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将整个含光院仔仔细细地又找了三遍,白丘在雪院寻人未果后又在整个白府里追踪白羽的气息,白献也带人在府里四处搜寻,动静闹得极大,可任谁都没有发现白羽的身影,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扔下他一个人在含光院的!都怪我……”
阚羽萱掩面而泣,后悔自己去找白献时没带上白羽一起。
“这怎么能怪你,真要怪也是怪我!怪我没有控制好情绪,让你为我的事分心,才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白丘搂着阚羽萱安抚,他同样是脸色难看,自责着自己收到那纸条后就一度情绪失控,让人伺机钻了空子。
白羽是阚羽萱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为白丘生下的宝贝儿子,若他有个好歹,不论对阚羽萱还是对白丘,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羽儿再小也已有人形,他能跑能叫,绝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现在只剩长宁院没搜过了,我这就去长宁院看看。”
白献蹙眉思索,他本就是极担心白老爷子会强行将白羽从白丘和阚羽萱身边带走,放在自己身边进行隔离教育,现下整个白府除了长宁院,他都带人找过了,始终不见白羽,故他心中的这种担心就越来越强烈了。
因为白献深知,白老爷子强行夺走白羽,必然会为白丘脱离白家这件事添柴加油,而他并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父亲,我随你去!”
白丘闻言,也要求同样,因为他同样也十分怀疑,白羽的失踪和白老爷子有关。
而白献面对白老爷子,气势实在不足,就算白羽真在白老爷子那里,恐怕白献也无法从白老爷子手上顺利抢回白羽。
所以,白丘觉得还是得他亲自去。
“……好吧,只是见了你祖父,行事千万别太冲动!”
白献也理解白丘的考虑,便是答应带上他一起。
“嗯。
萱儿,你在这儿等我,相信我,不论羽儿在哪,我都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
白丘安抚地摸了摸阚羽萱的头发,说罢,便是随白献一同往长宁院去了。
阚羽萱在厅中又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她想着时间就是生命,越是拖延,白羽就越是可能遇到危险,她知道眼下不是一味伤心难过、自责后悔的时候,抓紧时间找到白羽才是最重要的。
故,她一抹眼泪,重新振作,开始思考自己能用什么办法去寻找白羽的下落。
阚羽萱寻思了一会儿,想起后院寝室内还有自己曾经带来妖界的罗盘,她便是赶忙跑回后院寝间,翻箱倒柜,试图回忆用罗盘寻人的方法。
白丘无法用妖力追踪白羽的气息,很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设下了极强的结界以屏蔽白羽散发的气息,但就算结界屏蔽了白羽的气息,八卦罗盘也一样能够指出白羽的方位,只要灵力够强,八卦寻人就越准。
而如今阚羽萱已然重得了超灵体,那她就有很大的机会找出白羽的准确位置。
阚羽萱找出罗盘,跑到榻边,在枕上捡了几根短短的白发,放于罗盘中心,而后端坐于榻边,左手托平罗盘,右手成剑指举于胸前,深呼吸调整心态,气定神凝,开始默念口诀。
随着阚羽萱念诀,罗盘渐渐发出微光,并摇摆着指出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待阚羽萱重复了三遍口诀后,她一睁眼,罗盘便是稳定住了一个确定的方位。
阚羽萱随即拿着罗盘起身,循着罗盘给的方位往外去。
在她踏出门槛之时,又大致看了一下方向,发现罗盘所指的方向朝的不是长宁院,而是白府府外,她寻思了片刻,不知罗盘判断是否有误,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回屋先取几张道符傍身,再跟随着罗盘的指引独自去寻找白羽。
白老爷子确实是有掳走白羽的嫌疑,阚羽萱也多年未用道术,深怕自己的占卜之术有误,加之时间就是生命,拖延不得,阚羽萱没办法安心地在含光院坐等白丘,白羽也是她的儿子,她作为母亲,也该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能只依靠白丘一人。
所以综上种种原因,尽管阚羽萱知道自己不该在没有白丘陪伴的情况下擅自离府乱走,但为了白羽,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
银城某街道上的某客栈门前。
“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回府?”
云柏与白泽并肩而出,来到一辆妖车前,在登车之前,云柏又多问了一遍以确定。
“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了?
这儿是银城,你还怕我在这儿迷路不成?
况我有谷申跟着,你有何必要担心?”
白泽已服下了忘情药,因为他不想在府中失态,也不想被下人听了墙角,所以才与云柏约了在白府外相见,找了间客栈,饮了一杯加有忘情药的酒水来忘情。
就像当年白丘服下忘情药后的症状一样,忘情药发作时,白泽也是头痛欲裂,心痛难忍,明明没有受伤,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