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点头如捣蒜:“能,绝对能,必须能!”
简途冷笑一声:“美得你。”
楚辞顿时就开始不干了,她鬼哭狼嚎地拉着简途的袖子玩泪汪汪道:“爷爷,简爷爷,算我求你了,我没它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做噩梦梦见我那宝贝青月变成人了对着我哭啊!苍天可鉴,我真的不能没有它……”
楚辞这一顿鬼哭狼嚎听得简途头疼,他啪的一声丢了一个萝卜到楚辞嘴里:“聒噪,你是女的不?”
楚辞咬着萝卜呜呜噜噜:“我要刀我要刀我要刀……”
“真是受不了你……”
简途自言自语了一会,转头进了自己睡的那间屋子。他一进去,楚辞也就不哼哼了,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萝卜,目光炯炯地听着他在屋子里的动静。
走路声,抽屉声,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拨弄声。
好啊简老头,她说找了这么几天找不到青月在哪,敢情是藏自己屋子里某个小抽屉了?
“接着!”
日光下,隐约有冷光一双,楚辞眉开眼笑地去接,可当低头一看时,差点被气歪鼻子。
一把许久不用的双刀正乖巧落于手中。
无暇。
她不甘心:“你骗人!”
简途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老爷子我蠢?那种奇刀也会还给你?等你先出师了再说,到时候你那什么玉佩玉牌子,通通还你行不行。”
楚辞含恨:“我不!”
“给你双刀就不错了,要不你还给我?”
楚辞警惕地抱着无暇:“不行,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那刀绝非凡品?”
简途刻着石碑淡淡道:“这不是就是武雍那老东西的手艺吗,我绝对看错不了,只不过他最擅长铸剑,倒是没想过他也会铸刀。”
他也知道武雍?百年前那位最强的铸剑师?
楚辞记得,那位武雍大师当真是个传奇人物,青月就是用各种珍铁与乞刀所融而成,上面还添了一道威力非凡的镇魂符。也正是那道镇魂符的禁制,才让楚辞当时在抱朴山能够解决掉再度复活了的祁钰。
“你怎么知道他?”
“我怎么不知道他?”
楚辞麻木地刻着萝卜开始刻字,刻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刻些什么,磨磨蹭蹭刻了一个“楚辞”,过了一会,又窸窸窣窣刻了一个“余令”。
萝卜“余令”和萝卜“楚辞”正亲密地靠在一起,宛如天生一对。
简途早就看出了楚辞魂不守舍的,还不知道在那里偷偷摸摸刻些什么,索性伸手去抓:“刻什么呢我看看。”
楚辞立刻面不改色地将两根萝卜都吞进肚子:“刻些我爱刻的东西。”
简途一听,胡子翘得老高:“想挨揍?”
楚辞飞快吞下萝卜,将无暇握在手中笑着道:“没错!”
“老头,吃我一刀!”
她动得飞快,顷刻间就向一卷旋风向简途冲了过去,无暇的刀刃眼看就要挑上简途的胡子,简途眉毛都没皱一下,神色如常地接上了楚辞的那一刀。
简途拂袖:“丫头大胆!”
“咻!”
“嘭!”
两人打得架来惊天动地,连院子里的萝卜白菜都使上了,简途早已习惯了楚辞隔三差五就要找自己打架的骚操作了,再说了不也是他先无赖将人家困在这里学手艺的么。
简大爷睥睨地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大度一些,不和这种小肚鸡肠的年轻人斤斤计较。
房子摇三摇,院门晃三晃,到处都是烟尘与瓜果齐飞,劈里啪啦的打斗声如狂风飒飒、经久不绝,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天爷专门挑了简途一家地震了。
一刻钟后,烟尘散去,地上瘫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简途面不改色抱胸道:“不错,今日有进步了,还能接我三招。”
楚辞也不理他,就这样躺在日光下晒着太阳。这几个月里,她算是摸清这个老头的脾性了,爱面子脾气大,吃软不吃硬。
可楚辞也来了脾气,偏偏和他对着干,每隔几天就兴致勃勃地去行窃,专门偷自己的东西。
但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还被简途单方面揍,久而久之,楚辞便将他揍自己时的招数都化为己用,再兴致勃勃地用他的招数去反击。
刚开始时,楚辞根本接不上他的招数,后来渐渐好些了,能接上他几招,再过后来,她竟然偶尔可以和他对打了,这简直就是这些时日里最值得欢庆的事!
她暗搓搓握紧手,这老头一身的秘密,看她不把他的绝世功法都偷学过来!
“喂,怎么没声了?”
楚辞浑身瘫软睡在地上,喃眼神呆滞道:“等我缓缓,我还能再接你三招……”
“牙尖嘴利的,少说大话了。”
“不过我倒是纳闷,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刀修,小小年纪竟然已到刀域境界,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