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时的规矩,承担一切违规纪律的惩罚!”
“说得好。”中年人拍了拍手掌:“李元,你叫人把他抓起来。”
李元愣了一下:“这……”
“李元!”中年人加重了声音:“带回部队审问,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劳就按功行赏,但过不能不罚!你明白吗?”
李元点了点头:“是!”
李光久站在一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发展,他愣在原地,尚没有反应过来。
而在李元叫两个士兵给李全友按住他的肩膀,压着他给他捆绳子的时候,他仍旧站得笔直,闭上眼睛没有做任何反抗。
眼睁睁的看着李全友被人用绳子捆住双手往外带走,李光久站在原处,从震惊到惶恐,腮帮子不停的颤抖,那声哽在喉咙里的声音一下子冲破了一切阻碍。
“爹!”他大叫一声。
李全友回头似乎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被李光久眼中的泪水晕花掉,看不清晰,也不知是否藏着什么意味。
“小朋友,他是你爹?”中年人看了李光久一眼,似乎觉得有些新奇:“这个李全友,做这样的事,怎么还带着个孩子?”
李光久伸出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他急忙回过头:“我爹他,我爹他……”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他一时情急,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中年人弯下腰,拍了拍李光久的肩膀:“我知道他是做了一件无过于他自己无过于国家的好事,但是他违背了军队的纪律,你明白吗?”
李光久哽咽了一声,他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知……知道,但是……”他抽了一口气:“叔叔,能不能让他少受一点惩罚?”
他开完口之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颇是幼稚,但是却是他内心最直接的期望:“我爹他……他真的,就是想为国家做点事,他那么傻,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不会这么做的……”
一边吐出话语,泪水却不受控制的落个不停,他伸出手一边蹭着眼睛,一边哽咽道:“我娘……我娘今早还叫我跟着我爹,怕他出什么事……”
他说着,朝中年人露出个泪水的笑容:“我娘……我娘她还等着呢,等着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我不能!呜——”
他用力的抽噎一声:“就这么把我爹给弄丢了……”
“呜呜呜——”他不受控制的大声哭了起来,又觉得羞愧,最后用力捂着嘴巴发出闷闷的声音。
懊悔,自责一次性的全部涌上心头,他不敢想象回去之后,周香听到这个消息的情景,他们这个家才刚刚团圆没两年,他才刚刚原谅并接受这个父亲。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越来越好的。
他还有来自现世的那些记忆,他……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浆糊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面翻转着,让他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他的父亲枪毙了那两个土匪,死人了,性质肯定很严重,就算是在现世都有情急之下枪毙罪/犯的警/察面临处分,如果性质严重的话,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甚至坐牢。
而早期,也就是目前这个时代的法律,他更是觉得茫然,再加上刚刚李全友的那副姿态让他有了种种不好的联想。
是他的错,是他太想跟自己的爹较劲。
他当时满脑子的只是想找到他,他甚至没料到整个事情的综合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他的猜测,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这一步,他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揭穿他的父亲。
中年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他弯下腰,细细的给李光久擦掉眼泪,面对着这个孩子幼稚的要求,也不着恼,甚至很有耐心的回答:“放心,今晚让你娘做饭做晚点,她等得到的。”
还在懊恼自责的李光久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猝然闪起了光芒,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逗得中年人一笑。
中年人叹了口气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以后啊,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李光久接过手帕,把自己脸上那堆混合着泪水和鼻涕液体擦了下去,他喜不自胜,也顾不上自己脸上那才哭得一片狼藉的面容,立刻就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真的?”
“真的。”中年人揶揄:“要不要拉勾啊?”
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李光久仍旧伸出了手。
他那还显得有些稚嫩的手勾住中年人的尾指,微微晃了晃,用着哭过还显得有些嘶哑的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起来,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侧过头叫了声:“李元,你等下叫个人把这孩子送回家。”
“是!”李元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中年人,大声应道。
他叫了李瑞。
李瑞年岁不大,其实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小伙子,刚刚一时情绪上火怼了李全友几句,万料不到后续竟是这样的一个发展,他先还有些沮丧,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想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