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我家里还有孩子,我不想来这里。”
项棣津拉她下车:“就看一眼。”
“我不。”李云抗拒,“我要回家。”
“你在害怕什么?”项棣津问,声线淡淡,带着莫名的忧伤,“害怕我会像上次一样吻你吗?”
李云被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跟我走,早点结束,早点回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小心地包裹着她指间的温度。
李云跟着他七拐八转地走,满眼的花红酒绿,耳边充斥地躁动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人好多,每一个与她擦身过的人好像都能把她和项棣津冲散,她握紧项棣津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好像能感觉她的不安和恐慌,有些犹豫,直到她主动握紧他的手,他才放下他所有的不忍心,即使冰冷到底,他也要继续下去。
“好了,到了。”他站在一个包间前,将李云拉到门前,说,“你就站在这里看,什么都不要说,安静地看着就好。”
她站在门前,屏声敛气。
他伸手按在门把上,轻轻地打开一个小的缝隙,安静地退到李云身后,一言不发。
缝隙拉开,慢慢现出里面光景。
李云惊讶地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明明在出差的苻云浔,居然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左拥右抱,不停地喝着酒,修长的指轻握着酒杯,眼神迷离,忽然一饮而尽,和旁边穿着性感火辣的美女激吻。
李云震惊的全身都在哆嗦,不可能的,那个人不是苻云浔,他在出差,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说过为了她,他不会再流连花丛。
苻云浔吻着身边的女人,另一侧的女人仿佛吃醋似的,拉他转首,送上香唇,吻得温柔细致。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冲向头顶,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喘不出去又呼不上来,身体不由地前倾。
项棣津护住她,急切问:“你还好吧?”
李云强撑着突如其来的恶心,摇头:“我没事。”她推开扶在她肩上的手,徐徐转身,不急不慢地下楼。
终于摆脱了那道幽长黑暗的走廊,她快步离开,下楼的时候跌跌撞撞,不小心碰到台阶,连手都蹭破了皮。
项棣津一路追着她,见她摔倒,忙扶她。
她甩开他的手:“放开。”
一个人支撑着扶手站起,快步离开。
“李云,你听我说。”项棣津追在她身后,拉着她在路边停下。
李云回首,眼神呆滞:“说什么?”
“离开他,他真的不值得你相信。”
“然后呢?”啪嗒,一大滴眼泪落下,“我和他分手,你会要我吗?”
项棣津怔愣,碰着她猝不及防的眼泪,束手无策。
“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李云带着哭腔,“会吗?”
“不会。”他握紧手指,“我想要的不是这样怯懦的李云。”
李云无声地挽起嘴角,尽显苍白苦涩:“不会你为什么要打破?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因为我不想让你自欺欺人下去,不想你到时候伤的更深更痛,不想你被安心算计心死的更为彻底。”他扶着她的双肩,手指不由地抓紧,“我说过,如果你以后选择的人不是我,但也千万不要是他。”
李云顾不得被抓痛的肩膀,她麻木地笑着:“是啊,你多好啊,处处都为我考虑,告诉我不要选择他。项棣津,你又比他好几分?”
她冷冷地直视他眼眸:“你和他是一样的人。”抬手推开他的手,转身。
他快步抓住她的手腕:“李云,你说对了,我就是和他一样的人,为什么……你宁肯选择他也不选择我?他哪里好?是要我也像他一样在你的面前伪善,装作一个顾家的好男人吗?”
李云被他抓的生疼,别开他炙热的目光,倔强地咬着嘴唇,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掉落。
“你知道吗?”他继续残忍地剝开真相,“在他的电话薄中,给你的署名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她’字;就算你和他恋爱个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最后他的娶的人也不会是你;在你还在家帮他带孩子的时候,他在SOMNUS AMOR餐厅和安心卿卿我我,许愿板留下的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名字。”
李云摇头:“你胡说!”
“我胡说?在你被诬陷偷糖果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安心那一边,那天在你身上搜出的糖果是安心掉在你口袋里的。”
“啪嗒”心里好像有什么丝线崩断了,她呆愣地看着项棣津,直到模糊了他的面容。声音低弱的如游丝:“你骗我的,项棣津你从来爱开玩笑,全部都是骗我的。我想回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回去的晚了,贺贺会害怕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走着。
项棣津在她身后大喊:“李云,别再骗自己了,那里从来都不是你的家。”
你的家,我正在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