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实在是不能理解楚烈的一些恶趣味。
比如在趁他沐浴时神秘兮兮的藏起他的衣物,比如在一墙之隔宾客喧嚣的酒楼包间胡来,比如装神弄鬼隐了身去捉弄些坑蒙拐骗的江湖道士。
又比如在人间节日里混沌吵嚷的大街上,趁人不备,悄悄牵了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一起抬头去看远处宫里燃放的烟花。
还挺浪漫的。
第一次见到烟花的陆凌如是想。
但当他一年之内第三十五次站在街边、桥上、客房的窗前看烟花时,他终于感到了史无前例的烦躁。
“你是不是有病!”陆凌揪着楚烈的耳朵:“谷雨你也要过!这有什么好过的!!”
“不是你说喜欢看烟花的么。”直男狼王捂着耳朵,眼神看起来非常无辜。
和他说不清楚的陆凌又话锋一转迁怒旁人:“宫里的皇帝也有病!哪有人天天放烟花的!”
楚烈不敢吱声,只能连连点头附和。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要是现在让陆凌知道除了第一次是宫里放的,其余全是他找族群里面小弟斥重金放的,估计他别说上床了,连家能不能回都是一个问题。
天天被驮出来看烟花的鹿神已经久有积怨,连一直以来的高冷人设都顾不得了,指手画脚的的对着满脸痴呆相的新晋狼王大骂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勉强消了一点火。
“长点脑子!长点脑子!长点脑子!!”
陆凌痛心疾首的拽着楚烈变出来给他消气的耳朵连喊三遍,换来了对方满脸谄媚并且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笑容。
陆凌:“……”
“别生气,别生气,喝点水。”楚烈殷勤的给老婆往茶杯里又添了一杯度数不低的清酒。
气到上头的陆凌此时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只觉得确实是口干舌燥,于是一仰头,喝下了今天的第五杯酒。
“哐当”。
酒量极差的的小鹿神椅子一翻,一把栽倒到了男人怀里。
终于逃过一劫的男人摸摸下巴,感觉发现了一些新大陆。
平日里两杯就晕的不省人事了,今天却能喝这么多。
楚烈做恍然大悟状——
看样子愤怒让人酒量变好啊!!
如果陆凌现在清醒着看到他的这个表情,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他一巴掌。
只可惜太多的酒让他的意识已经完全丧失了,甚至连人身都有些无法保持,头顶和手脚都隐隐现出一些端倪来。
楚烈施了个隐身咒,幻化做狼身,朝着远处山林的方向飞去,途径一处两人之前经常在里面嬉戏打闹的湖泊,陆凌突然嘟囔着要下去泡澡。
狼王抱着人落了下来,用动物间的礼仪亲昵的蹭了蹭陆凌湿润的鼻尖儿,而陆凌则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的目光中纯情中又透露着诱惑。
“要下去吗?嗯?”
酒醉后的陆凌看起来有些懵懂,他茫然的睁着双眼,半响才支吾着哼唧了一声。
楚烈褪去两人的衣物,抱着人走到了湖泊的中央。春日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楚烈施展法术,将两人周围的湖水变得温暖了一些。
因为陆凌的关系,他们周围始终不远不近的围着些游荡的小鱼,楚烈把手放在水里面搅了搅,那些水生的小动物便纷纷四散惊逃。
陆凌两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个胳膊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因为醉酒的缘故,前额上的鹿角已经完全遮掩不住化出形来,在河岸的一片荧光中由内而外的泛着淡淡的月色。
陆凌无意识的把头埋在男人的颈侧磨蹭,毛茸茸的鹿角轻轻剐蹭在男人的脖子上。结实的小麦色肌肉下,淡青色的经脉瞬间鼓起跳动,楚烈身子一歪别开头去,有些不自在的道:
“别乱动。”
然而喝醉了的陆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粘人,不仅不没有听从男人的命令,反而是有些不满的支吾了几句,紧接着立马又贴上了男人。
柔软的发丝蹭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楚烈有些躁动的深吸了一口气,核桃大小的喉结上下滚动。
楚烈带着陆凌泅水到了湖中心的一个茅屋大小的岛上,打算把之前放在这儿的茅草毯子拿出来盖上,躺着看上一会儿月亮。
可这边他才除净了近几日刚刚长出的杂草,另一边坐在了草席上的陆凌便不安分的朝着他伸出了手——
“喂!”
突然被触碰的喉结惊得楚烈猛地倒退了一步,低头一看被他叫声吓到的陆凌,正在微微发抖的摩挲着自己刚刚触碰过他的指尖。
“嘶——”
楚烈自己碰了碰被刚刚那一下轻抚摸到一阵酥麻的喉结,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捉住了陆凌的两只手腕:“宝贝儿,看着我,嗯?”
陆凌抬起头来,清澈的眼底却依然无法很好的聚焦。
“想摸这里,是吗?”男人捏着陆凌的一只手腕儿,轻轻的将他的手指压在了自己最为脆弱的颈间。
然而陆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