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么早?”周央进入会客厅,脸上的还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薄怒。若非现下他和吴正刚有重要合作,这面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卖。
“大清早的耳目少嘛。”吴正刚笑着道:“我这是打扰周总您的好事了?”
周央轻嗤一声,道:“无妨,我比较关心的是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给我。”
吴正刚喝着茶不急不慢地问道:“你就这么想把秦程一的场子都暗地里吞了?一点活路也不给人家?再怎么说,我和秦程一过往的交情比跟周总您还是深一点儿的吧?”
“吴大哥,你该不会是现如今还没搞清楚吧?”周央佯装诧异地问道。
“搞清楚什么?”
“是秦程一非得跟我斗,我把他整死只是为了自保。还有,你知道老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吴正刚摸着下巴的胡茬儿想了想:“我听说好像是和秦程一有关。那个蠢货在人家地盘撒疯,把人得罪了,可能运气不好正赶上秦程一气儿不顺吧,再加上老徐自己实力又大不如以前,稀里糊涂就被弄死了。”
“你就只听说了这些?”
吴正刚眉头皱了皱,坐直了身子问:“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周央眼里闪着寒光:“好歹老徐也是道上的熟人了,秦程一再怎么狷狂狠辣,也不至于做这么绝。老徐死的根本原因是,他上了一个秦程一在乎的人,还把人玩得很惨,正巧后来又在人家地盘上碰上了,于是新仇旧恨秦程一跟他一并算了。”周央又补充道:“主要是旧恨。”
“你是说老徐玩了秦程一的人?”
周央点点头,勾起嘴角笑道:“不止是老徐,这人我们都碰过。就是那晚在‘宴色’,我还请你叫了秦程一过来,想起来了么?”
吴正刚猛然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男孩,好像是姓燕,对不对?可是那晚我们不是玩得很尽兴么?你说秦程一为了他我不信!”吴正刚连连摆手。
周央嗤笑道:“我也没想到秦程一竟还是个痴情的种,可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么?自从那晚过后,秦程一就视我为眼中钉,老徐也让他弄死了。你知道那晚我请的人的名单吧,你可以去查查他们中还有谁死于非命吴大哥,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一个人。”
“哦,对了,如果你在秦程一身边安插了人的话,可以让他留意一下,秦程一这段时间以来,身边有过几个人,是不是有过一个男孩一直宠着。”,
,?
思考过了会儿,吴正刚沉声问道:“他会为了一个男妓,为了这种理由,不顾我和他的交情,对我不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心里肯定也开始怀疑了对不对?秦程一自从在这发了家后,这些年来一直坐大,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后患永远铲除了?我可是很诚心的,事成之后我甚至愿意拿小头,你要知道,我把秦程一整垮完全是无奈自保之举,谁叫他为了个婊子非要至我于死地呢?”
“还有”周央阴阴地笑了,凑近吴正刚的耳朵小声说道:“现在燕裴在我手里,你可以试着放消息给他,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我说的话靠不靠谱了”
两天后,周央得到了吴正刚思考再三的答复,表示愿意和他一起扳倒秦程一。
其后,秦程一的场子被查封的查封,人员叛乱的叛乱,全靠吴正刚卖得一手好内幕。他和秦程一长年深度合作,所知道的秦程一的秘密和把柄不可胜数。
而秦程一当然也有吴正刚的软肋,可是周央的手里捏着燕裴,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吴正刚起初还将信将疑,后来便完全信了,直呼秦程一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对付秦程一的过程很顺利,而这期间,让周央头疼的其实是燕裴的问题。
他有点后悔那天对人太狠了点,导致燕裴在那过后几乎成了个活死人,唯一会动的时候就是为了自残。
,
燕裴被他关在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派人严密守着不够,还得拿两条绳子拴着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只给他特别小幅度的活动余地。两条绳子都很短,以防止他用绳子去勒脖子。,?
那天送走了吴正刚后,周央回到房间被燕裴吓了一跳。身心俱疲的燕裴瘫在床四肢发着抖,连撞墙自杀都没力气的他,只能一口又一口地咬着自己的手腕,溅得满脸血。
周央连忙按住他的手动脉,大吼着叫了医生过来止血包扎。现在本就病体虚弱的燕裴,还固执地水食不进,除了被周央强制灌进一点吃的喝的,主要还是靠打营养液为生。
燕裴越是这样一心寻死,周央就越等不急要把秦程一彻底解决了,好让他腾出精力去管燕裴。
终于到最后,他把已逼近绝路的秦程一约到郊外的废工厂。在听到探子告诉他说,秦程一还有约莫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时,周央也有点惊讶。
秦程一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没跑路,真的如期而至。他有几分把握能从自己手里抢回燕裴?居然就这样来送死?可笑的是,燕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