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京城的天气还没有完全变暖,早晚依旧有着冷风瑟瑟,叫人并不敢换了夏装。
不过到底不是冬日,各街上的人终究是比冬日要多了起来。
因着是天子脚下,京城的格局十分的讲究且分明,基本上走过一次的就不会再走错。
朱雀街就是勋贵官员才会住的地界儿,平民亦或是商人是从来不会踏足这里的,这里也比其他的地界儿要大的多,毕竟都是权贵人家,总不能一大家子住一进的院子,住不下不说还不符合身份。
排在末尾的府邸,就是段家的宅子,他们家人丁并不兴旺,从上到下,整个家族也只有不到十人,从外边儿打量瞧着就较之其他家里要冷清些。
不过,好在世交不算少,来来往往的也算是添上一些人气。
尤其是谢家那小子,最多隔上一日就要过来,还时不时的小住上一段时日。
“世叔,不成了。”段谨的卧房里,一声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毫不掩饰的传来。
好在,段谨早早就打发了奴仆,否则段世子好男风的事儿就是一丁点儿也瞒不住了。
卧房里的大床上,段谨穿着一整套的亵衣亵裤老神在在的靠在靠枕上,他的大腿上趴着一个长身长腿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却并不是男子会穿的衣衫,而是一层薄薄的纱衣,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青年的整个身体。
“世叔,容青奴,喘口气,歇一歇。”趴在段谨腿上的谢温,半抬着头,哀哀切切的与段谨说道。
青奴是他的小字。
早上天还未大亮,他便来请安,话没说上两三句,就奉上了自己的身子,如今外边儿日头高悬,但是他的世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已经被整整亵玩了两个半时辰了,饶是他的体力顽强,也是受不住了。
虽然段谨玩儿他只用了一根小小的玉势,上面什么都没有,还是暖玉制成的,和其他的小玩意儿相比是再温和不过的东西了,可时间太久了,他的肠肉只稍稍一碰就疼了,后穴口更是有些合不上了。
即便这样,他也不敢按住段谨的手,强制他停下来,更不敢翻身躲避,离开那根折磨他许久的玉势,只能小心的与段谨求饶,连声音也不敢大。
瞧着谢温脑门上汗津津,嘴角的口水湿了干,干了又再覆上一层,就连手指都不自觉的颤抖。
“去使人打洗澡水进来。”段谨伸手擦了擦谢温脑门上的薄汗,决定今天早上到此为止,即便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
“是,青奴这就去。”谢温强撑着从床榻上下来。
随手拿起柜子上的披风,仔细的系在身上,堪堪遮住身上见不得人的衣衫。
揉了揉自己的脸,抬步往外走去,尽量每一步走的稳妥,叫人看不出问题。
“石墨,打洗澡水进来,世叔要沐浴。”谢温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在院门口和杂役聊天的石墨。
“小的这就去。”石墨立马扔下陪他聊了一个上午的杂役,拔腿就去做事。
他是段谨的贴身小厮,一向是性情伶俐,做事谨慎,很得段谨的信任。
吩咐完石墨,谢温连忙回到段谨的房内,段谨正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上。
谢温强撑着自己疲软的双腿走到脚蹬前,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歇了力气,歪坐在上面。
段谨也不管他,自己穿着室内的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干脆的喝下去,很是豪迈。
“自己收拾收拾,石墨要进来了。”段谨听着院内的脚步声,抬眼看向谢温说道。
“是。”谢温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从脚蹬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缓慢的坐上去,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一旁的书本,看着很是雅致。
任谁瞧他这幅模样也想不出他刚刚是趴在男人的腿间,任由男人肆意亵玩着身体。
“世子,小的进来了。”外面传来了石墨的声音。
他一向有规矩,即便他是段谨的贴身小厮,但是这样的时候,还是会高声问上一句。
世家大宅里门道不少,万一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他这差事也就丢了,甚至那条命都不好说再不再,所以石墨一向是小心又小心的。
“进来。”段谨离门离得近,倒是不必太大声音。
石墨进来之后,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两个人都没说话,直接去了屏风后面,那里摆着个浴桶 ,很大,两三个人用不是问题。
很快就将沐浴的物件儿布置好之后,石墨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他家世子沐浴的时候不喜人伺候,故此,他只负责准备和打扫,中间是完全用不着他的。
见石墨出去了,段谨立刻就站起来往屏风后走,虽然他没出多少汗,但是玩乐了那么久,身上总是有些不舒爽的。
谢温自然也是跟着上去的,把外面的披风放在椅子上,依旧穿着那件薄纱。
“青奴服侍世叔。”谢温的双腿打着颤,抬起手去给段谨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