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久,拓跋焘回返宫中,他第一时间就让百官入宫登临正殿议事,可见,这拓跋焘不是一位昏君,当然,要是昏君也不可能统一北方了。
正殿中,文武百官纷立,烟尘未消的拓跋焘自殿后赶来,甫一坐上‘龙椅’,百官就开始大拜。
下方,有一花白老头,皱纹遍布脸庞,那皱巴巴的就和干树皮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可是吧,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对他不敬的,因为他就是罗侍中。
只见这位一百零七岁的罗侍中安稳的坐在胡椅上施了一个礼,而百官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罗洁有特权。
待拓跋焘唤了一声诸公免礼之后,文武百官开始向拓跋焘述说着自他离去后的事情。
这些琐事,在朝堂上一一而过,直至某间,尚书刘洁站出来了。
众人一看,心中一禀,知道要出事了。
为什么呐?
因为这刘洁,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有记载‘刘洁,长乐信都人,祖父刘生,颇解卜筮。(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能掐会算活神仙!)
其祖父在昭成时,既拓跋什翼健,鲜卑慕容氏就来献女,为公主家臣,仍随入朝,赐以妻,生子。父亲刘提,太祖拓跋珪时,官至乐陵太守,赐爵信都男。
嗯,这就是他家的门荫了,但这个家世,很显然没什么优势,所以,刘洁的不简单是完全体现于他自身的。
在拓跋焘之前,刘洁就几次从征获得大功,从而进爵会稽公了,又逢河西胡张外、建兴王绍等聚党为逆,刘洁就和永安侯魏勤率众三千人,屯于西河以镇抚之,又与勤及功劳将军元屈等击吐京叛胡。
当时离石胡以家眷引屈丐骑前来,在断截山岭邀战刘洁,当时刘洁不小心失了马,在登山力战的时候矢刃俱尽,被胡人所擒,然后又被人送到屈丐那里。
但即便被俘,刘洁也是声气不挠,见到屈丐也是呼其字而与之言,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
这屈丐一看,你牛逼,你厉害,你有义气,然后就狗血的壮而释之,然后这刘洁就被放了,回到国里就典东部事了。
再后来,太宗拓跋嗣寝疾,世祖拓跋焘监国,刘洁和古弼等人就被选为东宫侍,对综机要,敷奏百揆,之后拓跋焘登基的时候,他又献直言,而且还好巧不巧的,那这些话都合拓跋焘的心意。
于是,拓跋焘就认为刘洁是个像国家的柱石一样的奇才,便对他委以重任,之后,在议论军国大事时,朝中大臣也都认为刘洁有能力,就这样,拓跋焘又把他升迁为尚书令,爵位也进爵为钜鹿公。
那么既然是朝中大臣认为他刘洁有能力,那刘洁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将目光聚集在了刘洁身上,堂下为之一静。
上首的拓跋焘听不到小声的议论了,不禁抬头一看,见是刘洁正朝堂中迈步,心中便是一喜。
只见,那众人共认的力量强智谋多的刘洁来至堂中,对拓跋焘扶胸说道:
“单于!虽然我大魏将柔然击退,但郁久闾大檀仗恃他的兵多将广,一定会卷土重来,与其彼军攻我大魏,不若我军向其攻伐,臣以为,单于应当待田里的庄稼收割以后,派遣大军分兵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并进,加以讨伐。”
“讨伐柔然?”
“嘶,钜鹿公要讨伐柔然?”
“这怎么可以呐?虽然我们此次将柔然击退,但我们损失的兵力也不小啊,若是再起兵戈,不一定能打胜仗啊!”
“是啊,此次云中一战,我大魏将士也阵亡不少啊!”
刘洁的话音刚落,百官就开始小声议论着,而拓跋焘也是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愿。
人群中,皱着眉头的崔浩点了点头,看来,他也认为应该去攻打柔然。
“单于,先皇打下的河南地我辈还未稳固,此次再去北伐柔然,是否有些不妥?”东平公假征南将军娥清心有顾虑的说道!
“是啊单于,若我们去攻打柔然人被南宋得知,其岂不是要趁机收复河南地了?”驾部尚书安原附和道。
二人担忧的话一出,好似说到百官的心坎上一样,满朝文武纷纷说道:“是啊单于!若是我们攻打柔然,那南宋趁机攻打我国,我等当如何是好啊?”
“是啊单于......”
“.....单于.....”
刘洁伸出手,大声叫道:“诸公莫慌!且我一言!”
“呃......莫要说了,且听刘钜鹿如何说!”
“莫要说了,且听刘钜鹿怎么说!”
见刘洁站出来说话了,众人连忙停下议论,抬头望向刘洁。
“诸公之担忧,无外乎南宋是否会趁我们攻打柔然之时收复河南地,可诸公有所不知,那南朝在五月时发生了政变,少帝刘义符被谢晦等人罢黜,直至七月,那南朝国主才方定,是为刘义隆,可谢晦等人杀了现今宋主的弟弟,那安能有好?”
刘洁的探头相问,让众人无不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