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把旋钮向左边转,水温高了一点过后才往虞青檐身上浇。他用单手团了一下已经被玩肿的双乳,挤出一道浅浅的乳沟,水顺着沟壑哗啦哗啦流下去。原本只像红枸杞一样的大小的乳首被吮大成了小汤圆,乳晕更是染红一片肌肤。
本来只有静静的水流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点加重的喘息,贺霖粗鲁地揉捏虞青檐的胸,挤成各种形状,而虞青檐只靠在他的肩膀小声呻吟,呼出的气体黏在贺霖的侧颈。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霖抬起他的下巴,被汗水濡湿的鬓角相互磨蹭,没有真刀真枪地亲吻。他说:“你在哼什么,还想做吗?”
虞青檐说:“你揉得我痒。”
“既然不想做,就不准发出这种声音。”
虞青檐把头放在他颈窝蹭,“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凶的语气和我说话?”
贺霖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哪凶了?”
虞青檐只自顾自闷闷地说,“你刚做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贺霖捏了捏拳头,只觉得说出来的每个字都用尽了耐心。“……行,我不弄你,我憋着行了吧?”
最后把虞青檐擦干净抱出去的时候,他的硬度已经跟一根铁棍子没区别了。
贺霖扫了一眼随处散发糜烂气味的屋内,单手抱住虞青檐的屁股,打算将他换个姿势抱着,虞青檐却怕掉下去一样,双腿下意识夹住贺霖的腰。
“还挺自觉啊?”贺霖说。
这样的姿势让虞青檐的屁股蹭到对方下身,正像坐在上面一样。虞青檐还带着哭腔说:“你抱抱我!要……啊,”他小声尖叫一下,“要掉下去了,我抱不住了……”
贺霖在他最慌乱的时候才笑着往上托了托,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坐上去,将虞青檐面对面抱在腿上。
他从裤兜里摸了一根烟点上,左右看着虞青檐都觉得这个傻兮兮的美人好可爱,他轻声笑了一下,哄着虞青檐张开嘴,把一股淡蓝色的烟渡进去。
虞青檐像咽糖果一样,双眼一闭,喉咙一滑,把那团烟咽下去了。他趴在贺霖的肩膀上,终于感到放浪后的疲惫。他说:“我睡哪?”
贺霖咬着烟含糊道:“我哪知道你睡哪,你把床都尿湿了。”
“我可以一直这样被你抱着吗?”
贺霖挑了挑眉,两指把烟扯出来,说话时烟雾一缕一缕地勾着虞青檐,让他不住扑闪睫毛,想躲开但又因为迫不接待想得到答案而紧紧搂着贺霖。
“你倒是想得美。”他低声说,“叫一声哥哥。”
虞青檐偏过头不说话了,把耳朵压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没得谈。”
虞青檐还是不理,呆着脸盯着墙角,像一个木偶娃娃。
贺霖笑道:“叫哥哥就这么难为你?更过分的都还在后头。”
他将虞青檐放在桌上,对方突然活了,一把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你要去哪,你要把我都在这?你别想把我丢在这,我不会等你……”
“收拾一下。”
贺霖扯掉他的手臂,撤下床单,把床垫翻了一面,而自己的外套也翻出内里铺在上面。
“先在这坐一会。”贺霖把他放下去,握住虞青檐紧紧攥着自己衣领的手,他们此时倒像调转了年龄,贺霖低声安慰他,“我去前台换个房间,马上就回来。”
“会很快回来吗?”虞青檐拽着不放,一张漂亮的脸仰起,纸绷一样的颈部肌肤拉伸了覆在喉结上,像是刚才被操爽时难以自禁仰头大口呼吸的模样。
贺霖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没有回答,只说:“……小青。”
他借着尾音轻叹一声,一颗心完全被蒙住了,没看见听到这个称呼时虞青檐双眼中的异样。
十二月份的天气,云城晚上不是非常冷,但风是毒的,裹着刀子往衣领里钻。灰色大街上没人敢袒露脖子,都捂得严实。贺霖里面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仗着自己年轻力盛不怕冷。
他和前台沟通换房,对方坚持一定要先检查房间后才能换。现在房间里只有虞青檐,那里还被他们搞成那个样,贺霖怎么可能同意。正在争执时,门口挤进来乌泱泱一大堆人。
空气里立刻涌入血腥味,还有一股怪味,像贺霖以前某次在马球场打球,误入后方马厩闻到的,青草混杂工人沤湿的汗衫。
前台立刻跑过去接待,贺霖倚在台子边,尽力压着火气,那边说话像在吵架,贺霖本没心思听,但是捕捉到“律师”这个词时,他皱眉看了他们一眼,和最前头的人对上视线。一个刀疤脸,眼皮皱皱地堆积在眼球上。
“看啥子?”对方问。
贺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前台这下忙着应付这堆不速之客,立刻就给他换了房。
推开门时,虞青檐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一听见门边响动,立刻抬头望过来。“走了好久。”他说。
贺霖走过去,弯下腰吻在他的额头,“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