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呢?”
李全友没有说话。
李光久于是又叫了一声:“爹?”
李全友瞪了他一眼:“你真当你爹是地下党啊,专门搞情报的,什么都知道啊!”
李光久:“……”
随着陈国义的离开,人群渐渐的散了,全某某站在原地,问孙默:“你见着李光久没?”
孙默摇头。
忽然那个被李肆勤哥哥扶着的妇女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先生。”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难为你这么晚过来……”
全某某安慰的拍了拍她:“大姐,别难过了。”
“全老师。”李肆勤巴巴的望着他:“我爹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你父亲真的没有做错什么的话,自然就没有事。”全某某没有多说,摸了摸李肆勤的头:“你啊,不用想太多,明天一早自去学校报到。”
李肆勤点了点头。
李光久被李全友从墙上抱了下来,李全友问:“你是随你们老师过来的?”
李光久点了点头,他一副沉思的样子,结果被李全友揉了揉脑袋:“不用想了,他罪不及生命。”
李光久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就见李全友背着手往前走,一边道:“你们老师不是说了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个李达也不是完全无辜,苍蝇还不叮无缝的鸡蛋,他该吃点苦头,过阵子你就会看见他了。”
李光久追了上去:“爹,你不是不知道吗?”
“你爹有两只眼睛会看,有一个脑袋会想,看到什么动动脑筋就能想出来了。”李全友笑了起来:“你这小子,也别钻什么牛角尖,东想西想的,图惹不快。”
李光久抬起头,夜晚下的李全友看不清面目,反倒显得更神秘了一些:“爹,你真的不识字吗?”
“识还识几个的,部队里有教员时不时的给我上课,不过识得不多。”李全友慢慢的走,慢慢的说,临到尾边儿话锋一转,站定,看向李光久,玩味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爹有时候感觉比那些知识分子看得更清楚,更明白。”李光久一边说一边走得更快了一点,走到李全友的前头,他说完之后,回过头来:“不说了,我要去看我娘了!”
还没到家门口,看到自家那亮起的灯光,李光久就放声道:“娘!——我回来了!——”
那声音能响彻半个李家村里去,李全友半捂住耳朵,摇头失笑:“这浑小子见我就没这么亲热。”
周香闻声连忙从床上坐起,扬声问道:“可是光久回来了?”
“娘!——”李光久一边喊着一边冲了上来,他一个飞跃跳过了门槛,大张着手朝周香扑了过去:“娘,我可想死你了!”
周香猝不及防被这小子虎头虎脸的莽撞一扑,差点没给扑到地上去,她半天缓了过来,回抱住李光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脊:“长大了,你这孩子啊,真的长大了,娘都快接不住你了。”
来自母亲独有的轻柔声音缓缓滑进李光久的脑海,让他那里面的所有杂乱,复杂的思想全部都被被抚平,按压了下来。
“娘。”李光久把头埋进周香柔软的肚子上,用着闷闷的声音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肆勤: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然后变成了天空上的一颗星星。
☆、第十章 云(捉虫)
“什么问题?”周香轻轻的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要问你娘?”
李光久微微抬起头,他从周香的身上蹭了起来:“我们的算术老师不想做了。”
“才做了几天就不做了?”李全友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半缸水道。
“全老师想让我帮他。”李光久慢慢的说出来,抬头道:“爹,你别插嘴。”
“你能帮什么?”李全友浑然不觉,他咽了半口水,慢悠悠的道:“这江西土匪怎么流串到这里来了。”
“要剿匪了。”李光久回答,接着他又说道:“全老师让我帮他教语文。”
“剿匪……”李全友用大拇指磨蹭着自己水缸上的把手:“是该剿了……不对啊,我怎么没听见风声?”
“我不管你。”李光久撇过头:“娘,你说全老师是不是糊涂了,我一孩子怎么给他教课。”
“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李全友伸手就是一个大巴掌盖在李光久的头上:“让你教就教,那么多屁话。”
李光久被打得一懵,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全友:“爹!”
“看什么看,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李全友放下水缸,根本就不在意李光久的情绪,他仍旧在琢磨:“就算要剿匪了,怎么也不应该跑这里来啊……”
周香轻轻的揉了揉李光久的头:“别跟你爹置气。”她问李全友:“怎么了?”
李全友叹了口气:“我这李班长虽说都离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