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说的是气话,她怎么拼?去跟周家人同归于尽吗?
那大宝不是更无依无靠了?
大伯也知道她是气话,只说想离就离了吧,用不着闹村里村外都知道,然后就催着大伯娘去放被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大伯就问武江山:“你想叫你红姐,去你那上班啊?你红姐原来就在家里种点菜,伺候孩子,她要干不好咋整。”
武江山知道大伯担心啥,刚把武美华给送回来,害怕因为干不好,他们之间再闹掰了。
“大伯,我大姐可不是懒人,我那边活也好干,叫我大姐去试试,要是不行啊,我再帮她找点别的活干,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哪还没个出路了?”
宋香君拍了他一下:“吃饭呢,瞎说啥。”武江山就呵呵的笑。
“行,那叫你姐啥时候去?”
“大伯,大伯娘,不着急,让我姐在家把身体养好。啥时候想去都行,给我店里打个电话,我就来接她。”
大伯娘感激的给武江山夹炒鸡蛋:“江山啊,大伯娘可咋谢你好?”
“大伯娘,咱是一家人,别这么生分。”
有武江山这句话,大家伙心里都得劲,一顿早饭也吃的挺好。
就是武江山看也不看他老子,武绍棠也闷头吃饭,爷俩像有了仇。
吃过饭,武江山就准备走了。
走前告诉武红,他去镇里法院,问问离婚的事,问明白了,就回来接她。
爷奶给他送到院门口,宋香君跟着出去,拉着武江山的手,说是叫他别跟他爸置气。
武江山回头,看见武绍棠在他爷奶身后站着。
“爸,我走了。”
武绍棠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板着脸道:“搁外面别惹事啊。”
宋香君在一旁偷偷的笑,说儿子脾气不好,还不是随了他?
武江山骑上破自行车回到了镇里,跟沈叔说武美华不回来了,过几天,他大姐过来。
沈红星点点头,也不知道武江山大姐啥样,要是还跟武美华一样,那也够愁人的。
不过自己家生意,用自己家人,也是正常,沈红星一个打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了眼店里,王富贵他们都收拾好各自的地方了,仲大古一早去针灸了还没回来。
武江山四处转了转,帮着收拾了一些边边角角的卫生。
尤其是厕所,是原来电影院的公用厕所,蹲坑挺多,还分男女厕。水泥地也算好收拾。
武江山拿卫生纸把鼻孔塞住了,拿洗衣粉泡了水,一顿洗洗刷刷,把厕所给冲的亮晶晶,还带着洗衣粉的香味。
等他忙活完,仲大古也回来了。
武江山自己冲了个冷水澡,拿上仲大古在省城医院的病例单,骑自行车先带仲大古去了一趟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就遇见了想要出门的张军。
“哟,张叔,忙呢?”武江山乐呵呵的,好像上次小屋里那人不是他一样。
张军看了眼武江山,转身又回去了。
“你过来干啥?”
“我们来问问之前的案子,我朋友大古,刚出院回来。”
张军看了眼仲大古,又上看了眼他后脑勺:“都康复了吧?”
仲大古来之前,得了武江山的吩咐,露出一副没听见的表情。
“张叔,好啥啊?耳朵聋了,花了老多钱,现在左边恢复了一点,右耳朵还是一点听不见。”
武江山领着仲大古跟着张军来到办公的屋里,把病例放上去了。
张军皱着眉头拿起病例看了几眼,张大壮跟王粮现在关押在拘留所,周立宝在逃,案子还没判。
现在证明了受害人可能会留下永久伤残,移交法院量刑的时候也会定的更重一些。
张军明知道仲大古耳朵不太好使,但他不想跟武江山讲话,就只对着仲大古说。
武江山也不在意,在一旁听的连连点头。
“赔偿的事情,你们可以去张大壮和王粮家里看看,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应该也是拿不出什么钱。”
“张叔,我们放弃赔偿,只要求重判。”
张军这才看了眼武江山,又看向仲大古:“你们的意见,会一并转达给检察院和法院的。”
武江山又询问了大致的宣判日期,然后又问周立宝的线索。
张军不想搭理他,但他又有责任告知受害人案件进展,就只能对着装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