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也没有,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心跳不自觉加快。
于我而言,我只是走了一遍陆景然曾经走过的路。
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上耳机闭目养神,耳边萦绕那首“promise”。
时差的原因,我们出发的时候是白天,到了挪威仍然是白天,不过倒时差和舟车的劳累,下了飞机就打了车先去了酒店。
我本以为到了有陆景然的国家我会难眠,没想到刚一碰床就睡过去了。本来这一谁也没什么,可是醒来我妈却不见了,打电话一问,原来是被陆景然给接走了。临走时还说不能打扰我一个学生的休息,所以我连个屁都没听到。
没关系,细水流长,来日方长,我和陆景然,是要磨一辈子的。
第二天醒来我就被学校那边接走了。
虽说国外不比国内,可是对交换生的人身安全还是很重视的,尤其是有和国内的学校保持着联系,对完个人信息之后我就被运回学校了。
学生公寓是两人间的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不过我没有室友。
我打开行李,将陆景然的照片放在了床头。
来之前我就做好了攻略,从学校公寓到陆景然分公司的路,我早就在心里过了很多遍。
东方已经入了秋,挪威下了雪,我裹上一层厚重的羽绒服,翘了来到新学校的第一节课。
身体没能适应提前入冬的气候,走到半路我又拐进一家时装店买了一顶帽子和一条围巾。
出了门就被迎面的冷风吹出了一个寒颤,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深感气候差异。
人对于外界的环境是有适应性的,但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纵然这边冬季没那么冷,一时半会肯定也没那么容易适应。
不知道在这里居住了两年的陆景然怎么样?
一想到陆景然我就出了神,望着街上的大学和来往的行人,不自觉就想起了四年前和陆景然一起在路灯下散步的样子。
随后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亚洲面孔,开口就是流利的英语,看到我时神色顿了下,深掩在眼底的打量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其实在异国他乡能遇到相同面孔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但是我并没有那个心情去想这个人是不是同一个国家的。
随后那个男生就开口问了句我是不是中国人。
我点点头,这才开始正式打量起眼前的人。
一米七几,穿着大衣,标志的长相,就是鼻梁上一副沉重的黑框眼镜把他整个人学生气就压了出来。
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我问他是不是A大的学生。
“是的是的,我是A大的,你也是吗?我叫夏扬,你叫什么啊?”
“陆成源,幸会。”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下。
不久后的合作伙伴,幸会。
没走两步就是咖啡厅,我们进去聊了会。
这个夏扬是前几年来这边读经济的留学生,还是个博士,实打实的学霸,跟我这种摸鱼混日子的还真不该是一路的。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聊了会后发现我们竟然还都是S市的。
他在这边呆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一些国内公司在这边抢市场的事情,尤其他还是读经济的。
于是我开了口:“夏扬,你知道陆氏分公司吗?”
夏扬立刻睁大了眼睛:“陆氏?是……我知道的那个陆氏吗?”
我蹙眉,问得单刀直入:“你知道陆景然吗?”
夏扬的震惊又多了几分:“陆总?!”
陆总?
我一挑眉。
夏扬接着说:“哦,我是那边的兼职助理,你是?”
“我是他弟弟。”
夏扬一脸难以置信。
我耸肩:“没办法,有些人把娘胎里的优良基因都带走了,留给我的就没多少了。”
夏扬还是一脸难以置信。
我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你们的陆总还有个弟弟?”
夏扬收敛了些表情,一副有话要说但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罢了,为了以后的合作,我姑且不与他计较这种让我感到厌烦的打量眼神。
我表现得很开明地说:“两年没见了,我哥他又很忙,是个工作狂,所以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夏扬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这个样子让我需要认真思考一下到底能不能和他合作。
我喝了口咖啡,道:“你说你是那边的兼职助理,那你应该知道往那边该怎么走吧?”
夏扬立刻回复:“对对,我知道,其实陆氏分公司离A大挺近的,”说着又侧身一指窗外,“就前面的路口往右转,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我点点头,做出一副听明白了的样子。
依着夏扬指出的这条线看,他应该是刚从那边回来,要往学校回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