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各部,即刻于东郊置建可纳十万众的营寨,再传各地良人、胡酋,聚兵于东郊........待探得南朝之事,便北伐柔然!”想到做到,拓跋焘没有二话,当即下令。
那一声声的呼喝中,让得众人无不赞赏其雷厉风行。
时间缓逝,待北伐之事已毕,拓跋焘不禁犹豫了下,却是在想着云中大战的封赏,苦恼的他不禁将目光转向罗洁。
“不若,先私下问问罗侍中?”拓跋焘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随后,便责令百官散朝,让罗洁来到了后宫。
寝宫中,罗洁与拓跋焘对坐,对于眼前的老人,惜才的拓跋焘很是尊重,因其年老,也就未让罗洁行那臣子之礼。
“罗侍中,我今有一难题啊!”方将就坐,拓跋焘就迫不及待的诉苦了。
罗洁见拓跋焘又是这一副表情,笑呵呵的抚了抚须,:“单于有何难题,不妨讲来一听啊!”
正等着罗洁这句话的拓跋焘闻言,连忙说道:“罗侍中有所不知,吾在朔州发现一良将,但其人我却有些琢磨不透,不知其是否忠于我,忠于大魏!”
“哦?是何人呐?”罗洁略显浑浊的目光微微一亮,对拓跋焘问道。
“哎!其人乃是独孤刘罗辰部,其名唤作独孤盛,而云中之战能得以大胜,其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他,我大魏便没有此胜!”
“嗯???”罗洁双目一瞪,吃惊道:“此人竟有如此大才?”遂即,语气重归平静,:“既然没有此人,我大魏便无法得胜,那单于还在担忧什么呐?”
“哎!”拓跋焘摇了摇头,看向朔州的方向,对罗洁说道:“罗侍中可知横行我大魏的铁面将军?”
“铁面将军?”闻此一言,罗洁眉头微皱,在他想来,拓跋焘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人,那既然提起,自然会和那独孤盛有关联。
难不成,那独孤盛就是铁面将军?
极其聪慧的罗洁霎时间就冒出了这个念头,抬头问道:“可是那独孤盛?”
“嗯!”拓跋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罗洁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毕竟,那铁面将军可是把大魏搅和的不清,而现今没有丝毫防备的他突然知道大魏的功臣和大叛贼居然是同一人,这让他和拓跋焘当初一样,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君臣二人无言片刻,不知多久,罗洁终于缓过神来。
“唉.......”长吁一声,罗洁望着拓跋焘,语气平缓的说道:“若单于实在爱才,便心怀宽广些,让将其功过抵消吧!”
罗洁知道拓跋焘比较爱才,而且刚才也说独孤盛是一员良将,想来,其心中一定是难以抉择,而他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说杀了独孤盛,那爱才的拓跋焘心中不舍,若是奖赏吧,那独孤盛又是铁面将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罗洁也只能说出这一番话了。
“可其功劳,比之过来,却要大呀,若是功过抵消,我.......”拓跋焘有些为难。
“哦?此子之功竟比过大?是何功啊?”
拓跋焘顿了顿,缓声说道:“自古以来,就有言:功大莫过于从龙救驾,不说此子助我击退柔然,只说他救过我的命,便已是莫大的功劳,再以其破柔然之功,若不奖赏与他,我于心不安啊,并且,当时他说过这么一番话!”
看着拓跋焘陷入回忆,罗洁虽然吃惊于刘盛竟然救过拓跋焘命,却也没敢出言打扰,直到拓跋焘缓缓吐出那几个字。
“什么?此子当真这般说?”罗洁心中震惊。
“无错!”拓跋焘点了点头!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柔然出**,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独孤将军竟能说出此话,想来,必是我大魏的忠臣啊!”罗洁心有感叹。
“是啊,吾也是这般认为!可其乃铁面将军一事,却让我有些不安,并且,也不好向宗主们交代啊!”拓跋焘摇首说道。
罗洁笑了笑,对其说道:“若是向宗主们交代,这事儿好办,可单于对独孤将军心有猜忌,这就要单于以时日来观察了!”
“那依你之言,此子大功,当如何奖赏啊?”拓跋焘没有问怎么向宗主们交代,反而是问如何奖赏刘盛。
因为拓跋焘知道,既然罗洁说了,这事儿好办,那就一定好办,所以,他就不再去想。
“封赏一事,不知单于可曾问过独孤将军想要甚?”
“嗯!”面对罗洁的反问,拓跋焘想到了另外一事,开口说道:“公若不提,我还险些忘了一事,此前,朔州伯曾言,朔州经此一战,各地百姓已纷逃他处,致使朔州之民十不存一,因此,他希望我将中原难民迁至朔州,哪怕是俘虏、奴者,多多益善!”
“多多益善?”罗洁双目一眯,心中一阵思索,待得半响,他抬起头来,对拓跋焘说:“若迁民此多,民之粮秣可足?”
“不足!”拓跋焘摇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