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嗯?”
姜枢晃晃悠悠到了比武台,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比起第一天的幼儿园游戏来说,今日下午的还是有些看头。
他不经意看了眼比武台,哟,倒是有个熟人,此时拿着把大刀的汉子就是当日南梁国客栈里的五哥。
他挥着大刀砍向敌手,他的敌手持着一把剑迎了上去,两人接触又分开……整个比武台下叫好连连,姜枢还觉得有些耳朵疼。
他揉揉不舒服的耳朵,不得已戴上了兜帽,刚巧发现傅慕一脸冷漠甚至有丝不经意的嘲讽的坐在“VIP”席位上,身侧坐着的华阳子正一脸笑意朝着他说着话。
姜枢见状扯了扯嘴角,没有上前去找他,继续站在原地看起比赛,兴致勃勃,高兴起来与旁人一般拍手叫声好,也没什么不快活的。
又看了几场,姜枢喊的嗓子都有些干哑,就是这时又生了变故。
十几人或老或少有男有女押着个人吵着闯进来。
姜枢看去,被押的人也是个“熟人”,那个破解了石盘棋局的那个少年。他突然有些不安,这让他皱起了眉。
少年被“扔”到华阳子等掌门面前,他伏在地上不肯直身。
那十几个人中有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道:“华掌门,我等今日想请个说法,事关玉罗峰棋局,还请各位掌门前辈听我等之言。”
华阳子虽然不耐,还是礼貌说道:“老人家请讲。”
“我等应邀来华山破解石盘棋局,却不想有人违背棋德弄虚作假!”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
那老者接着道:“我等十六人在这一日内抓到了这个卑鄙小人,可惜这小人并不说出真正破解棋局所谓何人。”
这时原本老老实实伏在地上的少年猛的抬起半个身体,他急急切切道:“我说,我都说!”
华阳子道:“大家稍安勿躁,”复又对少年道,“你说,是谁?”
“他姓姜!我曾亲口听他说过!就是,就是……”他神色慌乱起来,身体也不断发着抖。
在场的人耳力皆不错,听到了少年的话,他们神色各异,不像少年那般的反应,反而诡异的沉默下来。
寂静之下,只听少年含着哭腔道:“厥初生民,时维姜嫄,就是这个姜!”
少年说完,隐秘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极快的看了一眼,姜枢只觉心猛地一跳,而后快速的沉了下去。
让人遍体生寒,让人不寒而粟,让人疑窦丛生。
没有人看向他。所有人都被少年的话惊到了。
姜枢敏锐地感觉到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恐惧。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发大声,透露出人们内心是满满的惊惧。
他前方有个女人对着同伴道:“时维姜嫄?真的是南疆姜氏一族?”
“八字一出,自称出自姜嫄……”她的同伴不自觉抖着身体,“他们回来了……”
有个男人道:“是南疆!一定是南疆的把戏!南疆姜族早就没了!一定是南疆巫族的诡计!”他虽义正言辞,但也掩盖不了他微微发抖的声线。
更多的人是在喃喃自语,嘈杂的声音让他沉默,让他竟是满心的苦涩。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小儿,你可要记住咱们攀木崖的起源,姜,这世间怕是没有一姜姓人敢如此自称。”
他还谨记着师父的这番话,如今却有外人告诉他,攀木崖原本不在雾岛,在这世间很多人都是怕着恨着他们的,他们攀木崖就犹如雾岛上被豢养的那些怪物让人恐惧作呕。
他狠狠拧着眉,那个少年又伏在地上,这回终于哭出了声,突然有人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兜帽往下压了压,如此便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只能露出他白皙优美的下巴。
傅慕抓住他反射性抬起的手,低声道:“阿枢,冷静。”
姜枢任他抓着手腕,同低声道:“我很冷静。”
傅慕叹了口气又劝道:“此事发生的十分蹊跷,先探探虚实,你再做打算也不迟。”
姜枢沉默,过了一会儿挣了挣手腕,傅慕立刻松开。两人对立站着,听着其他人的话语,沉默着。
这南疆姜族似乎来头不小,“VIP”席位上的各派掌门神色凝重聚在一起商谈了许久,终于华阳子开口安抚道:“石盘棋局一事我华山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话刚说完,就有人喊道:“各位掌门,能否请问这人所说南疆姜族可是真的?”
“此事毫无根据,”善少林普仁大师道,“施主还请放心,我等不日会与南疆巫族确认此事。”
那人还想再问,华阳子赶紧道:“今日出了此等不雅之事,我华山向各位致歉,如今天色已晚,诸位请回去多加休息。”
姜枢听了,想要抬头,却被傅慕一把拽过手腕,一声“回去再说”就被拉走了。
不远处,男人撑着把伞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颇有意味地笑起来:“唉,我可是等你来南疆的。”
姜枢看着傅慕关上房间的门,虽知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