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仔细地检查了房间里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后,才带上了房门,并从外面上了锁离开,似乎是要防止之后阚羽萱他们躲进来。
护卫离开后,阚羽萱便是将结界又张大至了小半个房间,方便他们有足够的空间休息。
随后,二人从床底爬出,白泽将白羽和小团子放至床上:
“他们两个都因为修为过浅,抵挡不住瘴气的侵蚀,如今瘴气在他们体内肆意妄为,才导致他们开始发烧发热,呼吸困难,再这样下去,恐有生命危险。”
“那我该怎么办?”
阚羽萱求助地看着白泽。
“你输些灵力给他们,吊着他们的命,待我恢复妖力之后,尽快带他们回去,排出他们体内的瘴气!”
白泽说着,就瘫软地靠坐在床头的地板上,打坐闭眼,开始解除封锁他妖丹的咒术。
阚羽萱闻言,眼珠一转,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道,鲜血瞬间流出,她便将手腕凑到白羽的唇边,让血低落在白羽的唇齿间。
“你疯了么?!”
忽然闻到血的气味,白泽惊得张开双眼,他克制着自己的兽性,起身抓住了阚羽萱的手。
“我是超灵体,我的血含有很强的灵力,只要喝了我的血,就能快速地提升修为,恢复妖力!
你也喝一点!”
阚羽萱说着就将手腕往白泽的唇边送。
“我不喝!
赶紧止血!”
白泽蹙眉,有些恼怒地甩开阚羽萱的手,又打坐回去,强行调息,抑制自己被阚羽萱的血唤起的兽欲。
“……”
阚羽萱不应声,她回头见白羽的呼吸开始平缓,证明她的血确实有用,她便转而也给小团子喂了一些。
但见白泽神情痛苦,阚羽萱知道白泽定是在与自己对血的渴望抗衡,就像白丘也很难完全抑制自己的兽欲,总想咬她一样,白泽此刻也在抑制着这份心情。
故,阚羽萱最后给白羽喂了几滴血后,就用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条裙摆长布,给自己的手腕包扎起来。
可妖兽对气味还是太敏感,阚羽萱这简单的包扎并不能让白泽好受多少。
看着白泽衣衫不整,脸庞沾灰,一脸痛苦,十分狼狈,完全失了他的翩翩君子之风,这是阚羽萱第二次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第一次是在祠堂。
想到自己连着两次拖累白泽,将他害得如此狼狈,阚羽萱就觉内疚自责:
“对不起。”
阚羽萱坐在床尾的地上,与白泽之间隔着一个脚榻,她靠着床架,看着白泽,真诚地道歉起来。
“……”
白泽闻言,眉头一动,却不知怎么回话。
“对不起,我害你跟着我一起受罪,还有刚才的地牢里,我把你和白炎一起骂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些都不是真心的!
你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善良无私,表里如一,丘能有你这样的哥哥真的是他的幸运!”
阚羽萱继续表达着自己对白泽的愧疚之情。
“重情重义,善良无私,表里如一?
我今日不过第一次见你,你怎么就敢下这样判断?
你就不怕,我是想独占功劳,拿你向祖父邀功?
又或者,我是觊觎家主之位,拿你去逼迫白丘罢手?”
白泽依旧是闭着眼睛,淡淡地笑话着阚羽萱的防备之心之弱。
“不会的!”
阚羽萱脱口而出的回答惹得白泽睁开了眼睛看她。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算要争要抢,也绝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况你心存大义,一心系着整个白家,你才是那个最重视白家,最重视白家每一个人的人!
你绝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迫害手足之事!”
阚羽萱看着白泽的眼睛,微笑而坚定不移地回答着他的疑问。
“噗通!”
看着那个微笑,白泽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忙是撇开头去,闭眼凝神,克制着自己这愈来愈强的冲动。
接下来的好一会儿,二人都没有再说过话,白泽在床头调息解咒,阚羽萱在床尾盯着白羽和小团子的情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阚羽萱或是因为太累,又或是因为伤口一直在失血,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阚羽萱忽觉有人靠近她,捉住她的手,她便是猛地张眼惊醒:
“你干嘛?”
阚羽萱一睁眼看到是白泽捉着她的那只流血的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妖丹解封,帮你止血!”
白泽抽开阚羽萱手腕上绑着的纱布。
“不必了!既然你妖力恢复了,我们还是赶紧先离开这吧!”
一听到止血,阚羽萱就想到白丘帮她止血时都是那样舔一下伤口的,故阚羽萱就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拒绝着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