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课也只是说说而已,等池洲缓过神,已经坐在池露白车上了。
他坐得很直,捂着屁股安静了一会,扭过头对池露白说:“有点疼。”
池露白说:“忍忍。”
池洲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还是疼。”
池露白这才看他一眼:“撅这我看看。”
他忙着开车不敢分神,等红灯的时候才往边上撅着的红屁股仔细瞧,屁眼口肿了些,已经塞上药栓,此刻正一缩一缩夹着一指粗的栓剂,手指按了按臀肉,最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说:“哪儿疼。”
池洲说不上来,脸色臭巴巴地穿好裤子,扭过头不看他了。
池露白专心开车,若无其事道:“亲我一口。”
等拧巴巴的别扭小狗将唇瓣贴上来轻轻蹭了一下,他才开口道:“怎么了?”
池洲还是说不上来,也许他只是不想和哥哥分开,所以他没说话,专心看着车窗外。
池露白摸不着头脑,想问他是不是不想上课,可池洲从小就是好学生,他上小学那会还天天逮自己去网吧,现在上大学了,别说逃课,就连请假都很少见。
池洲看了会车窗外又转过头盯着池露白的脸,问他:“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不一起睡你睡哪,给你铺个小狗窝?”池露白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就这事儿?放心吧池小狗,就是狗窝也得摆我床上。”
到学校的路不远,池洲不想住宿舍,房子是专门买在附近的,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哥,中午来接我,下午没课。”
“好。”池露白挥了挥手,有些迫不及待。
直到弟弟走进校门彻底看不见背影,他才悄摸摸把手伸进汽车坐垫的夹缝,指尖捏着一盒外壳皱巴的烟,打火机不敢乱藏,也收在烟盒里。
池露白长舒口气,还好还好。
他拿在手里点了根,没急着开车走。
爸妈是飞机失事走的,那年他上大三,池洲才六年级,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后来是爷爷守着爸妈留下来的公司,他实在是不会经商,好像天生没有那个头脑。
爷爷老了,池洲也慢漫长大了,填志愿的时候池洲瞒着他改了Q大的金融管理,放弃了原先定好的物理。
他不生池洲的气,只觉得很无力,他弟弟很有天赋也很努力,明明可以当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如果他这个哥哥争气点的话。
他甚至不敢问一句为什么,只能摸摸弟弟的头说好,妈妈教育他的时候总说要平安要健康要快点长大,但这么些年他好像只做到了这三样。
池露白叹了口气,将那点子淡到看不见的忧愁和烟头一起碾灭扔进垃圾桶。
拿出手机给池洲发语音:“老二,哥中午还要个小炒肉。”
那边回得很快:“好,知道了。”
池露白没事儿干,车往Kling开,他的职业说起来有点不正经,前几年压力大,再加上一丁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他拿钱投资了一家sm俱乐部。
Kling外边看着是酒吧,进去了也还是酒吧,地下一层才是俱乐部,刚下电梯就见沙发边赤裸裸跪着一个人影,池露白吓了一跳:“老霍,一大早就玩儿这么花啊。”
被叫老霍的人坐着没抬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要送小孩上学。”
霍周临听得出他的雀跃,挑了挑眉:“你弟弟同意了?”
池露白坐在沙发另一个边边,尽量不打扰跪在霍周临旁边的小奴隶,他翘着腿:“你这话可没说对,我就说吧,我弟肯定也对我有那么点儿心思,你是不知道……”
霍周临额角跳了跳:“行了,我没兴趣听你们那档子事。”
池露白表情惋惜,彷佛他没听到就是损失了一百万,末了还是忍不住炫耀一句:“他可乖,可听话。”
霍周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堵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咽了下去。
脚尖点了点面前跪了许久的小奴隶,开始发难:“见到人不会打招呼?”
方锦慢吞吞抬起头:“池先生好。”
池露白这才看清小奴隶的样子:“操!”他顿时睁大了眼:“霍周临你真不是个东西!”
这人他认识,最重要的是,“霍周临,我早就看你面色歹毒,结果你真是个畜生啊。”他没记错的话,这小孩今年才刚十六,前些年只有现在一半大的时候霍周临在路边捡来的,之后一直说当儿子养。
“这还没成年吧?”池露白站起来围着这两个人团团转,看霍周临的眼神像是在看罪犯。
“嗯,先调教着,成年了再用。”霍周临随意应了声,并不避讳,手指伸进小奴隶嘴里让他舔,又说:“你就是好东西了?”
池露白这才想起昨夜和亲弟弟滚了一宿床单,他摸摸鼻子坐下来,不讨论这个话题了。
霍周临眉毛皱着,好像有点愁,他把方锦赶去一边,确保他听不见才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