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永寿也带着五十人静悄悄的摸进南城门,而这个时候,南城门的守卒已经得知北门被占据,但在敌情不明,又没得到命令的时候,他们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前往北门去支援,只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
蹭蹭蹭,
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兵长抬头一看,不禁楞了下神。
这,这不是县尉大人吗?他带着家眷是要作何?难不成,他要逃?
看着县尉领着家眷急匆匆的赶来,兵长心中这般想着。
“县尉大人......”反应过来的兵长连忙上前招呼,可还不待说完话,那县尉就将其一把推开,急切的说道:“快,尔等快去支援北门,此次贼兵势众,我需要去白马城搬救兵,你们先行阻敌,待我将救兵搬回,自然会赏赐尔等!!”
说着,县尉极其勇猛的挤开兵卒,一手拉着个小妾就往前跑,他的妻子正趔趄的抱着小儿子在后面吃力的跟着。
“大人!大人!”兵长焦急的呼喊,并未能将闷头前冲的县尉喊下来。
“哎!”兵长顿手怒叹。
兵卒们见此,一时间心中拔凉,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却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兵长,看县尉携带家眷,显然是要跑路啊,其让我辈前去阻敌,料是想让我等为他争取逃命的时辰,兵长,我等当真要去北门阻敌?”
“是啊兵长,这县尉妄顾我等性命,独自逃去,我们真的还要听他的命令吗?”
“兵长,你快说句话啊,我们是否要去阻敌?”
随着众人不断的说话,兵长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想着他曾经为这县尉做了多少坏事,可他这一见大事不妙,独自逃命也便罢了,竟还想让他以命去换取他逃命的时机,这就让兵长有些恼怒了!
“兵长?”
“兵长?”
兵卒问话不断,阴沉的兵长狠喝一声:“阻敌?我阻他老母!”深喘一口气,骂骂咧咧的说道:“这老贼自己都跑路了,竟还想我等去送死?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老子不干了!”
“对,不干了!”
“不干了!”
“可是兵长,我们现下该如何做啊?”一位兵卒小心的问道。却是他的家在这里,他不想离开杨县。
兵长看了看他们,阴沉着脸,狠声说道:“现下,我等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便是离开此地,再寻他处谋生,若有不想背井离乡的,那便去投敌吧,哼,老贼,莫要让我再遇到你,如若不然,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看着面色狰狞的兵长,兵卒们有些不敢说话了。
“杀啊!”
“弟兄们,速占城门!”
“杀啊!”
就在兵卒们愣神的时候,石永寿带着一帮人朝他们杀来,兵卒们见状,登时就慌了,一边连退一边叫道:“贼兵杀来了,贼兵杀来了!”
“尔等当何为之?快速速决断!”兵长快速的说出这番话。
兵卒们闻言,微微一愣,当何为之?
看了看令人畏惧的石永寿,他们想也没想的就将武器丢到地上,然后高举着双手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等降了,我等降了!”
“将军饶命啊!”
“将军,我等降了!”
见兵卒们如此,兵长有些失落,也有些放松,失落的是,他无法带着他们去谋其他生路,而放松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一定敢跟着他背井离乡,若他真要逃了,而他们却不跟着他,那他跑路还不如投降算。
所以,这兵长的心情才会如此复杂!
而石永寿,也为此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南城门。
街道上,到处是慌乱奔跑的民众,他们一边大声喊着:“打城了,有人打城了!”一边如无头苍蝇似的乱冲乱撞,现在他们看到什么人都觉得像是打城的人。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有人攻城,那就是他们遭殃的时候,不管是守军胜还是败,他们都难逃被掠夺,胜了,守军会以抚恤为名征收,败了,那敌军可不会在乎敌人的子民的,他们唯有大肆抢掠,所以,他们很慌乱。
郭诏一路行来,见路旁的民众无不害怕的躲避着,他挥了挥手,对众人问道:“郎主有说过打城的时候怎么安抚民心吗?”
“不曾!”
“不曾听闻!”
“未曾听起过!”
“这?”郭诏怔住了。
“郭诏,六叔命你速下府衙,张榜安民!”就在郭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位骑着快马的人赶来,远远的对他呼喝道。
“对对对,张榜安民!”郭诏快速的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快随吾前去府衙!”
说罢,大手一挥,便带着众人前往府衙去了。
而这个时候,李书城已快将府衙的大门撞开,那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内里的县令更是担惊受怕了。
咣当~咣当~
李书城的人马抬着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