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明示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维点了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吉,在投屏光脑上轻触几下。片刻,一段清晰的音频对话,便绘声绘色的在寂静的屋中响起。
当听清播放的内容时,安吉的心里便凉了。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迅速褪尽,头皮发麻手脚冰凉。音频还在播放,他却不敢再听下去,俯身叩首在地抖如筛糠。
对话内容在他那天逃出门后就戛然而止。陆维看着俯身跪在脚下颤栗不止的人,冷哼一声,
“不打算再巧言令色狡辩了?”
“罪奴不敢,罪奴知错,求…求长官开恩…”
陆维沉着脸,倏地伸手一把揪住安吉的头发,将他猛然拽起身,手夹着烟,指腹点了点他扬起的脸颊。看着眼前这张温顺的脸,那淡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皲裂的痕迹,他眼眸微敛沉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啊!”
“求长官息怒…罪奴知罪,是罪奴僭越,求长官惩罚。”
安吉彻底乱了心神,陆维压迫的气势太逼人,现在这个场景是他从来没有设想到的,罪证明晃晃的被摆在他眼前,他再怎么巧言善辩也圆不回去了,此刻他的生死就掌握在这位主宰者的手里,他唯有卑微地认错,求罚,以求平息上位者的怒火。
燃着的香烟熏地他眼睛发涩,倏然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正好滴落在陆维夹着烟的手指上。
感受到指尖湿润的触感,陆维微微一怔,他捻了捻指尖的液体,看向烟雾下那张有些朦胧精致的脸庞。只见他血色褪尽,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纯净的眸子中透着丝丝的惊惧,一颗晶莹的泪珠正顺着眼角滑落, 被他抹上血迹的薄唇,颤抖的如风中瑟瑟飘零的花瓣。
小模样乖巧又温顺,脆弱又隐忍,陆维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痒,不由得暗叹了一句,果然是雾里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
陆维抬手轻柔地抹去安吉眼角的泪珠,嗓音却低沉透着冷意,“现在才哭饶,是不是晚了点?”
“对不起长官,确实是罪奴僭越了。只是罪奴实在不想…不想就…就那样的死在他们手上,不得已才说了谎,冒犯了您。罪奴知罪了…不敢求长官宽恕…”
“哼,不想死在他们手上?!在我手上你就能活了?”
安吉急忙否认地摇摇头,“罪奴不敢,若能死在长官手上,那是罪奴之幸,罪奴也算赎罪了。”
陆维微挑着眉,眯了眯深邃的眼眸,揪住安吉的头发狠戾的向后拽了几分,语带威胁地说道:
“我把你赏给那三个士兵啊?你若是能活下来,我既往不咎,饶了你。你若是死了,咱们之间的帐也就清了,我给你好好安葬。如何?”
安吉心如坠入冰窟,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他轻喘了几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嗓音干涩却出奇的平静,“长官,求您仁慈,赐死罪奴吧!”
他停顿了下,尽力隐忍着哽咽,卑微无力地说道:“罪奴刚刚说的话不是谄媚讨好,都是真心的。罪奴的生与死,赏与罚只要是「您」赐予的,罪奴都甘愿接受。”
听出他卑微无助的语气中,强调的那个「您」,陆维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下,但很快就平复了。在那个环境下还能保持冷静,安然无恙的从那几个士兵手中逃脱出来,面前的这个犯人,可不是表面看着的那样温顺乖巧,他可是心思活络聪明的很呢。
别看他现在卑微示弱,对着他表出忠心,难免不会是他以退为进的计策?!哼,真心?能那么轻易的交付给他人,未免太过廉价了吧。
“你才见过我几面,就迫不及待的来向我表忠心啊。”
“我看看这张嘴,是怎么巧言善辩,能说会道的!”陆维说着用力掐着安吉的脸颊,逼使他张开嘴,伸入两指探进他的口中。
安吉配合的大张着嘴,小心的收着牙齿,任由陆维在他的口中,肆意的搅拌扯拽他的舌头。口中肆虐的手指带着烟草苦涩的味道,指节修长,关节处有些老茧,摩擦在脆弱滑软的舌头上,刺激分泌出了更多的口水,来不及下咽的口涎顺着嘴角流出,在下巴和脖颈儿处留下一道道晶莹。
哪怕下颚已酸胀的打起颤,安吉仍努力地坚持着,任由那两指在他口中肆虐翻搅。
感受到手中人颤抖的重了几分,看着他乖巧的样子,陆维才满意的抽出肆虐的手指,带出一丝晶莹的涟漪。陆维瞥了眼沾满唾液的手,正想找东西擦拭掉,便被一条温润的舌头裹住了。
陆维眯起眼,盯着那条粉嫩的舌头,温润的舌尖从他的指尖开始,舔舐到指根,再从指腹到指背,甚至没有遗漏指缝间,都仔仔细细地舔舐了一遍后,才告了声罪垂首跪好。
陆维眼眸晦暗看了他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冷哼嗤笑道,“收起你的小聪明,别以为讨好我些,我就能轻饶了你。”
安吉被一巴掌扇的重心不稳,脑袋重重地磕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尽管地上铺着一层厚软的地毯,但这一下着实撞击地厉害,他眼前不由得黑了一阵。安吉趴在地上缓好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