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某人到底是记性好, 还是因为过分介怀而反复看过无数遍,深深印在脑内,小王一时无法得出靠谱的结论。
于是她只能干笑两声:“就是那天。”
“那天发生什么了?”
“我吃了栗瑶给我带的菜粥和咳嗽药水,觉得好困好困,就躺上床睡着了。等我半夜醒来,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你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了?”
小王:“???”
这是什么见鬼的虎狼发言???
然而她去看栗玦的表情,人家镇定如初,就好像她做出这番推断的受害者是个对她而言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谁让你的描述听起来很像自己被下.药了。”
下.药搭配诱.奸,简直比咖啡搭配牛奶更合理。
“诶?下.药?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后来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装过粥的塑料碗,但那瓶药哪哪都没见到。本来就是特意给我带的药,没理由只让我喝了一口又给带回去吧?”
“你怀疑她在给你喝的咳嗽药水里放了安眠药?”
“差不多吧,因为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有客人在场呢,我不至于一点没警惕心,困得倒头就睡吧。”
“那她为什么要药倒你?不是剥光你的衣服,拍裸.照要挟你么?”
“......”
为什么绕来绕去,都绕不开剥光衣服的这个设定啊喂!
小王气呼呼地指出另一种可能性:“就不能是她趁我睡着,在我身上安了什么追踪器么!”
栗玦犀利地吐槽:“少看点电视剧吧。像警匪片一样,在你衣服里装追踪器?那只要你一换衣服、一洗衣服不是前功尽弃?像科幻片一样,在你皮肤里植入追踪器?你觉得栗瑶是怪医杰克吗?”
可不就是因为想不通栗瑶在她睡着期间究竟做过什么手脚,所以她才不能精准地奋起反击。
王语非扁了扁嘴:“你真会打击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栗玦稍展笑靥,无辜道,“当然不可否认,你说得也有道理。你对栗瑶来说肯定是个关键人物,否则她不会大费周章促成我和你的亲密关系。”
“是啊,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迟早会被揭露。”
“在那之前呢?你不是说你早有计划?”
“唔,其实吧......栗瑶上回过来不是斗气说要同你争夺我么?”
王语非没听见这人答口,却感到胸口的重量一轻,肩膀的重量一沉,原是栗玦攀住她的肩头,以趴伏着的姿势抬起脑袋。
刹那间,四目交接,意蕴非常,蛰伏着、压抑着、沸腾着,仿佛一个火星都能引出炸雷。
王语非那一圈肥嘟嘟的双下巴再次成为栗玦的指下囚,这次她捏扯的力道有些大:“怎么?又想跑去招惹栗瑶?”
王语非刚想出声辩解,未曾料想下巴处紧接着传来一阵湿热的刺麻感。
不、不是吧?
也、也许就是吧……
柔软的唇舌、锋利的牙尖,怎的与梦中大老虎享用小肥羊的画面交融起来了?
如此骄矜的一个女人,正在一步步变为属于她的女人。
小王忍不住瞪大眼睛:“你咬我?”
栗玦一声冷笑:“咬的就是你。”
小王弱气地蠕动唇瓣:“我对栗瑶又没什么想法......”
“那对小护士就有了?”
“诶???”
栗玦将脑袋枕回小王胸口时,还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过分惊讶,胸腔振动的余韵。
被误会成朝三暮四的人可还得了!
小王着急忙慌地举起枪.靶.子似的左臂展示给栗玦看:“你在电话里听到那个护士给我扎针了?她都把我扎成什么样了,我不投诉她都算我大量。”
埋在她胸前的一把声闷闷的:“你倒挺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当时不是还很温柔地安慰了人家么?”
“那那那,我也是没办法。她扎错第二针的时候就开始哭,哇哇的,哭到一边打嗝一边手抖。我让她换个护士来,她又说护士长不在,其他护士都在忙,她不敢打扰她们。我想着抽个血而已,她不至于这么菜鸟吧。结果她就一路失败一路嗷嗷哭,这种事吧,闹得不好就是谁哭谁占理,我只能......”
小王这一通没啥重点的絮叨,吵得栗玦头脑嗡嗡疼,她听不下去故而叫停道:“你好吵,我困了。”
小王:“......”
所以到底是要她解释还是不解释为好啊……
不过有一点那不是明摆着了么?
她家大栗吃醋了,诶嘿嘿!
因为吃醋了的报复心理啃她下巴什么的,超有情趣的说,诶嘿嘿!
没有任何一道甜点能甜过她家大栗甜心,诶嘿嘿!
小王陶醉地在心里甜滋滋地偷笑,但她很快发现栗玦所说的困是真困了。
那颗嵌在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