的魂器!
“大将军,大将军亲自来了!”申菩提等人瞬间收起杀气,态度立马谦卑了百倍不止。
而忠义队那方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呆呆地盯着稳步而来的“猛犸象”,因为骑在它背上的,除了一身戎装的高丽国大将军闵橡,还有五花大绑的蔡泰贤。
“队长,队长真的被抓了……”
“忠义队,完……了……?”
“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
一干队员们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喃喃自语着,浑然不觉那“猛犸象”已经到了他们阵前。
砰!
又是一声闷响,闵橡抓起蔡泰贤,一把丢到地上,“惊醒”了他们。
微风轻轻扬起他的帽缨,背着日光,配上几缕长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坐在“象背”之上,冷冷地朝下方的众人问道:“现在还有人觉得,没人敢动你们忠义队吗?”
没有人予以回应,但每个人脸上那羞愧的神色,以及人群中
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小响动,无一不反映出他们内心的动摇。
“现在放下武器,从此舍弃忠义队的名号,我可以将你们过去的罪恶一笔勾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已经心动。
愣了一会,终于有人出列,战战兢兢地问道:“那,如果队长也投降的话,是不是……”
可话说到一半,便被申菩提给无情喝止了:“你这不识好歹的蠢猪!自己都管不了还想管别人,是想到牢里尝尝那些酷刑的滋味吗?啊?”
“还不滚?”见没人再敢说话,申菩提又厉声催促道。
零碎的长矛落地声响起,随后越来越密越来越响,连成一片。“浑身是刺”攻守兼备的四卦阵就此瓦解,一身傲气谁也不服的忠义队员们也霜打的茄子般彻底没了脾气,将此行屠杀的目标白沙里,以及近在眼前的郑定忘得一干二净,灰头土脸纷纷离场。
队伍解/体,人群四散,偌大的场地一下子空旷了许多。然而在这突然空出的场地旁边,却有一个特别扎眼的存在,郑定!
憋了一腔的杀气正待厮杀,对手却莫名其妙地解散了,这种离奇的体验让他哭笑不得,不知下一步该干嘛。就此收手吧,有些不甘,继续教训忠义队做人吧,看他们现在的熊样又下不去手……
然而申菩提可不会放任他在这里纠结,见他迟迟不随着忠义队的人离开,便对他吼了起来:“呀!还留在这里是想死吗?看什么看,除了你还能是谁?”
“你抓你的人,我发我的呆,关你屁事!”郑定也不是善茬,想也没想便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乡野小子,找死!”申菩提怒气上涌,拔出战刀向前一指,“上!”
早就蓄势待发的前排骑兵猛地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然而刚一起步,前方忽地响起一个惊雷般的爆炸声,被捆成粽子的蔡泰贤身上猛然迸发出骇人的能量,绑缚他的铁链瞬间断成无数截,向四周飞射而去。饶是那些铁甲骑兵连人带马都裹着厚厚的盔甲,仍是被这突然的“暗器”打得人仰马翻,重伤不起。
没有任何的间隙,挣脱束缚的蔡泰贤一个箭步飞起数米,抡起拳头朝“猛犸象”上的闵橡轰了出去:“王八蛋,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