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旋即又飞身下来:“五色龙凤旗,四季花伞,龙凤扇。”
良辅:“……”
乌苏:“……”
杨玉琳小心脏“噗通”“噗通”。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良辅欲哭无泪:“太后来了。”
杨玉琳问了句十分没底气的话:“我没做过什么冒犯太后的事吧?”
良辅淡然:“没什么要紧的。”
杨玉琳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就听得良辅说:
“只不过,皇上两岁开始就不让太后抱了,也不喜被人近身。五岁的时候,太后亲手绣安神香枕置于榻上,被皇上一把扔出了清宁殿。而如今,国师大人在榻上已睡了三个月。”
杨玉琳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们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良辅连连摇头:“事到如今,皇上是指望不上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回宫了。”
杨玉琳不解其意,乌苏看了他好几眼,眼神竟有些哀怨:“国师大人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就没想过为什么皇上放心大胆把国师大人留在宫里?”
杨玉琳想了想:“对啊,为什么啊?”
良辅话里竟也带着三分幽怨:“本朝历代国师,一无实权,二无品阶,鲜有几个有封号的,也不过是仰仗君威,皇上看重国师,则百官重国师,皇上轻视国师,则百官轻国师。
而玉琳国师你,不仅有封号,且位居正一品,御赐金紫朝服,此外,国师大人手上还握有三枚五色龙凤玦,见玦如见圣上。”
杨玉琳忽然口吃起来:“什…什…什么玦……”
然后把自己浑身口袋摸了个遍:“那个什么玦呢?在哪儿呢?”
乌苏指了指杨玉琳脖子:“一直在国师大人脖子上挂着呢,国师大人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杨玉琳掏了掏领口,果然看见脖子上一根五色丝绦挂着三块玲珑玉玦。
良辅目光灼灼。
“这五色龙凤玦,先帝时拢共只用了三枚。
一枚给了越陵之战时背着先帝死里逃生的神威大将军,一枚给了单关会盟时以身犯险代替先帝深入敌营的赵太傅,最后一枚给了只身渡海将本朝文化远播八方诸国的弘一大师。
如今,国师大人一人就独得了三枚。”
杨玉琳眸光闪烁不定,思绪有些凌乱。
“我会腾云驾雾吗?”
“不会。”
“我会奇门遁甲吗?”
“不会。”
“我会炼制金丹吗?”
“不会。”
“我会书咒画符吗?”
“不会。”
“……那你们皇上到底喜欢我什么!”
乌苏和良辅对看了一眼:“喜欢你好看!”
杨玉琳自打醒过来就没顾得上揽镜自照,此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我当真就那么好看么……”
乌苏和良辅据实作答:“当真。”傅达礼也默默点了点头。
“是以,放眼朝野,基本上没人能奈何得了国师大人,即便清浚王和清和郡主胡搅蛮缠整日胡闹,也不过是下下巴豆抽抽鞭子又或者是告告黑状抹抹眼泪,决计不敢真心加害于国师大人。
唯一能动国师大人的人,此刻就在清宁殿……”
良辅也是始料不及:“太后三月前去万安寺祈福,万安寺万里之遥,少说也要大半年才能回来,皇上就想着先去一趟玉龙行宫,为国师大人取一件东西,定能赶在太后回宫前办妥。
万万没想到,太后突然就回宫了啊!太后离宫的时候国师大人还没进宫呢,这会儿想必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杨玉琳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咆哮:“难道还有什么不该知道的么?!”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应该先处理眼下的局面:“那就不回清宁殿,避而不见就行了。”
“避到什么时候?若是太后下令搜宫呢?偌大的皇宫,人多耳杂,躲得了一时,躲不到皇上回来。”
杨玉琳想了想,确实躲不开:“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良辅来回踱了几步:“办法还是有的,只是须冒一番风险。”
“你且说来听听。”
“清宁殿有一条秘道,我们可以从秘道爬进去,躲在清宁殿不出来,搜宫也找不到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只是秘道的入口位置有些特殊。”
杨玉琳大义凛然:“无妨,且过了眼前这一关,纵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良辅拊掌赞叹:“妙极!秘道的出口在永寿宫。”
杨玉琳:“……”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想,良辅坐实了他的猜想:“没错,正是太后的寝宫。”
杨玉琳大开眼界:“……你们居然把秘道挖到了太后的寝宫?”
良辅摆摆手:“我们可没吃熊心豹子胆,秘道是皇上挖的。”
杨玉琳心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