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里安·理希特纳尔来自一个偏远的农业星球,农民住在砖石与泥浆砌成的农舍里,用镰刀与斧头劳动。整颗星球最珍贵的财产是老旧的亚空间跃迁中转站(弗洛里安很晚才会念这个拗口的名字),这是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窗口,人们星际旅行与货物进出口的纽带,且只有中央星区的大人物才懂得维修它。村民们无法理解它的精妙,把它当作天上的神圣造物。弗洛里安这类蝼蚁没机会接触帝国最昂贵的精英人才,多年后的出人头地仍笼罩着虚幻感。
弗洛里安的故乡中转站附近的理希特纳尔镇,系领主的直属封邑,居民为领主耕作,为领主放牧,为领主打铁,为领主出生,也为领主死去。他的父亲是领主的士兵,常年跟随佣兵团四处征战换取薪水,却与妻子生下五个孩子。他们根本无力抚养如此数目的婴儿,弗洛里安记忆中他的弟弟妹妹从没有崭新的衣服,甚至光着身子在家里爬来爬去。弗洛里安没见过父亲几次,他每次回家都要喝酒,母亲端着少有的扁豆烧土豆战战兢兢地服侍他,父亲喝醉后会掐母亲或孩子们的脖颈,随后死猪般吐得不省人事。弗洛里安厌恶他占去了母亲的精力,暗暗期望他留下钱早点滚蛋。
弗洛里安的母亲是位Omega洗衣妇,双手常年浸泡在碱水里发胀发白,冬天便长满流脓血的深红冻疮,像被老鼠啃咬得坑坑洼洼。她在十五岁时嫁给父亲,时间没有为她漂亮的脸蛋增添成熟风韵,反而留下劳累和生育的划痕。某些闷热的中午,他在后院的杂物间听见母亲和陌生男人呜咽的喘息声,事后他们总能吃的好一些。在弗洛里安十三岁的平安夜,返乡的父亲喝醉后把所有孩子撵出门外,握着马鞭将母亲抽得满地乱滚,陶瓷碗碟稀里哗啦地砸碎在地上。
“婊子,母狗,丢脸的贱货!老子在外当牛做马,你在家偷男人,是不是村里所有人都操过你!”他恶狗般的父亲暴怒地狂吠,一脚一脚地往母亲腹部踹去,夹杂着粗俗不堪的詈骂,只见母亲瘫软在地,像个有弹性的死人,深色的血从她脏兮兮的头发间流出。作为长子,弗洛里安很早便帮母亲维持生计,常年劳动让他比同龄人更强壮、更有力,他撞开门抄起灶台前的菜刀往父亲掷去,满身酒气的父亲面对儿子的架势又惧又怒,踉跄着逃进畜栏骑马溜之大吉。弗洛里安回屋里扶起母亲,却被母亲照脸抽了一掌。
“你要杀了我吗!你爹走了,我们吃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不容易,你知道我们只能靠他养活吗!”母亲骷髅般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似乎要攥碎他的肩胛,“听着,你一定要成为一个Alpha,然后跟你爹好好道歉,让他带你去赚大钱,去找一条活路。Omega是上帝送来世上受苦赎罪的,答应妈妈,你一定要成为一个Alpha!”
母亲的脾气越来越差,家里所有孩子都不敢跟她说话,她面色蜡黄,脸颊消瘦浮肿,从前姣好的容颜逐渐剥脱碎裂。弗洛里安分化时没人管他,因为故乡突然流行起大瘟疫,从前线逃离的溃兵冲入亚空间跃迁中转站,在安静的平原上烧杀抢掠。他们焚烧粮仓和磨坊,搬走面粉、熏肉与黑面包,连牛和母鸡都一并宰杀或牵走:阴沟里溢出的漆黑鼠群如同死亡的河流在大地上奔涌,而逃兵则是游弋的渡鸦播散恐惧与饥饿。母亲为重病的弟弟妹妹忙得焦头烂额,弗洛里安只能顶着高烧继续在地里干农活,直到母亲在他裤子上发现一大摊干涸的血污。她哭着把弗洛里安推倒在地,用枕头和衣服打他,然后蹲在一旁嚎叫着擦眼泪。随后他被带给一个佣兵,那里他献出了Omega的初夜与标记,换来了佣兵团的工作资格和妹妹的药费。
“小畜生,这是你妈跟我们陪睡得来的机会,你要懂得感恩,”十四岁的弗洛里安躺在肮脏的床褥上,高大佣兵像头流腥臭涎水的饿狼舔舐他的喉咙,弗洛里安感到窒息。“把你的逼打开,大爷我要验验你的处女膜。”
就像现在这样。弗洛里安慢慢背向冯·布伦贝格俯身提臀,让他的阴裂随肌肉运动自然张开,手指混合淋浴喷头的水流探入阴道,掏出一团团凝结的白精。他被标记过,一次任务后标记失效了,他也得知母亲和弟妹染病去世的消息,正如父亲在他入职前随便地死于一次轰炸中。他体格更类似Alpha,对使用武器也有种天生的敏锐感觉,佣兵团长因此器重他,给了他很多优待,他比普通士兵多领了许多酬金——但弗洛里安已经没地方用它们了。
冯·布伦贝格站在他正后方观看他卖力的表演,弗洛里安便把蚌肉般的粉色阴唇翻出,剥开肥厚花瓣让他窥伺深粉的湿润肉道。他有技巧地用手指拨弄它,既显得清洁彻底又带有妩媚,毕竟冯·布伦贝格所谓使用也不过是贵族一时兴起的尝鲜,他不嫌弃脏自己还要感恩戴德哩——
“洗完了吗?”冯·布伦贝格靠着门框问,弗洛里安连忙伏低身子凑过去,准备咬开他的裤链做全套。幸亏他动作不够快,冯·布伦贝格下一句话是:“借用你一些时间,穿好裤子,士兵。”
尊敬的贵族指挥官要把他带到住所临幸,弗洛里安脑海中浮现他阅读过的厕纸小说的情节,楚楚可怜的贫苦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