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山下,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策马赶来。
守在山门处的小喽啰听到马蹄声,不禁抬头一看,见是小厮当面,他们就知道,这一次不是有生意来了,就是遇到硬茬子了,当即便有一个小喽啰朝山上跑去。
另一边,那老板也策马来至白马城,作为郡治,白马城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两旁的叫卖声也是不断传来。
在往日里,这老板听到叫卖声一定会多看两眼,毕竟,那是他的‘客户’,可现今,这老板却顾不得他们了,他一路来至太守的府上,不待门童召唤,他就一头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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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山下,茶摊又来了一行车队,那小厮见状,本欲张口叫喊,可下一刻想起李书城他们还在这里,下意识的朝其看了一眼,底气不足的吆喝道:
“走南闯北行客商,来到此地尝一尝,这山......”
突然间,小厮见李书城朝他看来,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这让他心中不禁一个咯噔,却也继续喊道:“山上泉,地.......地龙水,来他一碗不赔本,不赔本啊,这前面无馆,后面无驿,过了此地就.......就无有水了!”
小厮磕磕巴巴的念完台词,有些忐忑的望了眼李书城。
而李书城则是轻笑一声,也没理会小厮,回过头就和随行的丈夫喝起茶来,呃,这说是茶,也不过就是一碗清水罢了,至于会不会有毒,李书城表示,他们郎主说的银针试毒不是摆设。
那边,原本没有停意的车队听到小厮吆喝不禁停顿下来,几个领头似的人聚在一辆马车前交谈,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随从过来,这几个随从手中都抱着绢帛,显然,这些人准备破财免灾了。
那小厮见状,连忙朝后摆了摆手,登时就有十个大汉从烧水的地方冒了出来,他们也没说话,径直朝那些人走去。
这时,李书城突然朝那车队的人喊了一声:“嗨,郎君,可敢来此一坐?”
这话一出口,两方人都楞了,尤其是那茶摊的人可是见过李书城的豪横,却也是个狠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李书城。
那车队的人一看,这人不简单啊!
几个领头人当即接头交耳,待得片刻,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这刚至桌前,其中一位身着儒衫的男子就对李书城抱拳作辑:“多谢郎君解围,不知郎君欲往何处啊?”
却是这人见李书城一言便镇住了收路费的人,只道李书城是个有本事,有势力的人,想要让其一路同行,他们也好平安的路过的此地,毕竟,能留点钱是一点钱不是?
“些许小事,算不得甚么!”李书城极为豪迈的挥了挥手,转而又道:“这雍州便是我辈此行之地,已不往他处了!”
“啊?这?”
那人一听,脸色一变,不禁朝他人看了看,而这几人,也都是一样的表情,却是心里在想着:“这郎君不与我等同路,若是不给买路财,怕是会被秋后算账啊!”
念及于此,这几人也不敢待了,连忙招呼侍从将绢帛奉上,但那些小厮见他们这般举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去收取,反而是看了看李书城。
只见李书城摇了摇头,叹道:“哎,这便是郎主说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唉,阿城,你这话不对,他们怎是明月呐?我看,是沟渠还差不多!”同桌上的一位丈夫不屑的说道。
“就是,毫无胆气,算甚明月?何况,郎主说的明月,可是女郎啊!你将这些粗糙汉子比作明月,岂不是侮辱了它?”另一位丈夫接了一个话茬。
“哈哈,阿昊说的不错!”
“嗯!”李书城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去管他,枉我还想寻些帮手,免得那些劫道的过来,咱们动起手,会在人数上吃亏啊!”
“吃亏又何妨?郎主现今大破柔然,势必会登临高位,若是我辈死在此处,郎主也有籍口发兵了!”
“就是,我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怕他作甚?”
“你们一群莽夫啊!”李书城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郎主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怎么看不透呐?”
“那我们现在走?”阿昊戏谑的探了探头!
啪~
李书城见阿昊作怪的举动,忍不住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行了,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言罢,李书城面目变得严肃起来,冷声说道:“诸位,今日,我等可能要留在此处了,惧乎?”
“若心有畏惧,安能与君同在?”阿昊也收起了笑容,对其反问道!
“嗯!”李书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我等便好好歇息一番,看彼辈欲要何为,若其要与我辈厮杀,也好以逸待劳!”
众人一听,不禁摸了摸腰间的马刀,对李书城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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