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身体有什么用,又不能带兵打仗?”赵统看了卫思伊一眼,似是在压制怒火。
“夫君,你也不是没有打过仗,也不是你能力不够,还是对手太过狡猾,父皇要亲自带兵,你正好可以轻松……”
卫思伊以为,不打仗其实是一种幸运,她巴不得赵统留在京城,哪里都不要去。
“轻松一个屁,皇上这是不信任我,不肯对我委以重任。”赵统举起酒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一声脆响,酒杯摔得稀碎。
卫思伊急忙跪在地上去拾起碎玻璃,往常这个时候,若是下人去清扫,必定会遭到赵统的一顿毒打。
一不小心,酒杯碎片划开了手指。
若是以前,赵统一定要上前,抓住卫思伊的手指,便往嘴里塞,可是现在他没有,只是一脸嘲笑:
“你还以为你是宫中的公主吗,你现在是我赵家的媳妇,凡事都要以赵家为主……”
卫思伊含泪点头,不敢有丝毫狡辩。
刚刚去拾一块碎片,卫思伊发现,她的面前多了一只手。
卫思伊一抬头,看到了卫思君,眼泪顿时又在眼眶打转:“妹妹,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姐,你起来呀,你是公主,不是奴仆。”卫思君的眼泪忍不住落了起来,姐姐是多么娇贵的人物,现在却……
“三公主,你以为你姐还是公主吗?”赵统看着卫思君,眼里同样也是不屑。
“姐夫,那你说我姐是什么?”卫思君将姐姐拉起,愤愤的看着赵统。
“她只是在下的夫人,也可以称是拙贱。”赵统翘起了二郎腿,怡然自得的喝起了小酒。
“赵统,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我姐姐是堂堂公主,岂是你当作丫鬟使唤的,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卫思君勃然大怒,她跟姐姐不一样,不是软柿子,别人想怎么捏便怎么捏。
“妹妹,父皇现在国事操劳,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姐姐为你姐夫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张统领现在还是天牢,
你若有机会去看看,他,他早已经判了斩监候,秋后便会问斩。”卫思伊擦了一下眼泪,又是一副惶然。
这就是女人的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有丝毫的改变。
卫思君离开了驸马爷府,往天牢而去。
此次从洛霞镇回来,卫思君带回来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到底是谁,似乎还没有人知道。
京城,皇宫天牢,只是关押重大犯人的地方,好像被关到里面的人,也会是一种荣幸。
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皇家大牢的待遇。
卫思君只带了一个侍卫,昔日陪伴她左右的是栾城,现在的是王双,御林军中王统领的兄弟,一个没有官职,武功了得的男人。
天牢看守很严,从外至内,至少有七道关卡。
卫思君手上有皇上令牌,自然也是一路畅通无阻。
张让被关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无窗,里面只是一片阴森森的黑。
墙壁上,有一盏油灯,灯光如豆,照不到很远的地方。
黑暗处,不停的有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好似在跟活人示威。
卫思君看了看地上的饭菜,眼里忍不住掉了下来:“张统领,委屈你了,如果你不……”
张让扑通跪在了卫思君的面前,惶恐道:“公主,大卫与蛮族交战,本是一个阴谋,你要极力劝阻。”
“张统领,你看到这样,还在担忧国事,本公主也是自惭形秽啊,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向皇上申诉,
早日让你获得自由,再为大卫效力。”卫思君唯有如此安慰张让,让他宽心。
“多谢公主了,在下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不用去操任何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张让故作轻松,呵呵一笑。
卫思君出来,看到狱卒,却是将脸色一沉:“尔等一定要好好照顾张统领,若是有任何差池,本公主饶不了你们。”
狱卒等哗啦啦跪在地上,在天牢里面,他们看似在看押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关押着哪位祖宗。
若是有一日,这里面的谁谁谁平反,将又是皇上身边红人,权利也是大得吓人。
皇宫,御花园,皇上书房。
卫政接见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此人竟然是卫政的太傅,小时候的恩师带幕僚是常星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卫政在常星寿面前,不敢以君主身份自居。
常星寿却重纲常之道:“皇帝,不管老朽是不是你的老师,你现在是君王,你我就该以君臣之礼相见。”
“常先生,你是朕的恩师,这份恩情,朕自是终身难忘,不过,近日却是国事繁忙,好生叫人头疼。”
卫政皱眉,这样的烦恼,他从未对其他人说过。
因为他是皇上,必须要假装坚强。
“皇帝,正所谓兼听则明,只不过你所听到的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