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乔岸在睡意浓重中去摸手机,但一巴掌拍过去拍到的不是自己的手机 ,而是唐棣的脑袋。
唐棣也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拍醒了,一个激灵,半睁着眼睛看着乔岸。
“喂。”乔岸摸到了收集后,就接通了来自早晨七点半的电话。
“乔队!申万里死了。”张思霖那边很吵,他说话声音自然也很大。
乔岸长吸了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立马坐了起来,对电话那头的张思霖说:“等我过去。”
“好,在拘留所这里。”
乔岸从衣柜里拽出衣服就往身上套,他动作利索,而唐棣还坐在床上双眼朦胧,目送着乔岸戴上手表、装上手机和背上包后,冲出屋子。
分局也已经来了一些上班的人,而乔岸则是那个一路跑着冲到拘留区的人。
一路上都有人和他问好,他都友好地回应。
“乔队!”张思霖手里拎着从食堂打包出来的塑封豆浆和一根油条。
“怎么样了?”乔岸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豆浆。
乔岸侧目看向牢门后的单人间,用裤子、外套、打底衫组成的绳子就挂在水管上,毋庸置疑,申万里就是用那根自制绳子自杀的。
“申万里已经被送去尸检了,从洗手台上的脚印来看,他应该是从洗手台勾到水管,然后踩着那边上了绳子。”张思霖把刚才的发现都悉数告诉了乔岸。
乔岸拧开了豆浆上的盖子,热气从塑料口一丝丝往外冒着:“谁发现的?”
“我们队的,今早不是还要继续审,刚到这里就发现他吊在那里。也问了昨晚巡逻的,她凌晨四点多巡逻的时候,申万里还是没睡,就坐在床边。”张思霖指了指一边穿着狱警服正在录口供的女人,那就是昨晚的巡逻员。
“申万里那家店,你们都找到了什么?”乔岸问道。
“嗯,找到了一些欠条和凭证,他在暗地里借了不少高利贷,我们也推测,这些爆炸就是由这些高利贷引起的社会报复。而且,在他的店里也找到不少精神类的药物,但都是一些非法所得的药品,已经根据药品上的批号追溯来源了。”张思霖在平板上把调查报告翻出来,递到了乔岸的面前。
乔岸来回看了几眼,和张思霖的概括相差无几。
“尸检报告中午就会出来了。菲林说部长给你批了年假,结案报告我来写就好。”张思霖接过对方递回来的平板。
乔岸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上面赫然显示着倒计时“7小时”。7小时后,工作配发的所有电子产品都会暂停使用,禁止他在休息期间使用任何工作相关的物品或软件。
乔岸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枪,怕自己下班的时候忘记上缴,他干脆现在直接就把武器从腰间取下来,丢进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储物柜。
“乔淇需要照顾,我刚好休年假照顾他几天。你不找段时间休息一下吗?”乔岸问了句,在他的印象里,张思霖很少休假,他在下城区的一线,又是队长,事情自然是多得很。
“过一段时间吧,和我爱人打算出境去玩。”张思霖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和男朋友结婚了,两个人都是beta,他的爱人是服装设计师,工作地方都在上城区,虽然两人这两年处于异地分离,但他们感情稳定、工作稳定,是警队里的婚姻模范了。
“好,需要散散心,部长对你也评价颇高,估计很快就能调到上城了。”乔岸和张思霖一起走出警局,准备去保育院附近巡查。
保育院附近加大了警力,而乔岸则自费请大家吃了早饭,菲林也被分到了保育院门口巡逻,但他今早请了几个小时的假,等到临近中午,乔岸和张思霖回分局的时候,他才扛着一箱子瓶装水到了保育院门口。
菲林看到乔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刚来之前,想给你送一瓶我自己做的果酱,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有个陌生人在你宿舍门口诶!”
乔岸心觉不妙,那个陌生人一定是唐棣。
“谁啊?”张思霖插嘴问了句。
“他说,他是回收旧机器的。敲门半天没人开。”说罢,菲林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他还说,我有啥要回收的机器就直接联系他。我倒是头回见那么洋气的收废品的,现在收废品生意这么好做的吗?不行了,我辞职也开个废品回收站。”
乔岸接过那张名片,蓝底黄字的卡片上印着‘回收机器’四个大字,下面一堆小字写着回收的具体项目,甚至连锅碗瓢盆都回收。上面还加印着一串号码,后面写了三个大字‘唐师傅’。
“没事,下次再说。你加油。”乔岸把那张名片揣到了自己兜里。
等回到分局,他们先去吃了午饭,吃完午饭后,尸检报告正好发到乔岸这边,报告上明确地标明了申万里死于外力作用导致的呼吸道阻塞,造成机械性窒息,最终死亡。并且也标明了尸体上脖颈处的索沟在舌骨与甲状软骨之间,完全符合自缢的标准。
“是自杀了。”乔岸把自己的平板递给张思霖,而他的腕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