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圆房吧。」
焦乐乐含情脉脉地说完这句话,燕永奇整个人就呆住了。
一定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才会听到这样无礼至极的话。
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见燕永奇呆愣在那里不说话,焦乐乐又靠近了一些,柔情似水道:「要圆房了,你有没有很期待?喂,燕永奇。」
说完之后,见燕永奇没什么反应,焦乐乐就拍了拍他的脸。
「啊?你刚刚说什么?」燕永奇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相信地问道。
焦乐乐坐在床边,顺手去解燕永奇的腰带,不慌不忙道:「圆房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燕永奇推掉焦乐乐的手,一把攥住自己的腰带,苦着脸说道:「不行。」
「怎么不行?」
「我这腰还伤着呢,不能动。」燕永奇红着脸,憋出这句话。
焦乐乐恍然大悟地点头:「对哦,只顾着激动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燕永奇无奈捂脸,你、你瞎激动什么啊?是你该激动的事情吗?
他心里正丰富多彩的时候,焦乐乐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对啦,嬷嬷在箱子里给我放了本书,让我洞房的时候看的,我给忘了,现在去找找。」
说完,焦乐乐去一旁的柜子里扒拉自己的箱子,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箱子,又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后,终于找到了压在箱底的那本书。
这本书封面一片空白,什么提示都没有,里面都是图。
本着有好东西不独享的原则,焦乐乐把书捧到了燕永奇跟前,招呼道:「来来来,一起看。」
「什么?」燕永奇好奇地探过脑袋,看了一眼之后他隻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老天爷啊,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书?
朝廷怎么会容许这种书流通?
任由这种书在京城里流通,京兆尹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我的天哪,画的那都是什么啊!
燕永奇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悄摸摸把手指错开一条缝儿,瞅准位置把焦乐乐的眼睛也给捂住了。
焦乐乐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隻手伸过来把她的眼睛捂得什么都看不到,焦乐乐顿时就不乐意了:「哎呀,我正看着呢,你把手拿开。」
说着,她就把燕永奇的手打掉了,还瞪了他一眼:「我都打听过了,你们皇家子弟,十五岁就有宫女教你们开荤了。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瞎害羞啥?」
燕永奇紧咬牙关,这种事做就做了,干嘛要说出来?
他很郁闷。
看着焦乐乐看得美滋滋的,他更郁闷。
看着看着,焦乐乐叫了一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片刻后,她献宝一样把书挪过来让燕永奇看:「你瞧,这个怎么样?」
燕永奇看了一眼,一把捞过焦乐乐,闷声道:「睡觉!」
「好呀好呀,睡觉!」说着,焦乐乐一把把书扔掉,忽地一下就把蜡烛给吹灭了,摸着黑就跳到了床上。
「我说的睡觉不是你想的那个睡觉。」燕永奇没好气道。
「我知道了啊,就睡觉嘛,跟谁没睡过似的。」说着,焦乐乐已经摸进了被窝,右手灵巧地摸进了燕永奇的衣服,在他的心口上来来回回地摸着。
燕永奇看着漆黑的床幔,好想去死一死。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伤到了腰呢?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
就这样,燕永奇度过了此生最难忘的一个夜晚,同时,他无比期盼自己的腰能快点儿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叫来葛有,吩咐道:「去我父王府上去一趟,就说我的腰更疼了,让他出面把百里姝请过来。」
「又、又严重了?」葛有惊骇道。
这也没怎么啊,为何又严重了?
燕永奇假装没看懂葛有眼神中的关切,直接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葛有连声应了,忙往逍遥王府而去。
葛有走了,躲在屏风后面的焦乐乐一闪身蹦了出来,几步就到了燕永奇跟前,笑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傢伙,其实你也很期待的是不是?」
燕永奇把脸埋向里面,表示不想说话。
天知道被撩了一晚上是什么感觉,他想去死一死。
所以,也只有想法子快点儿好起来了。
百里姝是在一个时辰后赶到的,仔细查看之后,她纳闷儿道:「没恶化啊,怎么会更疼了?」
燕永奇厚着脸皮道:「倒也没有更疼,只是想快点好起来,这样整天躺在床上的感觉很不好。毕竟快过年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嗯,是挺不好的。」百里姝笑道,「尤其是新婚燕尔的,更是不好受。不过,王爷要是觉得不好受,可以暂时和王妃分开睡。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快就好的。忍着又十分辛苦,所以,先分开睡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