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道:“谁?”
“‘魔隐’边不负!”白清儿不等他继续追问,便自顾自的说起理由:“这个人在阴癸派的地位够高,江湖中的名声也大,公子杀了他,就能出口恶气。
他武功确实很高,但以我的切身体会,应该比公子稍差一些,凭借你的手段和智慧,突然出手,他定是经受不住。
再者此人性子恶劣,在门中一向是独来独往,和门主、其他长老,都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就算你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甘冒大险,替他报仇。”
这一条一条的,全是为了姜言考虑,似乎她不是阴癸门人,而是其心腹手下一样。
姜言默默算计片刻,似乎可行,开口道:“他和你有仇?”
“是!”白清儿毫不犹豫回答。
“那好,我就为你报这个仇。你可要记得,欠我这个人情!”姜言立刻顺着说了一句,白清儿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又露出媚笑,躬身一礼。
她这次不去用手捂着衣襟,道:“那清儿谢谢公子,大恩大德一定放在心里。”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余波激荡。
等直起身来,却见对方并未看她,而是侧着耳朵,似在倾听。
接着白清儿耳朵里传来姜言的声音,道:“有人来了,武功很高,是那日围堵我的其中一个。”
话一说完,他右手一挥,面前茶杯中的水被抽了半杯在手中,脚下轻轻一点,扶摇直上,落在梁上,又好像羽毛一样轻盈,毫无声息。
白清儿立刻反应过来,重重的叹了气,同时轻移脚步,坐在的刚才姜言坐的位置,脸上挂起一丝愁绪,低下头来。
“吱呀”一声轻响,她眉头一皱,不悦道:“我不是说过,叫你晚点来,怎么……”
她抬头一看,脸上的不快还没消除,便转为惊讶,立刻站起来,道:“原来是边师叔,你怎么来了?”
头顶上的姜言收敛了气息,一点不漏,低垂眼皮,用余光打量这位看似潇洒,可眼中满是淫邪的中年人,听明白了白清儿的暗示,此人就是边不负!
“怎么,清儿不欢迎我么?”边不负姿态从容,微微仰头,背着手踱步进来,盯着白清儿道:
“你这身装扮,可真是美妙得很,是不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准备的?那师叔可就不客气了。”
白清儿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师叔说笑。我还有点帮会的事情要处理,可否容我先去办事,再来作陪?”
边不负已走到旁边,伸手搂住她的腰肢,说道:“事情永远做不完的,享受美妙,才是人生真谛。”
白清儿不很情愿,往外一挣,手撑在桌子上,无意拨弄了茶杯,掉落下去。
“唉,我以为和清儿多次灵肉交融,应该彼此情深才是,想不到你还怕我。”边不负嘴里叹气,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神色,靠近对方耳朵,说道:
“你这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欲拒还迎,可真叫人心里痒痒。”
他手顺着往下,白清儿仰面,脸上露出愁苦,却不敢反抗。
突然门外来人,刚才和白清儿说话的那侍女声音传来道:“边长老,婠婠小姐有过吩咐,襄阳城事关重大,白清儿小姐的位置是关键,叫你无事不要过来打搅。”
“可我有事!”边不负兴致被打断,十分不悦,转过身来,摆手道:“你一小小侍女,懂得什么,速速离开!”
那侍女不依不饶,道:“边长老有何要事,还请明说,我稍后也好跟小姐禀报。”
话音方落,却见一道人影已冲到面前,“啪”的一声,抽在脸颊,将她打飞出了书房门。
姜言在梁上看得分明,边不负只是脚下一点,就轻松跃出三丈之远,显然身法十分高明。以他计算,若双方之间隔着十丈距离,也要在十里开外,才能追上。
至于对方武功路数,单从这一招,也能瞧出个突然与诡异来,很不好对付。若无把握一击得手,定会打草惊蛇,还不如能等对方去了城外人少的地方,再行出手。
“要事?老爷的欲火便是要事。”边不负站在门口,冷声道:“休说是你一个小小女婢,就算婠婠过来,也不敢对我这般放肆。
算你幸运,今天有清儿这等美味佳肴在,我不吃你这碗残羹冷饭,否则定要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要告状就尽管去,顺便替我转述一句,休说你家小姐现在还不是宗主,就算做了宗主又如何?还敢拿我边某人怎么样不成?”
那侍女半边脸肿得老高,噗的吐出一口带牙的血,不敢答话,灰溜溜的离去。
边不负这才回转,将书房门重重一关。
白清儿脸上挤出笑容,说道:“师叔似乎心情不好,难不成北上招揽朱粲不利?”
“对,空跑一趟!”边不负这会又不着急,坐在了主位,叹道:“并非是那朱粲不识抬举,而是他与他那娇艳如花的女儿,已被人杀死。”
白清儿有些惊讶,忙替对方斟了杯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