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离家出走也有可以去的地方。
尉迟澜莫名被那句离家出走取悦到了,也就不再劝说。
打开公寓的门,陈旧的空气里飘着浓郁的灰尘味直刺的人想打喷嚏。尉迟澜赶紧去把房里所有的窗户和门打开通风。
回到熟悉的区域,舒朗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和尉迟澜在一起也很舒服,但这和纯粹的属于自己的领地是不一样的。
多了一层安心在。
尉迟澜先翻出了藏在各个柜子角落里的证件,尉迟澜在衣柜那边整理旧衣服。
翻着翻着居然把以前的校服也翻了出来,尉迟澜很是惊讶的拎在手里抖了抖。
保存的还挺好的样子。
“这个好像是我们高中学校时的运动服吧!”
红白的配色,挺土的。应该说没有哪所学校的运动服能好看吧,毕竟运动嘛,要宽松肥大。
舒朗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衣服,摸了摸。
“嗯。”
“喔~还有那套西装制服呢!我记得你穿这个上学迷了好多女孩子,当时老班也很头疼呢哈哈哈~”
“是吗?很普通吧。”
“我说你啊!你这话说出去可是要被打的。不过也是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好多小学弟小学妹不敢明着追你,情书都塞到我这儿来了。”
“我一封,也没见过?”
“当然了,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你肯定不会放在眼里,我就没拿来烦你。当时年级都评价你是高岭之花,绝对没人能采摘下来的宸华之花,外校的也开了盘口赌谁能把你摘下。”
“胡闹。”
“的确挺胡闹的,谁知道你毕业就去了军校,大家都哭惨了。”
尉迟澜翻着那些旧衣服面带微笑的回忆着,舒朗坐在床上静静的听他扯。
“我吧!是小树的跟屁虫,小树在哪我就在哪,要是让他们知道小树被我采走了他们会嫉妒的群殴我吧!哈哈哈~”
肩头一重,舒朗枕在他肩膀上。
“澜哥。澜哥很重要,澜哥是我的花,是我最名贵的小兰花。”
“还记着呢?”
尉迟澜轻声调侃,脸上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如果当时在学校里我就跟你告白的话,小树也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幸了吧!”
男人深情的如是说着,狭长的眸微微斜睨,内里藏着冰冷的暗芒。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同性。”
眸子沉了沉,尉迟澜温柔的安慰,唇角却已冷酷的沉下。
不能接受同性?你却接受了图鲸!
“小树,我好难受。”
“怎么了?”
舒朗一手按在尉迟澜膝上,蹲在他面前仰视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尉迟澜看着他,恶劣的笑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没有保护好小树,我好难受!小树~”
缱绻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用他多说什么,温柔聪明的小树就会加倍的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干净的白袜,紧包裹住身体的运动服毫无过往学生吐槽的没版型,穿在青年身上有种别样的干净与青涩。
尉迟澜坐在床沿边,欣赏着面前的青年。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学生时代,被称作不可触碰的男神的那个人。
舒朗不舒服的扯了扯肩膀。
“有点紧。”
“紧吗?看着很合适。”
尉迟澜起身走到舒朗面前,舒朗退后几步靠着柜门,单纯的仰头看着他,就像一只不知险恶的猎物。
尉迟澜强行按捺下胸口的躁动,他放下虚虚描摹着舒朗面颊的手。
“学弟!”
“嗯,前辈。”
“噗~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舒朗无措的歪着头。
“好蠢。”
“既然如此,那就不来了。我先把衣服脱了,勒在身上好难受。”
“别!”
一把抓住舒朗的胳膊,尉迟澜将他堵回柜门前,咚一声撑在他面颊旁的木板上,舒朗跳了跳眉。
换一个人敢对他做这个动作,他绝对会一脚踹爆他的蛋,顺道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学长。”
舒朗开合着那张淡色的却绝不寡淡的漂亮双唇,声音清冽,让被注视的人对话的人有种被全身心信赖的舒适感。
“我喜欢你,前辈愿意同我交往吗?”
喉结干涩的滑动了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这种该死的心跳如擂鼓的激动感,有多少年没有了?
舒朗纯真干净的样子太要他命了,尉迟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这样的舒朗保持理智。
“前辈?”
可爱的一塌糊涂的小树,直戳他心脏的纯然,就连这份被人吐槽的理智冷静也显得如此与众不同的可爱!
“可以啊!”
舒朗的眉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