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友打哈哈糊弄过去:“打个比方而已,你小子还想查你老子的账不成?”
“你别瞎折腾,那个李达的例子……”李光久放低声音。
“你当你爹是李达你丢人现眼的家伙啊。”他轻轻道:“退伍给的安家费知道吗?左右邻舍都知道你爹有钱,但是他们不知道多少钱。”
“多少?”
“不能说,不能说。”李全友神神秘秘的模样就好像揣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李光久没忍住笑出声来:“能有多少,你肯定是怕说出来丢人。”
“你小子给你老子用激将法唉!”李全友伸手就想拍他一下脑门,正好周香端着一坛土瓦罐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李全友连忙准备伸手去接,被她给拒绝了。
“傻不傻,这么烫的东西拿手去接?”她把瓦罐子抬到桌前,把包手的布斤解开:“我刚刚尝了尝,还行,你们先喝几口看看感觉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罐子上的碗,那碗很有些烫,她忙不迭的把碗拈起来,垫到一旁。
香味扑鼻而来,那跟现代的鸡汤不一样,汤底白得如同牛奶一般,非常浓稠,周香拿勺子在坛子里舀了舀,捞出一块与骨头分离的碎肉,浸着浓汤,浇进一旁的碗里。
在她做这番动作的时候,李光久和李全友目不转睛,定定的盯着那碗刚刚过浸过碗底,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周香拿旁边的布斤擦了擦手,冲着他们笑了笑:“有点烫,趁热尝尝。”
李全友推了推李光久:“去,尝一下。”
他虽这般说着,但是目光仍旧没有离开那碗汤。
李光久被他推得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回头看了眼李全友,然后端起碗来,鼻尖凑近,那丝丝寥寥的热气熏上他的脸颊。
掺着鸡肉细腻又柔美的香气,不断挑战着他的唾沫腺。
他连忙咽下嘴里所有的口水,张开嘴轻轻的吹起,微微吸进去一小撮汤水,那鲜嫩的滋味就像是在味蕾面前爆炸,混合着滚烫的热气,在他嘴里滚了一圈进了他的食道。
他又轻轻的小嘬了一口,这次味道更加,让他觉得所有的美好都在眼前绽放。
“慢点喝。”周香在旁边劝道。
“小心别把自己烫到嘴了哟,到时候剩下的那坛就只能我帮你吃了。”李全友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念叨起来。
李光久放下了碗,舔了舔嘴唇:“好喝。”
周香凑过去看了看:“这还有块鸡肉。”
她拿筷子挑了挑,拈起来,先放到嘴边吹了吹再递到李光久的嘴边:“我这鸡肉去了骨的,第一遍熬骨,第二遍熬皮,最后一遍熬肉,就是担心肉会老,你尝尝有没有老?”
李光久一口就咬了下去,差点没把筷子给咬断了,逗得周香一笑,没有说话,只问道:“味道怎么样?”
李光久一边嚼着,一边伸出大拇指回应。
“好吃就行,那我去炤台把窝窝头拿过来。”周香笑着搁下勺子和筷子,那旁边的布斤擦了擦手。
等周香走了,李光久把碗递给李全友:“爹,你尝尝,不烫了。”
李全友接过碗,嘶着气喝了两三口,接着吐了口气:“比我当初吃过的那只鸡味道差点了。”
这碗汤本来就少,李全友喝完就给坛子盖上。
李光久还在吧唧嘴巴回味味道:“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的更好吃,肉那么嫩,嫩到出汁……”
李全友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也许是因为这次她是做给你吃的,上次她是做给我吃的吧。”
“这还有讲究?”李光久好奇的问道。
“这厨艺其实跟我打/战一样,其实也是一门手艺,你怀着什么样的心,你做出来的东西就会有所区别,比如说我吧……”他话语说道这里顿了顿:“这个例子放在这里举好像不太合适。”
又正好,周香端着篮子走了过来,她脸上没有丝毫疲惫,整个人容光焕发:“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李全友摇头。
“爹在说这次的鸡没有上次做得好吃。”李光久毫不客气的拆穿。
“那他就别吃。”周香啐了他一口,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碗,把窝窝头放进碗里,然后另拿碗给李光久捞了一块最大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光久: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李全友:我枪法贼准。
周香:我平底锅贼溜。
全某某:我靠嘴炮吃鸡。
陈友之:你们为什么这么优秀
☆、第二十一章 跟踪
酒足饭饱之后,李光久帮着周香收拾家务,他笨手笨脚,拿着个盆子都要晃悠两下,周香看不过去,要他自个儿先进屋去,不要管这些事。
在李光久准备走的时候,她又突然把他叫住。
她低声道:“你明儿一早偷偷的跟在你爹后面,看看他干什么去了,这几天都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