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就在那根簪子距离焦乐乐的脖子两指远的时候,焦乐乐突然出手,犹如铁钳一般攥住了翠夫人瘦弱的手腕。
她逐渐加大力道,随着咔嚓一声响,翠夫人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翠夫人痛到极致,大声惨叫着。
这一次,焦乐乐看着翠夫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看了翠夫人一眼,嘲讽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将门之女,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来阴的,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怎么聪明嘛。」
翠夫人疼得要死,哪里顾得上反驳?
翠夫人的惨叫惊动了外面的人,葛有和丫鬟们都冲了进来。
「她想用簪子刺杀我,被我捏断了手腕。」焦乐乐冷静陈述,彷佛这一切都和她没什么关係。
葛有紧张道:「王妃娘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跟我来武的,她还不行。」
「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说着,葛有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焦乐乐没说什么,朝着外面走去,临到门口,她回过身来看了翠夫人一眼,恍惚中竟有些回眸一笑的婉然:「翠夫人,谢谢你刺杀我。」
说完,她便以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出去。
的确,翠夫人刺杀她,反倒让她把事情想明白了。
如果真的像翠夫人说的那样,燕永奇对她毫无感情。那么,她和翠夫人一样,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两个可怜的女人在一起只会同病相怜,却不会滋生恨意。
可翠夫人偏要刺杀她,对准的还是她的脖子,可见是对她很到了极致,那就说明,翠夫人心里明白,燕永奇并非像对她一样对焦乐乐无情。
因为嫉妒,翠夫人才会痛下杀手。
这是唯一的解释。
在焦乐乐看过的话本里,处于感情当中的人都是糊涂的,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在翠夫人这个旁观者看来,燕永奇对她还是有所不同的。
即便没有那么深爱,也绝不会没有丝毫的感情。
只要有就好,俗话说有苗不愁长,来日方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和燕永奇相处,也有足够的自信将这浅淡的喜欢变成铭记在心的深爱。
哦不对,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做这件事,只要还和燕永奇像平常那样相处就可以了。因为如今燕永奇对她有的这些浅淡的喜欢,在这个过程中,她同样什么都没做呀。
更何况,也不需要做什么。感情这种事,可不是靠做什么就有的。
这么一想,焦乐乐心里美滋滋的。
到了主院门口,她刚好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不打紧,紧跟在她身后的葛有差点儿吓得跌倒在地。
葛有紧捂心口,天哪,王妃娘娘这是魔怔了吗?被刺杀之后还这么高兴?是吓傻了?
心里这么想着,葛有就不淡定了,忙跟上焦乐乐。
然而一进主院,焦乐乐也不像在外面那样缓步慢走,一窜一跳蹦着就进了主屋,活像是一隻活泼的小兔子。
葛有看得目瞪口呆,眼看着焦乐乐进了主屋,他也忙跟了上去,生怕会出什么差错。
不过,他还是有点分寸的,到了主屋门口就不往里走了。
他紧守门口,以便主子有事了好吩咐他。
屋内,看到焦乐乐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燕永奇隻以为赶走了翠夫人焦乐乐心情好,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看了一眼之后视线重新回到正在看的这本书上。
毕竟现在只能躺着,也只能看书找点儿乐趣了。
转眼间焦乐乐就到了燕永奇跟前,一把抢走他手里的书,埋怨道:「你也不问问我都发生了什么事?」
「看你这样,一定是诸事顺利,还有什么好问的?」
焦乐乐坐下,嘀咕道:「其实,也不算是很顺利。」
「是吗?哪里不顺利?」燕永奇故意道。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焦乐乐在故意没话找话,毕竟,只是去见翠夫人而已,顶多是言语上有点衝突,能发生什么不顺利的事情?
焦乐乐语气平淡,道:「她想用簪子戳我脖子,不过我反应快,没让她得手。你是没看见,她那根簪子好尖啊,一看就是偷偷磨了很久的……」
「你说什么!啊——」燕永奇听到这里就惊呆了,惊叫着就坐起身,急着想看看焦乐乐是不是有什么闪失,这一着急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腰还伤着,猛然坐起身,疼得他差点儿哭出来!
「天哪天哪,好端端说着话,你起来做什么?」说着,焦乐乐忙起身扶住燕永奇,没好气地斥责道。
燕永奇忙抓住她的手,保持着身体的稳定,丝毫也不敢再乱动。
他看向焦乐乐,紧张道:「她没伤着你吧?」
「没有没有,我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还能被她一个弱女子伤着,可能吗?」说着,焦乐乐话锋一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