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性欲的释放让时佩的脾气变得稍微平和了点。楚衡不再像从前那样,时刻惶恐地等待未知的霸凌,而是有规律地承受着时佩日渐强烈的欲望。
他像时佩的性奴,在晚上准时侍奉自己的主人——但一点都不虔诚。楚衡没再被带上口枷或是其他奇怪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上次的表现“很乖”,但归根到底,还是时佩认为用舌头舔舐龟头的顶端和深入马眼钻探更为舒适。
时佩每天准时练琴两小时。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飞舞,而楚衡蜷缩在琴凳下狭小的空间,吞吐他的阴茎。
他们仿佛和这间房间,这架钢琴,融为一体。
短促的喘息是八分音符,黏腻的水声是四分音符,白的精液是白键,被唾液濡湿的耻毛是黑键。而楚衡的身体是他的踏板——若是牙齿不小心触痛时佩,他便踩踏楚衡的裆部,楚衡居然也因此获得了几次羞耻的高潮。他流出的精液黏在内裤上,嘴里仍机械地重复舔吮的动作。上面和下面都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时佩却总会变得更加兴奋,然后全部射进他的嘴里。
明明是重要的比赛,时佩却总是在练习时走神。
被口交时还能不动如山演奏的人,必然已经是殿堂级别。但骄傲如他,绝不会把错归咎在自己的琴技上。
他转而想到别的事情——上次春药的效果弄的自己也很难受,可是他食髓知味,摩擦前列腺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后穴又寂寞得发痒,只是口交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美妙的快感。
他决定再像那样搞楚衡一次,然后就专心练琴,直到比赛。
于是这晚,破天荒地没有让楚衡跟自己一起到琴房。
楚衡正要庆幸,却听见时佩冷淡的语气:“我还要练琴。你自己撸硬了到房间里等我。”
楚衡花了半小时对着墙壁咒骂时佩,又花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网址。
他盯着那些淫秽露骨的标签发呆,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好像前十几年一直过得太倒霉,连自慰都是草草了事,几乎没做过春梦,甚至第一次遗精时也是从无梦的夜晚醒来之后才发现内裤上的异样。起先还以为是尿床,那些白色干涸的斑点却明晃晃昭示的青春期的到来。他在夜里偷偷溜进浴室清洗,撞上醉归的母亲,她不由分说就把酒瓶砸在他手臂上,眼神里似乎有恨。
可是她从前说,会一直爱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宝贝。
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有些事,例如母亲的绝望,他的不幸,时佩的性欲和残忍,他好像永远都无法知道为什么。
楚衡烦闷地浏览着网页,有一个并不合时宜的单词闯进他的眼睛。他默念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写,g,a,y。
男人和男人——不是时佩和他那种变态的性爱方式,而是正常的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爱的?
楚衡鬼使神差地点进去。
影像中的他们在四柱床上缠绕在一起。两个人互相靠近,然后接吻,拥抱,进入。体位是传统的传教士式,下面的男生身体小巧而漂亮,双手抱着腿,足尖都绷紧,承受另一个男生响亮的撞击,发出甜腻的呻吟。
他的下面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g,a,y,——gay。指男同性恋。
我难道是...
楚衡的心跳得厉害,慌忙退出页面,又点进去那些“正常”的影片——那标签究竟是“巨乳”、“黑丝”还是“潮吹”,他全都不在乎。
他慢慢撸动阴茎,想,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能对女生硬起来的。
时佩洗了澡出来,只穿一件浴袍,擦了几下身子,一下子就把白皙的身体从浴袍中剥离,像花朵绽开,花瓣掉落。
“你也脱啊。”
楚衡便慢慢褪下睡衣。时佩一边嘟哝着“真磨蹭”一边急不可耐地扯他的扣子。他的头发没怎么吹干,水珠沿着发丝滴答到楚衡的前胸,“啪”地一下泛起冰凉的涟漪。
他再一次跨坐在楚衡身上。
反正躺着就好。就算他不让自己爽,那也没关系。只要闭上眼就好,这样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时佩拿过浴袍上的腰带绕在他的脖颈上。
“今天自己动。”
楚衡试图把手指插进带子阻隔出一点呼吸的缝隙,但时佩推开他的手:“放心,不会弄死你。”
时佩像驾驭马匹的君主,面对他,俯视他。他一紧一松地勒着,他就一重一轻地挺身。
“快一点...”
楚衡在痛苦和快感交织的边缘,眼前渐渐模糊,竟然浮现出很久之前,他在巷子里看到的一只流浪狗。那狗不允许人靠近,只是默默待在原地,望着一个方向发呆。它的身形已经逐渐长大,可是被原主人戴上的项圈却拿不掉。
只能一点一点,任凭项圈深入脖颈,镶嵌在血肉之中,窒息而死。
时佩之所以想起这样的“玩法”,是因为他在书上看到,历史上日本艺妓阿部定就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