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六子,生于望族,
大儒作父,大贤为母,
面若好女,腹内草莽,
行似弱柳,声如阉伶,
爹娘不喜,兄姊厌之,
二十未入族谱,及冠仍无序齿。
“喵~”
一抹黑色的影子转瞬而逝,掠过金丝墨缎银底靴,留下三两瓣灰色梅花。
衿傲的男子厌恶地皱紧眉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压抑着怒气诘问:“哪里来的畜牲?”
随侍小厮白着脸色噗通一声跪下,一边俯身为男子擦鞋一边往黑猫蹿来的方向望去。
眼睛微微睁大,继而庆幸地勾了勾嘴角,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恶意和鄙夷:“大爷,是槿爷那边跑来的畜牲。”
“老六?去,把他叫来。”男子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父亲那里也让人去报一声。”
小厮应声而去。
“那畜牲怎么偏从您那里蹿出来?竟还冲撞了大爷!”小厮急急忙忙拉扯着洛槿往外走,“槿爷还是快些吧,别让大爷等久了。”
洛槿一袭单衣,在这深秋的寒气中打了个哆嗦,踉踉跄跄被小厮拽去了洛杉身前。
停下脚步时,那小厮趁着洛槿身形不稳,轻轻一用力,洛槿就身子前倾跌跪在洛杉脚边。
“六弟可是养了狸猫?”洛杉俯视着身前跪着的身影,阴沉的脸色缓和些许。
小厮见状彻底松了一口气,知道大爷这回不会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回大爷话,并不曾。”洛槿垂首而跪,声音清亮柔美。
“六弟已经貌若女子,成了他人谈资,丢尽了洛府颜面,怎还如此不知检点,如女子一般蓄养宠物?”洛杉仿佛没听见洛槿的答话,皱着眉头指责诘问。
“大爷教训的是,洛槿谨记。”洛槿也不反驳,直接认下。
“也是大哥平日太忙,疏忽了对你的管教,不想你如今竟如此顽劣,如今为了洛府颜面,大哥少不得对你训诫一二。”
“是,请大爷教训。”
“既是给府上丢了脸,便掌嘴吧。凑近些,抬起脸来,大哥亲自动手。”
洛槿挪动膝盖凑到洛杉近前,微微仰起脸。
啪!
狠厉的一耳光扇在左脸,洛槿熟练地稳住身子,恢复原来的姿势。
啪!
同样的力道落在右脸。
啪!啪!啪……
洛杉眼底带着恶意的发泄,狠狠掌掴同胞弟弟的脸颊。
洛槿被打得面庞红肿,眼角湿润,雾蒙蒙的眸子好似剪水秋瞳,给本就昳丽的容貌更添了几分艳色。
“大爷,老爷来了。”
听见小厮的声音,洛杉藏起眼中的情绪,起身快步迎向洛府的主人:“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六不懂事,那畜牲撞到儿子也只是意外,儿子已经教训过小六了,父亲莫气!”
“吾儿不用为他求情,这孽障,不仅行妇人之事,还冲撞了主子,到底知不知廉耻懂不懂尊卑?去拿棍子来!”
洛杉满面焦急,提高了声音劝道:“父亲三思,小六前两月刚因为又未过院试再次挨了家法,还请父亲顾念亲情,莫要伤了小六的心!”
洛鸿闻言,更是气得指尖颤抖,一口唾沫啐在洛槿面上:“什么小六?你六弟是松儿!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上不了我洛家族谱,哪里能算得上老夫的儿子?还生了如此一副狐媚模样,趁早打死了事!”
“父亲莫气,您若是因为槿弟气坏了身子又让儿子如何是好?槿弟也是,还不快跟父亲认错!”
洛槿一言不发,洛鸿仍气得脸色黑如锅底,洛杉左右为难,重重一跺脚,“都愣着做什么,去取水火棍!”
下人取了棍棒,把洛槿按在地上就要开打。
洛杉虚虚拦住即将下落的棍棒,对着洛槿殷殷劝诫:“槿弟,你别跟父亲犟,还不快向父亲认错!”
洛槿低垂着眉眼,睫毛轻颤,安安静静由着下人摆布,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楚楚气质。
洛鸿见状更是气急,大步上前猛踹了洛槿一脚:“扒了他的裤子打,如此朽木,烟行媚色,寡廉鲜耻,老夫倒要看看,他到底知不知羞!”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皆咽了口口水,扯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慢慢往下拽。
洛槿攥紧了拳头,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意料之中的,布满茧子的粗糙指腹划过细腻柔软的臀肉,在臀丘处甚至快速抓了一把,急切到指甲都在上面留下了细细的红痕。
洛槿默默忍着,劝慰自己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代价,由着下人用淫邪的方式把他的裤子一点点褪到膝弯,露出白皙挺翘的光屁股,屁股侧面有一片红印,是洛鸿刚刚踹的。
棍子重重砸到臀上时,洛槿压抑不住闷哼了一声。
剧痛从臀部蔓延开来,身子不受控制地想要扭曲躲闪,只一下,洛槿就疼得想要落泪。
可也只有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