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还是那个问题,你说我冷血我也认了,但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她背后到底藏着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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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硬核撒娇
黎星漠最近总在和别人起争执,戎唳作为他的合法丈夫,承受的怒火也要比旁人再多上许多。
他仿佛一只每天都在焦躁低吼的困兽,时时刻刻准备着破笼而出,这样的境况好像自从黎盼夏出现之后,就变得愈发严重;冥冥中好像有什么指引,即使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仍旧无法控制,而在后来,又常常难以避免地为此感到懊恼。
困境,未知,暗处潜藏的敌人,桩桩件件都在放大黎星漠的焦虑,戎唳当然懂,所以尽管黎星漠说了那样贬低自己的话,他也只是沉默地照单全收,静等对方发泄完之后,才说:“我没有觉得你冷血。”
面前的alpha低垂着头颅,身上脸上还有未痊愈的细小的伤痕,这些是他为保护爱人而留下的勋章,他从不为此觉得后悔,但是在此刻突然有一些茫然和痛苦,他抬起深棕色的温暖的那双眼珠:“星漠,我知道你承受很多,我都知道的。”
后面的半句话他不再说,只是在心里道:可我也是同样的,我的心时时刻刻在为你体验这样的痛苦。
他们是彼此在整个宇宙间唯一可以依靠的存在。戎唳想,但是他的星漠为什么不懂呢。
黎星漠一言不发地望向了窗外,这时,一道细细的电子音插进来,那大脑袋挺会察言观色,此时还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问:“你们商量好了吗,是否要带病人出院?”
戎唳看向黎星漠,后者不耐烦地说:“带。”
他又看向明显因为这个答案而感到欣喜的黎盼夏,对方迎着他的目光,硬生生地把笑容憋回去,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讨好,黎星漠格外受不了曾经朝夕相伴的人对他露出这种模样,因此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了头,房间狭小,根本没有视线可驻足之地,他眼神胡乱飘了一会儿,最后主动说:“大脑袋,她的住院费用缴清了么?”
“全部缴清了。”
黎星漠又无话可说了,气氛还是尴尬,但又和刚刚有点不一样,这种尴尬中略带温馨的场景令他头皮发麻,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那就走吧。”
黎盼夏终于进了旧时的家门,整个人触景生情,显得十分感伤,黎星漠受不了她那样,也不在客厅里呆,自己单独进了里间,不知道去捣鼓了些什么。
事实上,他只是稍微有点后悔了。
向最亲近的人发脾气是人类避无可避的劣根性,即使再怎么进化都无法摆脱,黎星漠焦躁地仰面躺在床上,思索着应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和戎唳表达自己对无心之言所感到的悔恨。他满心以为,戎唳自己在外面应付黎盼夏,应该也会觉得无所适从,估计马上就要进来如往常那样和他说话;但等了片刻,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
他下床,把耳朵贴到门边,凭借进化后卓绝的听力,这才发觉外面的两人交谈甚欢;戎唳仿佛天生就有俘获各种omega的天赋,黎盼夏原本面对这个便宜儿婿还有些拘谨,现在则完全放开了,虽说两人的话题总绕不开他本人,但黎星漠仍是不忿地想:他还在这儿站着呢!
黎星漠有点不乐意,但是又没法欺骗自己,这的确是他梦想中家的场面,外面的两个人又姑且可以称作他在世间放不下的牵挂,如果不是处在这样一个有些复杂的处境,或许他和戎唳一起,也能给黎盼夏很好的生活。
他还是没法完全地原谅黎盼夏,但是黎星漠想,或许从此刻开始,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能够拥有漫长的光阴,用来将这件事完全放下。
而门外,戎唳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在生闷气的老婆,他和黎盼夏简单地又说了几句,就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星漠。”
“戎唳。”黎盼夏忽然叫住他,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她要抬起头才能看到戎唳的脸,“虽然已经来不及,但是还是请你帮我跟星漠说一声对不起。”
“他不喜欢听这个。”出乎意料的,戎唳拒绝了她,“再说了,道歉怎么能转达呢,我没办法体会您的情感,有些话,还是适合您自己告知他。”
他说完这番话,就径直离开了,没去管身后怅然若失的黎盼夏,而是转身闪进屋子里,黎星漠早在他往这里走的时候就扑在了床上,他把薄被卷巴卷巴,丝毫不顾已经裸露大半的床板,自己裹得像个球,听到戎唳进来,也不说话,像还在生气。
戎唳对于他偷听的这件事门清,但是也不挑明,只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被子,然后说道:“透透气,崽,一会儿就要缺氧了。”
“叛徒。”黎星漠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我又怎么了?”戎唳觉得好笑,黎星漠从前乖乖巧巧,虽然时常冒些坏主意,但总归大体上是听话粘人的;后来分别几年,回来就成了个闷葫芦,反观现在,竟然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伶牙俐齿些,像只惯用喙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