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回来啦?去哪了这么久?”抱着一大摞文件的权弘方路过打了声招呼,云从风笑着回应:“回了趟老家。”
“还能回家看看啊。”权弘方感叹,没聊多少,便走了。
云从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方才没看到何以辞,中午再去找找吧。
忙到中午,跟着大家伙儿去开灶吃饭,还没看到何以辞,于是问了句,这才知道何以辞要准备大婚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推了事情请假去,直接去何府找人。
何府的管家意外地客气,没说废话就带他去见了何以辞。
云从风进来一看,嚯嚯嚯,红双喜都贴起来了。何以辞坐在书桌后头抱着板砖一样的书:“回来了啊,不好意思,这几天都待在家里没去上班,坐吧。”
他吩咐书童去拿点儿点心来,放下书:“结果呢?”
“有凤凰骨,有孩童精血的腥气,有珍珠粉,朝颜花,夕暮。”云从风把师姐原话说了,“大概率是一样保养容颜的药。”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何以辞不意外,没什么表情,说起了另一个事:“云从风,你朋友白玖也要大婚了哦。”
云从风意外:“和谁?”
“你猜啊。”何以辞笑了。
云从风苦笑:“我哪知道他相亲对象的名字……就知道一个,赵青宵?他好像还挺怕她的?”
“误打误撞,猜对了啊。”何以辞拍拍手,拿了个点心吃起来,“虽然不对付,但是有家长撮合啊,不对付,凑合一下也能过下去。”
“这样啊。”云从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呢?什么时候大婚?”
“跟太子同一天噢。”何以辞笑得挺开心的,“白玖他也是,皇上特批的,一起,热闹。你来得正好,请柬给你。”他从抽屉抽了一张空白请柬,写下云从风的名字:“对了,你不是有个媳妇么。”
“啊?”云从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时尴尬起来:“是,是啊。”
何以辞瞥了他一眼:“你这反应很奇怪啊,有什么难言之隐?升官了糟糠之妻想休了?”
“我哪会是这样的人!”云从风一脸尴尬,“嗯,他……他不怎么出来罢了。”
“也是哦,都没见你带她出来过。”何以辞在名字后添上“暨夫人”,笔一顿,“有孩子了吗?”
“没有。”
何以辞看了他一会,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行啊老弟:“几年了啊,还没有?”
草。
“忙。”云从风硬邦邦地回应。
何以辞认真地问:“你难道真的不行?放心我不是嘴碎的八婆,这事我替你绝对保密,请皇宫里的御医来也是没问题的。”
云从风两眼一黑,这都哪跟哪啊:“真不是因为这个!扯哪去了!我没毛病,我爱生就生!”他恼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何以辞搁下笔,吹干墨,“这趟还是辛苦你了,路上有碰到什么刺客吗?”
“当然有。”
“没留下什么内伤吧?”
云从风想了一下:“来点延年益寿的丹药吧。”
“没问题。”何以辞合上请柬,意味深长地笑:“祝早生贵子。”
生你个头。云从风收下请柬,腹诽。
走在街上,云从风先看了看请柬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他想起自己对胡宴说的,要请他喝酒,摸摸口袋,还有点钱,买什么酒好?买贵的吧。
顺便拎了几样卤菜。
因为太子即将大婚,街上比以往干净了不少,太子迎亲要走的街道都挂上了贴着喜字的灯笼,檐下红绸勾连,明晃晃的喜庆。
云从风边走边看,有点怅然,又有点羡慕,也不知在羡慕个什么,反正就是酸,酸溜溜。
仔细一看,好像街上成双成对的男女也变多了起来,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打情骂俏,云从风越看越越觉得不舒服:怎么回事?大庭广众哎!收敛点啊!
酸是酸,该回去干活的还是要干活。云从风闷闷的,今天他应该补班,就在司里草草凑合了一顿,埋头干到了晚上,陪他的只有一个权弘方。
下晚班的时候,权弘方见云从风一手拎着一罐子酒,一手拎着几包卤菜,不由得调侃:“老弟,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么?买这么多东西?”
云从风突然起了报复心理:“我内人过生辰。”
“过生辰啊?你买这些菜就完事了?太寒碜了吧?”权弘方抱着胳膊,一脸“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的表情:“起码给她买枝簪子,或者脂粉香膏吧。你就这?就这?”
说起礼物,云从风就想起之前,他有送过的,只是后来就没见胡宴穿过……莫非是没送到点子上,不喜欢?一下子泄气了:“我不知道他喜欢啥。”
权弘方噎了下,同情起来:“你媳妇愿意跟你这个呆子,真是辛苦。”
云从风自暴自弃:“他什么都有,要我送什么?”非要说起来,胡宴喜欢上屋顶躺着,难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