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怎么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是勾引,也得等到李鹤安可以行动了才行,他不能让李鹤安被迫与他做那种事。
翁多摇了摇脑袋,驱散自己邪恶的想法。
“怎么了?”曹严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拍。
翁多停止晃动,笔直坐着让他检查,“有什么办法让我度过发·情·期吗?”
“当然是靠你的Alpha,”曹严拿走仪器,用湿巾擦掉他腺体上的凝胶,说,“发·情·期是标记的最好时刻,你不趁着这个机会还想怎么样?”
他知道啊,他也想啊。
翁多咬咬唇,“他不是…腿还没好么…”
曹严一个抛物线扔掉手里的纸巾,笑了,“腿不行…那个也不行吗?”
“啊?”翁多愣了愣。
“抱歉抱歉,”曹严意识到自己这样开玩笑不好,恢复正常表情,说,“人工腺体本来就是脆弱的,尤其是你的信息素是后期配的,抑制剂、阻隔贴、防咬环,这些东西都能让腺体受伤,也能改变你的信息素,一针抑制剂下去,你和你Alpha的契合率可能从百分百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曹严走到他面前坐下,继续说,“所以,最安全也是唯一能用的办法,就是你的Alpha帮你度过。”
*****
翁多迷迷糊糊地往李鹤安的病房走,曹严说的他都懂,他也比所有人都希望李鹤安能帮他顺利度过发·情·期。
不过…他是真的做不到趁人之危,就算他得逞了,逼着行动不便的李鹤安与他干了那些事,可是事后呢?
李鹤安会恨他的,他不想这样,他还要好好的跟李鹤安过下去的。
翁多揉揉脸,没事,他的意志力还算坚强,大不了这次发·情·期他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下去,等到下回……下回李鹤安的腿一定恢复的差不多了。
是,下回一定就可以了。
想通了的翁多笑着回到了病房,李鹤安的主治医生也在,还有两个护士,围着他的腿在研究。
“怎么了?”翁多紧张的凑过去,第一时间握住了李鹤安的手。
李鹤安挺镇定,还好不是伤口怎么了。
主治医生说,“他身体恢复力强,年前裂开伤口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没两个月是恢复不了,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伤口已经长好了。”
医生边说着边拆开纱布,取下了固定板,露出两条修长但是上面蜿蜒着两条可怖的伤疤的小腿。
翁多的手抖了抖,长长的伤疤粉红色,是手术留下的新鲜伤口,除了这两条新的伤疤,还有大大小小的旧伤疤,新旧交替,整条小腿让人不忍直视。
“腿上的肌肉保持的也不错,”医生说,“后期恢复起来不会很难,等会拍个片子,没什么事的话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姜管家立马着手办理,李鹤安的片子显示他骨头长得很快,再过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
Alpha的自愈能力强悍到医生也惊叹。
车子开到英山别墅,停在李家门口,翁多开车门下车,下意识看了眼隔壁自己家,李鹤安住院的这段日子,翁多也跟着住院。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
一眼看见翁家别墅二楼,翁瑞康的房间阳台上,赫然坐着身穿黑色羽绒服,手里端着杯子悠然喝茶的翁瑞康。
翁瑞康也看见了他,伸出手对他挥了挥,似乎还挺高兴。
两个保镖已经扶着李鹤安坐上轮椅,翁多收回目光跟着大家进了院子,从院门到玄关门这段不长的距离里,翁多总感觉翁瑞康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翁多心里翻个白眼,看样子他们的出现给翁瑞康无聊的下午茶里增添一件有趣的事儿。
家里变了些,为了后期李鹤安的康复训练,墙上随处可见的多了扶手,原本只有两个佣人照顾李鹤安的生活起居,从老宅又调了几个过来,家里也显得有了些人气。
“叮咚叮咚。”
突然响起门铃声,姜管家点开墙上的通话按钮,“喂?”
“我是翁家的佣人,我们大少爷问是不是李少爷出院了,今天元宵节,让李少爷和二少爷回家吃晚饭。”
姜管家回头看着准备要上楼的李鹤安和翁多,询问他们的意思。
翁多愣了愣,被自己家佣人的称呼喊愣了,翁家佣人从来不会用‘二少爷’这个称呼来喊翁多,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一时半会儿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二少爷指的是他自己。
“累了。”李鹤安按了电梯按钮,拒绝了。
姜管家立马对着机器说,“谢谢翁大少爷的好意,我们少爷和少夫人刚回来有些辛苦,我们改天再去。”
翁多跟着李鹤安进了电梯,两人一站一坐,电梯很快到了三楼,翁多推着他出去。
“你想回去吗?”李鹤安问他。
“我也累了。”翁多说,“我想泡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