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什么问,晚上去歌舞厅看看就知道了,不当场抓住,你以为碧莲会承认?”何老太早有主意,晚上她得去趟歌舞厅,眼见为实。
如果是真的,她决不会留情!
楚翘刚吃过晚饭,就接到了何老太的电话,挂了电话后,她表情有些古怪,还有些想笑,回去和顾野说了:“何老太想去歌舞厅抓现行,让我带她去,还有何继红。”
“我陪着。”
顾野不放心,反正晚上没啥事。
楚翘答应了,嘱咐大宝小宝在家待着,就和顾野一道出去了,何老太约他们在大院门口等着,何继红也在,看到他们,何继红神情悻悻的,还瞪了几眼。
楚翘懒得理她,何继红骑了车,她捎何老太,楚翘坐在顾野车上,四人朝着歌舞厅出发了,天色越来越暗,歌舞厅一如既往地热闹,霓虹灯美丽又浮华,让人眩迷。
门口有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看到何老太,都笑了起来。
“老太太也赶时髦啊!”
“没准人家是来和老头约会呢!”
几个年轻人肆无忌惮地大声讨论,何老太脸色很难看,她大半辈子都被人捧着,老了老了还要受这些年轻人的调侃,都是徐碧莲那蠢东西害的。
楚翘嘴角抽了几下,忍得好辛苦,她带着何老太她们去了后台,直接找露露打听。
露露在休息室,和以前一样浓妆艳抹,不过身上的劣质香水味没了,而且都这个点了,她都没出去招揽客人,反而悠哉悠哉在休息室喝茶,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休息室就她一人,其他人都出去招呼客人了,露露看到楚翘,欣喜叫道:“你回来玩的?”
“不是,找个人,阿莲来上班了没?”楚翘问。
露露一听阿莲,立刻面露鄙夷,嗤道:“她最近勾搭上了个凯子,年纪一大把,都能当她爹了,是港城那边过来的,不过这老东西出手挺大方,阿莲这小表子这个星期都和他出去,今晚又来了,估摸着马上就要出去了。”
旁边的何老太,以及何继红脸色都不好看,这个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女人,一口一个小表子,就像是在她们脸上打耳光一样,疼的很。
可何继红还是不相信,她女儿不可能会这么贱的,和一个能当爹的老头在一起,怎么可能?
楚翘让露露带出去找人,露露欣然答应,她偷偷瞥了眼何老太母女,小声问:“这俩人是干啥的?不会也来吊凯子的吧?年纪也太大了些。”
就算再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也下不了嘴啊。
何老太脸色变了变,一口气冲到了头顶,好想骂过去,她可是堂堂何家老太太,这低贱的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还有这歌舞厅吵的要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她脑袋更疼了,太阳穴那儿跟针扎一样,何老太也没精神骂人,她现在只想找到不争气的外孙女,亲眼看到了,她才能下定决心。
楚翘哑然失笑,小声回道:“是阿莲的外婆和妈,不相信,硬要来看。”
露露眨了眨眼,好奇心大胜,凑在楚翘耳边问:“你和阿莲是啥关系?”
“她妈,就是那黑着脸的女人,是我后妈,不过我们关系不好。”
“艹,你这继姐可真贱,家里这么好条件还出来卖,她脑子有屎?”
“估计是真有屎!”
楚翘深以为然,脑子里没十斤屎,绝对干不出这种蠢事。
两人一边走一边咬耳朵,现在放着迪斯科曲,何老太她们啥都听不见,两人被吵得头昏脑胀,昏沉沉的,像木头人一样跟在后面。
看到有几个年轻人搂着亲嘴,何老太羞得赶紧移开,暗骂不要脸,又生气徐碧莲下贱,竟来这种脏地方上班,丢人现眼的蠢东西。
徐碧莲此刻正坐在一个矮胖秃顶男人怀里,娇声笑着,喝了口酒,嘴对嘴要喂,秃顶男人笑得一脸浪荡,还努着嘴,等着投喂。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男人手还不规矩,在徐碧莲身上乱摸,徐碧莲穿得很清凉,吊带连身短裙,春光外泄,任由男人乱来,笑得花枝乱颤。
何老太她们过来,就看到了这幅乱象,虽然徐碧莲涂了浓妆,可模样没变,一眼就能认出来,何老太气得脸色铁青,死死咬着牙,好想现在就掐死这贱人!
何继红脑袋轰地炸了,眼见为实,她就算再不相信,可眼前这个放荡轻浮的女人,就是她的女儿,还坐在那么丑的男人怀里,任由这男人吃豆腐。
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何继红眼前发黑,身体慢慢朝后倒,楚翘看到了,懒得扶,反正摔不死,顾野也没出手,不过何继红自己挺争气,又站稳了,还朝徐碧莲那儿冲,一巴掌抽了过去。
徐碧莲正忽悠男人给她买金项链呢,男人都快要松口了,结果一巴掌从天而降,打得她都懵了,男人也吓了一大跳,站起身大骂:“干什么的?”
一口别扭的港普,很难听懂。
“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