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菲林连忙给出肯定的回答:“哇塞,我就怕你想回宿舍里拿东西或者想干嘛,就把我的备用卡放在分局门口的花盆下面了,你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就不怕被发现了。是不是觉得咱两特别心有灵犀!”
乔岸轻轻叹了口气,但心里却也是感激菲林,他的无条件信任与顾虑周全给了乔岸许多力量:“那就拜托你照顾乔淇了,你也转告他,我很好。”
“没问题,队长!过不了几天你肯定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吃烧烤。”菲林兴致冲冲地还想幻想未来,但这边的乔岸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小杰爸爸也正把客人点的云吞面端了出来,乔岸从口袋里摸出了五十块放在了前台:“谢谢您,我吃饱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乔岸转身就要走,他拉低了帽檐走出小店。
天空已被白灰二色填满,阴郁的天色将暗沉的阴云推向城区之上,天际线压低将逐渐肆虐的晚风放出,阵阵穿街而过的冷风搅动了街边的老树旧叶。
“哥哥!等我一下!”
乔岸听到小杰的声音,一转头,那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折叠雨伞递给乔岸,他喘着大气:“我爸说看你没带伞,今晚估计就会下雨了,怕你淋雨。还有,这是你刚才留下的五十块,爸爸说不要钱。”
乔岸笑着接过伞却拒绝了那张五十块说:“谢谢你,小杰。钱你就你爸爸收下,下次我还来吃卤肉饭。”
“那哥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下次就能把你和唐棣哥哥区分开了。”小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乔岸伸手摸了摸男孩松软的短发:“下次我来找你,给你带好吃的面包,也告诉你我的名字。”
“好!一言为定!”小杰笑着点点头,和乔岸告别后就快步跑回店里给父亲帮忙。
乔岸转过身,压低帽檐向前路走去,阴云压顶之下,细碎的雨滴从云端七零八落地向下捶打。
乔岸撑开手里的白色伞面的雨伞,帽子与雨伞在雨天里帮他躲入漆黑的街巷之中。
凌晨的雨点击打在屋檐上发出律响。风声愈大,风拍打在路边的铁皮围栏上发出撞击的巨响,整座城似乎都在被飓风暴击。
乔岸站在路边门扇紧闭的店铺前,站在檐下,雨水在他的眼前挂成一道水幕。
整条街除了闪烁的路灯,就只有乔岸一个人,暴风雨的前夜,只有家家户户暖灯下的桌旁才是宁静的。
乔岸撑开那把白色的雨伞迎着风向分局走去,因台风的来袭,警局今晚也取消了值夜。
时而卷起的风将雨水拍打在乔岸的身上、手背上,湿漉漉的感觉紧贴在乔岸的身上。他的鞋子里也渗进去了一些雨水,脚下踩过水坑,溅起的泥水落在他的裤脚上,但这是唐棣的裤子,乔岸也无所谓了。
被菲林藏在盆栽下的门卡,乔岸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绕过警局门口的监控,从侧面的小门进入解剖室,那阴冷的解剖室里,没有一丝光。乔岸也没有手电,他凭着自己的记忆一步步摸索进入了分局内部。
他将那把滴着水的雨伞放在门外,等着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再拿,他将一身的雨珠也抖落在了门外。
穿过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解剖室,乔岸进入了走廊,走廊的应急灯亮着,但也只能点亮有限的区域。
乔岸摸着墙壁,指尖之上的水珠在于墙壁的摩擦中干涸,他将菲林的通行卡装进了口袋里。
空无一人的大楼里,只有他的脚步声,乔岸走到了自己曾经的办公室门前,用菲林的通行卡刷开了门。
屋子里一片昏暗,乔岸没有打开灯,而是摸索着走到了办公桌前。
他熟练地找到了电脑,打开电脑的那一瞬间煞白的灯光恍惚了乔岸的视线,也借着电脑的屏幕光,乔岸发现自己办公桌上倒是东西少了许多,也有很明显地翻找痕迹。
自己都被通缉了,办公室被同事们清理和翻找也是正常。乔岸只微微出了口气,便在已顺利打开的电脑上,连上警局内部的网络,在警局内部的信息网上找到了关于唐棣的电子档案。
乔岸又想起自己之前放在抽屉里的钱包,他拉开抽屉,将钱包里的几百块抽了出来,折入口袋后才认真阅读已经全部加载出来的电子档案。
上面所写的信息皆是之前乔岸就已知道的,他看着电子档案上的照片,那张照片上的唐棣正是现在的模样。电脑屏幕的光点亮了半间屋子,灯光映照在乔岸的脸上,显得他脸色煞白。
但唐棣自己已经亲口承认这档案之内的信息皆是编造,但人脸是难以编造的,任何人的电子档案都会保存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每个时期的电子照片,用以储备个人信息。
唐棣自然也看到了乔岸小时候的照片,那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当年乔岸救下的孩子,看到唐棣那青涩的面孔与尚未长开的五官,乔岸便能回忆起那个手背上流着鲜血的男孩。
乔岸将唐棣的档案又上下翻了两遍,这篇个人信息编纂的完整,甚至连在婴孩时期的照片与档案信息都是完整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