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部算不上宽敞,内里布置也乏善可陈,没有床,没有壁炉,没有柔软的枕头和厚实的毯子,既不温暖,也不舒适,只有死板的魔法书和冷硬的魔法器材充作装饰物,将本就不大的空间霸占成逼仄模样。
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干净,干净到好似直接抽取掉肮脏的概念,每一寸木材都如同水洗过般清澈透亮,找不到哪怕一毫厘的灰尘。
几盏流萤般的烛火悬浮在空中,在灯罩的隔绝下映照几分雾蒙蒙的昏暗,尖顶斜上方有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一抬头,便能窥见夜色与繁星,嗅到丝缕沁人花香。
卡托苏特走进来时,差点被堪称低矮的门框撞了头,险险一附身踏进去,便踹翻了一座快要堆到房顶的书山,引起一长串震耳欲聋的连锁反应。
在卡托苏特危险不耐的目光下,斯诺像个惨遭拆家的倒霉主人,波澜不惊中透出一丝任劳任怨的气息,开始施法整理屋中凌乱。
数不清的魔法书和魔法器材兵荒马乱地挤进墙角,硬生生在中间腾出了一块地。
卡托苏特现在坐的“床”,也是斯诺临时在这片空地搭建起来的,光秃秃的板子很是尴尬地支在空中,遭到了惯于享受的魔王无情的嫌弃。
他依稀记得斯诺是个贵族,人类贵族难道连个床都睡不起?看这弱不禁风的身板,怕不是连饭都吃不饱。
……瘦成这样,鸡巴会不会不够大?有没有力气硬?能不能插进他的子宫?
湿红眼眸挑剔地扫向人类看似平静的胯部。
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想法和视线,魔王偏过头,暗暗抠紧腿边木板,喉间突起的线条硬邦邦滚动一瞬,压抑着不住冒头的痒意与饥渴。
汗水从紧绷的下颚线滴落,在干净的木板上溅起深色湿痕。
灰冷的眼睛藏在灯光的阴影下看不分明,斯诺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露出久未见光似的修长十指,薄唇苍白平直,随着话语轻微翕动,好似嘴巴张得太大会违反什么法则一样。
“撩开下摆,张腿。”
卡托苏特看向面前的人类,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些什么。
斯诺面无表情地揉着脖颈,眼底隐隐闪烁着湿红,冷白肌肤烙印般横亘出青紫掐痕,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是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恶魔为了发泄心中不爽,极其暴戾地掐了一把斯诺的脖子,也是一个凶残至极的警告。
要不是情况紧急,他一定要好好惩罚敢如此怠慢他的人类。
不仅胆大包天地窥视他的难堪,现下还要让他睡在一堆破烂木头上面。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命令他袒露隐秘,要不是这个人类还有用处,他刚刚就已经直接将对方的脖子拧断。
斯诺在恶魔越发不耐与危险的神色中松开手,受损的喉咙挤出嘶哑难听的话语。
“淫物不仅寄生了你的肉体,还寄生了你的灵魂。”
庞大到外泄的魔力于发丝间跳跃起碎蓝色泽,最终却如星子般湮灭于斯诺死水般的灰眸。
“我可以看见,它像一颗果实,扎根在你子宫内壁偏左的位置。”
清俊眼下有一片浅浅青黑,从上往下看人时平添两分鬼魅般的阴郁。
“它甚至可以汲取你的魂力。我很好奇,它是怎么做到的。”
嘴上说着好奇,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戴了一层劣质的人皮面具,让人莫名背后发凉。
魔王听到汲取魂力时便心中一凛,急迫感如藤蔓般滋生,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咧开嘴,獠牙森白,猩红眼底丝毫不见笑意:“你好大的胆子。”
“嗯?”斯诺从嗓子里挤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似乎不能理解魔王的反应,“法阵,画在你的外阴,先替你压制。”
“你再一次向我证明了你是个废物,”魔王冷笑,“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我的问题,做不到的话,我就送你去死,人类臭虫。”
“涉及到灵魂,我不敢托大。如果你自愿承受所有风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魔王皱了皱眉,沉着面色没吭声。
涉及到灵魂层面确实不能托大,稍有差错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卡托苏特可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记忆的空壳,或者是瘫痪在床的残废。
比起被一个低贱人类看光秘密,他更加无法容忍有一个无法掌控之物寄生在他的灵魂之中。
而且,他完全可以等事成之后杀人灭口。
魔王解开身上所有的轻甲甩下地面,露出汗涔涔的身体和高勃阴茎,还有满腿腥甜的淫水。
斯诺肯定也闻见了那股发情的甜味。
卡托苏特一边躺上木板,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斯诺的表情,发誓只要这人敢露出任何一点异样,他就会立刻挖掉他一只眼睛。
所幸那张苍白清俊的脸上维持了平时的淡然。
斯诺像是没有察觉恶魔歹毒的打量,他拿出一根羽毛笔,长而瘦的食指一寸寸滑过漆黑笔杆,留下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