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莫钟笑着,用手巾拭着自己的手指,肩膀擦着对方的肩膀,走了过去。他的笑容迷人帅气,让男人们对同性的挑剔在这一刻逐渐溶解,即使漂亮,也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
“你管我呢。”他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玩世不恭,绕过一个贴面而舞的男女,似乎没过多久就要消失在那人面前。
那高个男人追在他后面,凑过来耳边轻声说:“楼上那群人,可是点了你。”
听了这话,莫钟这才站定身子,眼睛在喧闹的大厅间巡视,眉头微皱。其实,他现在都很少出入这种低级声色场所,更别说坐台了,今天来他本来是想喝酒放松心情的,实在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抓回去上班。
“都是谁?”
大个子报了几个名字,莫钟对几个姓氏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有多在意:“谁提我在这里的?”
没等男人回应,莫钟忽然自个想明白了。
“我知道。是沈御吧?我在角落看到他了。”
刚才看到沈御给一个男人手淫,莫钟使了坏,把他的猎物给截胡了,这不,他还没怎么尝够滋味,报复就找上门来了。他还以为沈御今天没有什么生意呢,没想到对方在陪金主的间隙,还能偷偷下来摸鱼猎艳。
只能说,不愧是刚入行的新人,果真是精力十足,胆子很大啊。
想到酒吧里的某个新面孔,莫钟也不禁在脑中回味起来。在酒气熏人的舞池里,那个男人的味道太过干净清冽,像是疯狂的世界唯一清醒的人,让人忍不住玩弄他,弄脏他,让他随着自己堕落在梦境里。
干燥滚烫的身体和克制闷热的喘息,对他都是致命的诱惑,莫钟久违地感到冲动,但熟人的招呼,让莫名的冷意一下子吞没了他的热情,把他打回原型,疲惫不堪。
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以至于每一份亲近都标有其价格。
虽然决定把人丢在那里,但莫钟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要不是沈御找他救场,估计他早已得手了。
不知道那种猎物,最终会便宜哪个人呢?
*
纵欲过后,关辰越不能免俗地深深呼吸,陷入困顿之中。忽然,他似乎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本来胯间就让他觉得不适,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湿漉漉的酒味更令他胸闷、想吐,但是在那个男人凑过来的时候,关辰越却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也对,那时他只能感觉耳边的热气、煽情的喘息和淡淡的男香,仿佛时间在那一刻暂停,他能与对方亲吻到世界毁灭。
真糟糕啊,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呢?
今天,自己只是小心翼翼踏出历史性的一步,就被两个年纪小的男人怼在墙上生猛地轻薄,就算是关辰越这种人,对此也有点后怕。
他从小混迹街头,跟男人做过的最刺激的事,不是打架,就是被打,哪里晓得还有这种离谱的事。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沉默地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强悍的身体,然后转了身,扭向后面,检查着后背、脖子、手臂。明明对方都没有在自己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但为什么他仍然能感觉到某股热度在皮肤表面游动?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双灼灼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关辰越抬头看向镜子,看到了自己脸上露出了近乎愤怒的表情。他对那个人很不爽,特别不爽,因为他感觉自己被当作了对方势在必得的猎物。
这种感觉太过侮辱。
之前,他只知道自己这长相很受女人欢迎,但现在他对此有了新的认识,似乎他也吸引着男变态。
不过,他并不讨厌变态本身,如果对方更加认真一些,而不是这样轻浮,关辰越可能会更加满意。但这点,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隔间里走出来,冗自在关辰越身边洗手。他朝着镜子左右欣赏了一眼自己的脸,正准备抬脚离开,却被关辰越一把握住手腕。
“你特么谁啊……操!”年轻人烦躁地叫出来,又在看清对方脸后,一瞬间掐灭所有的怒火,变成一只温顺的绵羊。
“啊,大哥,你怎么在这!”顾辰华大惊失色。
他没有多想对方来gay吧的原因,只觉得关辰越是专门来逮他的。
果然,自己做的事被发现了。
“我可算找到你了。”关辰越一见到这便宜弟就怒不可遏,把对方领子提起来,“说,你出来嫖娼为什么要报我的名字,而且还是男人!”
在大哥盛气凌人的眼神下,顾辰华讪讪地往后缩了缩:“别生气嘛,反正你们各玩各的,嫂子也不会介意。但是如果我被知道了,这婚就没法结了。”
“那就不要结啊,又没人逼你。”关辰越眼中怒火不散,“负点责任吧,怎么跟老头年轻时一个德性。走,跟我回去!”
“嘿,大哥,你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啊,我做什么也不至于这么被你这么侮辱吧。”顾辰华打着趣,揽着对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