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王海燕摇摇头:“谁不知道你一向健硕如牛,夏天你都感冒,看来得有大流感了。”
李云噗嗤:“至于吗?我这纯属自己瞎折腾,昨天晚上睡不着瞎逛,吹着了。”
王海燕黑线:“李云,别怪我忘恩负义,为了广大的学生和老师,麻烦你请假回家好吗?”
“好好。”李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怕教导主任不同意。”
“我同意。”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李云和王海燕齐齐回头,不知何时教导主任站在门口,朗声开口,“小李老师,我准你回家休息,所以赶紧把假条交上来。”
“……”李云汗。
李云给陈良方打电话:“至苻云浔回来之前,贺贺能麻烦你照顾吗?”
“李云?”陈良方听她声音不对,忙问,“怎么了吗?”
李云重复:“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你声音……”
“我感冒了,挺严重的还,怕传染给贺贺,麻烦你照顾他,接送他上下学。”
“可以。”陈良方说,“你给苻云浔打过电话了吗?”
“没有。”李云摇头,“怕他分心。”
“我今天就会过去接他,放心吧。”陈良方正要挂断电话,忽然听到李云说“等一下。”
“嗯,你说。”重新将听筒放在耳边。
李云沉默一下,道:“陈良方,你知道苻云浔去哪里出差吗?”
“他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他目光望向窗外:“对不起,那我也无法告诉你。”
“这样啊。”李云垂眸,“陈良方,那天,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蒋文慧的照片?”
“想听实话吗?”
“嗯。”
他无声叹息:“只是不想让你再刻意地模仿她了,你这样做,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大的压力,而且我也不想你和安心因为苻云浔的事情有太多的牵扯,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对不起。”李云说,“真的很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陈良方淡淡道,“如果哪天你和他不合适,我也是会毫不留情地请你离开。”
晚上,苻云浔打来电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情的话,她或许还傻傻得以为他在出差,他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果然应了安心的话“他从来都不缺女人,走马观花,最后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估计也快走到尽头了。
听筒传来苻云浔的声音:“李云?你在听吗?”
她回神:“我在听。”
对方“哦”一声,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李云无声叹气:“苻云浔,你……”顿一顿,还是没有问出口。
苻云浔问:“怎么了?”
“我今天去你公司了。”李云说,“买了一盆花放在你那里。”
“是吗?”她好像能看到他此刻温柔的笑容,“什么花?”
“时钟花。”她说,“我一路乘电梯上去,被拦了两次,一次是在门口,一次是在你的办公室门口,幸亏有陈良方的电话,我才顺利进去的。”
“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
“没有关系,我只是送个花而已,而且我还假装是花店的员工呢。”她呵呵一笑,眼中尽是泪意,“知道我为什么送你时钟花吗?”
“不知道。”
泪终于决堤而出,她说:“希望你准时回家。”
苻云浔走的第五天,开始下雨,是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总也晴不了。手机嗡嗡直响,李云看一眼署名,厌恶地丢开手机,直到最后受不了,才抓起电话,愤恨:“项棣津,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好点了吗?”他说,“听说你生病请假,有没有看医生,有没有按时吃药?”
李云无语:“这些都与你无关吧。”挂掉电话,扔在一边,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李云懒得开。
敲了几下无人应答,项棣津无奈,掏出手机发短信:李云,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买了药和一点清淡的饭菜,放在门口了,记得拿。
他将纸袋放在门口,一个人坐在楼道处抽烟,一支接着一支。他松松领带,莫名的烦躁,也许更多的是害怕吧,他——项棣津,从来没有会说因为得到一个女人而使用卑劣的手段,即使有,他或许是那种抱着好整以暇的姿态站在远处,看着她碰的头破血流,然后等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因为他一半高傲一半等待,他不会让她以为回到他身边、发现他的好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凡是容易得到的,人们必不珍惜,这是他信奉的真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他留给了李云,他本想高傲地站在一边等待,可是却开始动摇,如果说全世界的女人都有回头看一眼的勇气的话,那么他相信只有李云她不会,她只懂得向前,只懂得遗忘,只是偶尔的怀旧,她也不会轻易地示人,只会窝在那个叫锦云村的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