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抱得更紧,迅速脱掉自己身上衣服,在他颈边流连:
“明天就辞职……”
……
两人的婚期转瞬而至。
三月底,宋知和方成衍一起回到南方。
继清源特大洪水灾害后,镇上的部分老房屋的坍塌情况严重,一些人看到这些年久的老建筑不堪大用,便拿政府补贴的钱购置了新房。
加之世纪地产名下的建筑安全反馈良好,楼盘在洪水里扎得有多稳,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它们一如总裁在开始时预算得那样,全部售空。
建好的商业区对整个开发区的带动作用显著,本地政府以茶叶产业为经济结构重心的计划也因此得以进展顺利。
堪称云行雨施,成人之美。
小茶爷收购了镇上第一批春茶,雇下不少人手,在晨光熹微时分,于漫天遍野的茶丛里采摘茶叶。
初升的阳光洒在他白净的侧脸上,宋知站在茶田里,细汗满额,去低头轻嗅一棵茶树。
“好香。”
这是宋知头回按方成衍的规划来收茶,未来会怎样,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但这股香气叫他心神俱旺,已经迫不及待在想制作和冲泡的流程了……
……
小茶爷和方总裁结婚的地点定在茶田里。
宋知一点也不乐意选在这儿,头一天回来的时候,他站在小丘底下往上看,整个人直接傻住。
他发现上层的茶田——
在墨绿色的汪洋中,有一块方正的白色花海格外显眼。
正是他租的那片儿。
经过一年生长,满地的白色茶花开得铺天盖地,挨挨挤挤。由于无人打理,恣意疯长,花朵大簇绚烂,形状饱满,一根茎上能开十朵,朵朵白洁高尘,没有一瓣遭过红蜘蛛咬伤。
听旁边地里的大姐说,自他走了以后,这些花不知从哪天起开始疯长。有人帮他掐过花骨朵,但拽了长,长了拽,最后才发现,这苗上本就全是花芽。
感情他种子就没选对!
操。
宋知很无奈,寻思要不要把花都砍掉,重种上茶树。
那大姐劝他:“它枝好不容易长壮了,怪可惜的,你卖花也能卖不少钱呢。”
“……”
他父母和大嫂来到清源以后,也这么劝他,既然花种的好,不如就留着,只种花。
宋知连连皱眉:“我一个种茶叶的,种出来这,说出去叫别人笑掉大牙。”
“都砍掉送去榨茶油算了,茶油可比茶叶卖得贵多了。”
陈柏宇抵达清源,惊诧地盯着这片花田,扭脸就对项彬说:“之前还跟我们说种茶叶呢,原来是人家早想好了?”
“种一坡花儿,送自个儿出嫁——”
两个人对脸儿,唧唧歪歪地偷笑。
宋知被他一张损嘴气得头顶暴筋:“我说你能不能滚啊……”
这态度换是别人,大家会觉得宋知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毕竟茶油换的钱真心不少。但换是宋知,大家不会这么想,因为他真的从头到脚都写满抗拒。
饶是白山茶再怎么漂亮,小茶爷也不愿多看一眼。
婚礼场地开设在开满茶花的田地,田埂被铺得平整,摆上了原木色的桌椅和精致的甜点盘子。
花朵映衬白色的婚嫁用品,阳光温柔,蓝天白云与微风作伴,场景美得像一幅画。
结婚的双方朋友和亲属们陆续抵达后,被宋知一再要求简约的婚礼便开始了——
两个人身着白西服,并肩站着,在外国牧师的见证下完成仪式。
“方成衍先生,你愿意接纳宋知先生成为你的另一半吗?你愿意无论贫富贵贱,无论疾病,都会陪在他身边,爱他,保护他吗?”
方成衍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清风拂过,众人听到他坚定地说。
“我愿意。”
“宋知先生,你愿意敬爱他的家族,唯独与他居住,并与他共度终身吗?”
宋知脸红了个透,攥紧男人手心:“我愿意。”
场下传来陈柏宇和刘家姊妹花一阵夸张的欢呼。
清风徐来,有人在空中抛洒白色的花瓣,空气里萦绕着淡雅的自然气息,梦幻又绮丽。
清源镇的人们本来在远远地观望,但即刻被宋知招呼来,请他们吃高档的流水席。
他在人群里看到各位茶摊老板,看到精神好转了一些的郑大爷,一一打过招呼,但唯独不见田嘉木。
宋知问刘茗茗怎么回事,刘茗茗却答:”他说打算明年春天再来见你,还让我祝你新婚快乐。”
“这样……”宋知皱了皱眉。
但紧跟着,他就被过来的男人揽住了腰:“去吃饭?”
宋知转身朝他微笑:“好。”
大家在吃完饭留下祝福后,便都渐渐散去了。
翼德在地上囤了不少肉骨头,它在宋知身边热情地绕了一圈,然后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