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佩的比赛地点在F市,从初赛到决赛为期半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楚衡激动得几乎想要大喊,心中像在开一场盛大的庆典,一群小人敲锣打鼓,另一群挥舞彩旗,还有一群在空中撒花瓣。 他万分衷心地对时佩说“祝你取得好成绩”——他最好不要半途中就淘汰回家,打扰自己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他知道那个家里的大人不常回来,只有保姆在家做好三餐。放学后他扑倒在大床上放肆打滚,像躺进云朵,又忍不住蹦跳着欢呼。
只不过,他还没有完全断绝跟时佩的联系——时佩走之前拿过楚衡的手机把微信和电话都保存了一遍。
“给你发消息不许不回。”他总会使用这样的命令语气。
楚衡躺在床上,在最初的兴奋中逐渐安静下来,想着,现在的生活,除了那些不正常的性交,都可以说得上是很好,非常好。衣服是新的,住着大房子,吃着好东西。和时佩总是一起回去,连同学的目光都变得友善了一点——他们可能以为自己“改邪归正”当了时佩的跟班。
之前的他还无知地渴望着一些可笑的感情,每次入睡前都在被窝里自导自演一场亲情大戏,在每日固定的戏码里他是与原生家庭走失的孩子,父母一直在苦苦寻找自己,有一天终于和遗失的宝贝相遇,从此他在新的家庭中永远幸福快乐,真是太幼稚太天真。他想起那些就忍不住笑起来。现在看来只要有钱有权就什么都可以办到,包括情爱。
而现在的楚衡入睡前导演的电影里,主角是时佩。他在自己营造的幻象中尖叫着死亡,那些时佩亲手画的用来羞辱他的图画上,主人公的脸全变成那个变态。一想起这些,楚衡激动得颤抖不止,内心的快感比射精更激烈,比抽插更绵长。
做完作业之后,楚衡就到浴缸里泡澡。他看到网上的博主浴缸里都放些精油皂片之类,好像十分优雅享受,于是放学后专门去买了沐浴球。他在温暖馨香的水中轻轻哼着歌,看水一点一点变成粉色,没有注意到手机的震动。
太暖和太舒服了,他忍不住把手伸向下体——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染上性瘾似的,时不时就想自渎。他羞于承认这种近似畸形的欲望,更羞于承认是与时佩的交合导致了这种欲望,于是强忍着抚慰自己的冲动擦干身体,准备躺到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走出浴室,手机仍然在响。他拿起电话,看到前面的十几条视频通话的未接来电,心脏忽然止不住狂跳。
“为什么不接电话!”时佩的声音伴随着辱骂刺痛耳膜,楚衡忍不住紧紧闭了下眼睛。
时佩从离开A市的第一天就一直躁动不安。失去例行的口交服务让他每日都寂寞难耐,以至于初赛的前一晚终于失眠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想楚衡——但这“想”绝不包含弟弟想哥哥的温情,或是热恋中的男孩想情人的甜蜜。他想楚衡跪着的样子,想他被自己调教得日渐灵活的舌头,想他粗大的阴茎插进身体那一刻的酸胀,想他满脸不情愿却爽得射精,想得双颊泛红欲火焚身,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勃起。现在他不在身边,但至少要口头上过把瘾,时佩这样思索着,忍不住给楚衡打电话,但是对面没接。他气得把手机掼到宾馆的床上,又不情愿地拿起,继续盯着屏幕。
楚衡在我走的时候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我都看到了。明明他也爽到了,还假清高什么。
而且是我让他这么爽的,真是没良心。时佩在心里嘟囔。
不过楚衡早晚都别想逃,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自己的哥哥。
自己的哥哥,去掉最后一个称谓,就是“自己的”。
“刚刚在洗澡,没看到。”楚衡说,他的声音没有那么低声下气了,反正时佩远在天边,总不能现在赶过来把自己折磨一顿。
“那你把视频打开,”时佩声音里带着恶劣的调侃意味,“我想操你了。自慰给我看。”
“操”这个词,从时佩嘴里说出,就有着奇异的力量,时佩条件反射似的感觉身上凉得像坠入冰窟。然而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虐的痛苦以及语言的侮辱总和高潮联结在一起,形成了联觉,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下身居然更加挺立。
楚衡开了摄像头——他不知道“自慰给时佩看”具体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和表情,只好脱了衣服,先拍自己的上半身。
时佩盯着镜头前模糊的光影——楚衡的乳头居然有一颗是凹陷的,还比另一颗明显小一点。是天生的吗?他好奇地舔着嘴唇说:“先玩玩你的奶头。”
“我又不是女的...有什么好玩的...”楚衡嗫嚅道,没有想到时佩的第一个命令就如此高难度。
“别废话,先把你凹下去的地方...自己弄出来。”
时佩还没看到多少他的淫荡模样,自己已经先兴奋起来。他亲自给楚衡示范——两颗小小的乳头蕴着粉,已经高高翘起来。他看着那双手笨拙地模仿自己,然后生疏地弹弄着,真想一下子就狠狠给他吸出来,或是将他的乳头捏红捏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