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太过安静,剧烈的声响突兀到刺耳。两人循声望去,贺炀正往这边走来。
纪轻欢顿时紧张起来,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贺炀,你什么时候——”但话没说完就被贺炀打断。
“他是谁?”
贺炀的眼神从头到尾都盯着宋毅,声音明显压抑着怒气。
“他是”
“我叫宋毅,是轻欢的叔叔。”宋毅看出纪轻欢的窘迫,微笑着对贺炀伸出右手,“你就是贺炀吧,轻欢跟我提起过。”
贺炀记得这个声音,和那晚在电话里听见的一模一样。他直接无视对方的动作,一把搂住纪轻欢的肩膀,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贺炀冷笑着看向纪轻欢,“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个叔叔。”
“贺炀,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纪轻欢脸色有些苍白,转而对宋毅道:“您先回去吧。”
宋毅担忧的看着纪轻欢,欲言又止。
他没有办法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对方眼里的戾气太重,宋毅不太放心此刻让纪轻欢跟他单独相处。
“轻欢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的事我会处理,用不着外人操心。”
“贺炀,你别这样!”
贺炀对宋毅的态度很差,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宋毅说过话。纪轻欢小声示意他不要这样,贺炀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缓和。
宋毅笑了笑,并未回应任何激烈的措辞,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同时也陷入了深重的忧虑当中。
短短的几分钟内,从贺炀的举止和眼神里宋毅看到了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贺炀是个极度强势且自我的男人。
他不认为这样的人适合纪轻欢。确切的说,纪轻欢离这种人越远越好。凭借之前的交谈,他也看出纪轻欢对贺炀的感情远超出他的预期。从某些方面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选择什么样的人能陪他走过一生,都得由纪轻欢自己决定,他无权干涉。
纪轻欢紧紧握住贺炀的手,笑着对宋毅说道:“您别担心,有贺炀在呢。”
宋毅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他同贺炀对视一眼,而后回到车上,离开了这里。
——
一路都是沉默,从进入电梯一直回到家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屋子里静的可怕,贺炀越是什么都不问,纪轻欢便越是愧疚不安。
他把背包放到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到贺炀身边。亲昵的搂住他脖子,蹭蹭他的鼻尖,“老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告诉我。”
贺炀只沉默地望着纪轻欢,没像以往那样将他抱住,给他亲吻。
冰冷的眼神让纪轻欢觉得害怕,他只能更加用力抱住贺炀,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就像贺炀也抱着他一样。
“老公,你别不理我,说说话好不好”
贺炀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他是谁。”
纪轻欢犹豫了几秒,嗫喏道:“是宋叔叔,我妈妈的朋友。”
贺炀突然笑出声来,一边温柔的抚摸着纪轻欢的头发,眼神里却满是讽刺的意味,“上次不是说学校教授吗。”
“老公对不起”
贺炀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他,纪轻欢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声音也带上哭腔,“真的是叔叔,没有骗老公”
贺炀没有说话,一把将纪轻欢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老公怎么了”
纪轻欢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贺炀怀里挣扎起来,却被贺炀强行扔到床上。
“把衣服脱了。”
纪轻欢难以置信的望着贺炀,“老公”
贺炀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脱了。让我干一次,我就相信你。”
那样的贺炀让他觉得害怕。纪轻欢只能强忍着哭意,怯怯地触碰贺炀的手,“我们不是说好,这是圣诞礼物吗那天我们先去看电影,吃烛光晚餐”
“哪天不都一样。”
贺炀突然将纪轻欢打断,单手解开皮带,袒露狰狞勃起的性器。见纪轻欢无动于衷,又道:“怎么,要我帮你?”
纪轻欢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几滴眼泪无声的滑落。
贺炀视若无睹,正要脱掉纪轻欢的衣服,纪轻欢立刻慌乱地握住他的手,颤抖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老公,我用手帮你好吗呜求求你用嘴巴也可以好不好”
“这么喜欢给男人舔鸡巴?”
贺炀冷笑一声,并没有拒绝。右手紧紧捏住他下巴,直接把粗长的阴茎捅进纪轻欢嘴里,粗暴的抽插起来。
“唔唔呜”
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性器捅入咽喉深处。纪轻欢整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窒息。眼泪不受控制的下落,无法抑制干呕的冲动。
纪轻欢痛苦地挣扎起来,却被贺炀粗拽住头发,死死禁锢住他的后脑勺。仿佛只是用来发泄的容器,贺炀眼里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