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势的想法,王远之并不清楚,但他也知道了刘势并没有打算将他的女儿送给刘盛,可他的心,还是有些忐忑。
这些强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比之他人来却有不同?而这被人称为六叔的明显是个读书人,又为何做此行径呐?
王远之偷偷瞄了眼贾虔。
这郎君,一身气度,也是不凡,如果强人都有这般人才,那大魏败亡也不远矣!
“王令君,你可知本地刺史是为何人?”就在王远之到处打量他们的时候,刘势开口问道。
“哦!”王远之连忙回过神,对刘势作辑说道:“回使君,此地刺史乃是葛那葛雍州!”
“其兵马几何啊?”刘势又问。
王远之想了想,说道:“这,却不是吾能知晓的了!”说罢,又担心刘势觉得是他知道而不愿意说,又补充道:“使君有所不知,这杨县如众多县城一般,皆是三令主政一方,想我汉人,哪能知晓兵事啊!”
“哦?杨县也是三令长?那为何不见其他二位?”刘势伸手问道。
王远之摇头叹道:“哎,此中之事,着实令人心伤,原本呐,大魏朝堂命我和朱庆朱郎君同任杨县县令,到任时,那胡人县令为了给我等一个下马威,便将朱君给杀害了,唯剩我这一人,而那胡人县令不善理事,再将县内一应事务交与我手之后,便去那永安郡享福去了,所以,使君才仅能见着我一人!”
刘势点了点:“闻城中强人颇多,不知县令是否遣出兵家除害啊?”
“这.......”王远之犹豫了,可他不说话,刘势等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这让他心里的压力很大,咬了咬牙,也便说道:
“使君有所不知,我这县内兵马,早已被永安郡的郡守茂眷承私调出去了,唯剩下五什之人以作守门之用,哪还有什么兵马去清扫这些强人呐?而且,那强人,乃是和雍州沆瀣一气之辈,为了一家老小,我也不敢得罪啊!若不然,那能轮到他们来此嚣张跋扈?”
刘势撇了一眼王远之,心道:“这王远知道审时度势,虽说这是缺点,但也是优点,就看阿盛怎么去用了!”
想着,刘势便对王远之问道:“那杨县兵马,原有几何?”
“三队!”说道本城兵马,王远之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伸出了三根手指。
“哦,三队!”刘势呢喃一声,心中盘算着,杨县也算是雍州重城了,却仅有兵马三百余,那赵城之流,怕不是仅有一百余众?除却郡守兵马,八城之兵可算一千余,只是不知那郡城的兵马有几何了!
刘势这般的盘算,以及问王远之的话,都是在探取雍州的兵马有多少,所谓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吗。
可是,王远之只知道本城兵马却不知道州郡兵马,这就让他有些摸不透了,想了想,也便让人把王远之送了回去。
待王远之走后,刘势坐回上座,对众人说道:“雍州两郡十城,兵马详数尚未可知,可这杨县兵马那王远之说有三百余众,诸君以为,这雍州,有兵马几何啊?”
“六叔,我与郎主互信时,曾在南方边境待过,不说兖州,便说那徐州之地,仅以凤城来讲便有一幢,边关重镇,更是人马过三统,起码五千余,而这里,哪怕是眦邻汾水,无须多少守兵,但其西与胡夏接壤,想来也不会少了,以阿奴来看,一郡之兵,怕是不下五千众,这雍州之地,约莫着有一万人吧?”
陈保回忆着南方边境的守备情况,又说了雍州的地理位置,将其兵马的人数,分析的已经很到位了,但贾虔却摇了摇头说:“不足万人!”
“哦?贾君有何言啊?”见贾虔说话,刘势转头问道。
贾虔抬了抬衣袖,缓声说道:“雍州之地,本来是司州一部,向来是我辈汉人居住的地方,哪怕是被魏国所占,那也是汉人为多,胡人少之,这主要是大魏将这里当做了粮仓,所以才有了这一十六万的庞大人口,而这一十六万百姓的产出,那自然也就是大魏朝廷的!”
说罢,贾虔抚须而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刘势。
而刘势见状,也自然知道贾虔没接着往下说是为何意,这是在留给他说啊!
想着,刘势也便笑了笑,说道:“贾君是否要说,此地之粮,养兵三统已是极限?”
“不错!”抚须的贾虔眯了眯眼。
“那如此说来,这雍州兵马仅有五千众?”刘势探头问道。
“不不不!”闻此一言,贾虔连连摇手,:“六叔可知那雍州为何要做剪径贼?”
“夺民粮秣,以充己身?”刘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错,那雍州定有私兵,只是有多少,那还得看其劫掠了多少财富,但以我来看,其兵马定不会超过三千人,若不然,那雍州的粮草,也就不足以交付朝廷了!”贾虔笃定的说道。
“如君所言,那雍州是可起兵八千来攻打我等?”
“嘶,八千?”
“八千?”
刘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