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的感觉。
张于河对银银道:“人都走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银银看了看他们,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一千万,现金,少一分都不行。”
“什么?!”
张于河吃惊地看着银银,没想到她一张嘴,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就连银银身后的李森,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她,很显然,这跟她们事先说好的金额不一样,而且要比原先的多很多。
“不是,银银,这么多……他们能给吗?再说你弟弟也值……”李森原本想说,你弟弟也值不了那么多钱,银银一个眼神瞪过来,李森谄媚地笑了笑,拍着自己嘴巴,示意自己说错话了。
银银现在真是看见他就恶心,目光看着张于河:“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给还是不给?”
张于河沉下脸:“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张于河也不是没脑子,银银会突然狮子大开口,肯定是因为山田枝子对她的羞辱,让她心里很不愉快,如果是这样,只要他们这边态度软和下来,也许能把这个数字压下来。
银银也看出了张于河的意思,笑了笑说:“张旗不是说你们家特别有钱吗?有钱的能用钱把我们姐弟俩砸死吗?现在我可是给你们这个机会了,来,尽管砸死我们看看吧。”
张于河现在已经懒得理张旗了,放在以前听到这话,他肯定要瞪张旗的,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张旗一眼,他怕自己看了,真会失去理智,打死这个儿子。
“不管怎么样,这个数额对我确实有些难度,钱我们一定会赔偿,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可以吗?我父母年纪大了,我怕他们受不住,我知道你们只是针对张旗,并不想让老人受牵连。”
银银从小虽然没有父母,不过她也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听张于河这么说,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在考虑,是否接受张于河的建议。
山田枝子还没忘记银银对她的羞辱呢,她见不得自己的丈夫对银银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抬头冷冷看着张于河道:“于河,你难道真的同意给他们这么多钱吗?你没有这么多钱,我父母不会同意给你的。”
银银听见山田枝子这么说,刚缓和的情绪又燃了起来,斩钉截铁道:“一千万,就一千万,明天见不到钱,我会带着我弟弟直接去警察局报案。”
银银说完,转身就走,一点儿没给张于河留开口的余地,李森连忙追了上去。
“不准走!”山田枝子爬起身,还想让人拦下他们,隔壁家的刘老头跑进了另一间堂屋,见着张氏跟张清,连忙道:“阿清啊,你们家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派出所来人了,都快到村口了,这、这要不要紧啊?”
一句话制止了山田枝子的脚步,她也不是完全不懂,警察来了,拦下了银银,今天这事就得闹去警察局,哪里还用等到明天?
张清拉着一脸担心的刘老头去了后门外说话,果然,没一会儿功夫,派出所的人来了,那时候,张家所有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张于河强打起精神,跟他们周旋了一番,塞了些钱才把人打发了去,重新踏进屋子,他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腰板再也没以往那般直挺了。
屋里,山田枝子已经将张旗从地上扶了起来,张旗见张于河进门,连忙往山田枝子身后躲藏,他是真怕他爸再打他。
山田枝子看着张于河道:“我要带旗旗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跟人家比,他那伤算什么?”
山田枝子听张于河这么说,非常不高兴道:“你别拿我的孩子跟那些人比。”
“是没得比,”张于河仰头望着屋顶,“如今,我倒宁愿躺在医院的那个人是他。”
“张于河!”山田枝子第一次直呼她丈夫的名字,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张于河疲惫地看了山田枝子一眼,没再回话,找到一旁的一个小板凳,扶着墙壁慢慢坐了
下来。
山田枝子看了他看天,张于河只是偏头看向门外的远方,神色倦怠,山田枝子不愿再待下去,她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带着张旗和那群保镖一起走了。
张于河坐在那儿一直没动,张富贵见儿子那样,他心里对张于河也有气,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张旗会有今天,也是自己儿子没把人教育好,不过最主要还是山田枝子的错,张富贵觉得,自己的孙子之所以会这样,就因为他骨子里流了一半山田枝子的血,再怎么样,杂交的怎么能比得上纯种的好?
张富贵心里憋着气,也不理会张于河,自顾自蹲在一角,烦躁地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郭翊扶着张氏走过来,张氏在大桌前的凳子上坐下,郭翊说了一句:“我去看看阿清。”
张氏点头,他便退出了堂屋,去后院找跟刘老头说话的张清去了。
“妈……”半晌,张于河颤颤叫了一声,语气哽咽,“我知道,您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我了,我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还算成功,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