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苗偷瞥了她家森酱一眼, 这事对酒吧的生意还是造成挺大影响的,当然一个能在异国他乡带着孩子打拼的女人,骨子里多坚韧, 不会因为这样的打击就诉苦不迭。
但大致的情况红苗是了解的,作为经营方,森小姐虽然对涉毒活动不知情,但好多主顾首选她家的原因就是干净规范, 没大多数酒吧乌七八糟的事。然而现在被这帮害群之马一闹, 酒吧的名声一落千丈。
栗玦一边替王语非收拾东西, 一边点头回应:“辛苦了, 至少最后的结果不算太坏。以后有需要帮忙的, 大家可以商量。”
......
待小王换好常服出来,红苗轻浮地吹了记口哨:“啧啧,瞧你这衣服撑的, 得胖了有一圈吧?”
换成其他女孩儿或许早被戳到痛处气得跳脚, 小王却是无所谓地龇牙一笑:“你羡慕啊?”
对于身材管理这块儿,小王不带愁的,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胖过, 但凡每天坚持出门,无形出增加一点运动量,很快就掉秤了。
红苗把脸一皱,流露出真情实感的羡慕来:“是啊是啊,羡慕栗总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小王很是自然地将左手搭上栗玦肩膀:“只能说,这一跤跌得值。”
摔伤一条手臂换来一个媳妇儿, 咳咳,那什么,她不管八字有没有一撇, 在自己心里先将这层关系预定上了。
栗玦容色不改,但耳垂微微起了点红,偏头瞪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趁森小姐陪栗玦办出院手续去了,红苗露出真面目地邪笑起来,凑到小王耳边问:“看你们这渐入佳境啊,上几垒了?”
小王没好意思说出真相,她连片子都没机会学,只能避重就轻道:“你想什么呢?我都在住院,怎么做那种事情嘛!”
“吼吼~就知道你没那出息~”红苗幸灾乐祸,还好小王没把进度条蹭地拉满,否则她这边哪来得及追。
适逢栗玦和森小姐推门而入。
小王冲门口方向努起嘴:“那是我的。”
红苗放眼看去,小王努嘴瞄准的部位精确来说不正是栗玦的嘴唇么??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再度回过去看小王的表情,果不其然......
这家伙眼角眉梢俱是得意,带着些小挑衅,仿佛在说:栗总的嘴唇是我的,森小姐的呢?
真是可恶啊!
......
另一方面,出院意味着要与俩可爱老太太挥手作别,小王心有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与大多数人的缘起缘落都是循着这个法则的。
“诶呀,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在周老师这儿是不会有什么离愁别绪的,“要早个三十年,我们或许真就缘尽此生了,不过现在通讯技术这么发达。来来来,把微信加上,还愁以后不能联系见面吗?”
小王热热闹闹地跟周老师、贺老师都加上了微信,一翻微信通讯录,她倒莫名挺受年长一辈的欢迎。
她的钟点工前任吴嫂、保安大叔、护工朱阿姨......
直接拉高了她的朋友圈平均年龄。
几人离开前,两老太太肩并着肩,笑眯眯地冲她们挥手。
小王回头看了,一阵鼻酸。
一定要幸福啊!
是她对自己和栗玦的希冀,也是对周老师与贺老师的祝福。
......
出了住院大楼,红苗跟着森小姐的车走了。
栗玦不是开车来的,故而拿出手机订车。
今天的天气很给面子,遥遥望过去,天空湛蓝湛蓝的,飘着几朵狼毫般的白云。阳光柔和地洒落下来,几乎没有一点风。
王语非拖着拉杆箱,深吸一口户外透彻清凉的空气,久违了的感觉,和拘在医院里偶尔出来放放风时闻到的味道全然相同。
“等接单就好。”栗玦扬了扬手机,“我们先走去马路边等吧。”
“好。”阳光将栗玦一头披散的黑发映得泛起金黄来,王语非不由得放开拉杆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尾。
“怎么了?”栗玦歪过脑袋问。
“被风吹乱了。”用拙劣的借口掩饰她对她的心神向往。
栗玦半挑眉毛,哪门子的风?
怕是从这家伙心里鼓动而出的吧……
......
上了计程车,两人一齐坐在后座。
栗玦打开手机处理了几桩公务,小王不甘寂寞地歪起屁股,脑袋蹭上栗玦的肩膀。
“要睡回家再睡吧,也就剩下十来分钟车程。”
“唔,不是啦,你忙完了么?”
“事情是忙不完的,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我......”
小王一时梗住,实在吧,也不能怪她家大栗不解风情,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人了,打理天秦是重新构筑她人生目标的一块砖石。
那意义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