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行人匆匆。
穆凌落停到了城门口的牌匾前,漆红的牌匾上贴着的告示,赫然贴着的是雍城城主招募神医替其妻解毒的告示。
偶尔有路人驻足,却无一人前往揭榜,故而这告示贴了也有些日子了,边儿都有些卷起来了。
穆凌落顿了顿,毅然而然地把那告示给撕了下来,顿时有路人见了,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而就在她揭了榜没多久,就有雍城的侍卫前来带她走,“你就是揭了这榜的人?”
穆凌落点了点头,“没错,是我揭的榜。”
“你懂医?”那两个侍卫上下打量着她,见得她面容秀丽,又年纪轻轻的,根本就不像是传说中的神医,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态也变了,扬眉冷笑道:“你根本就不像是大夫。你确定你是去给我们城主夫人医病的?而不是想见我们城主的?”
雍城城主俊美风流,深得很多姑娘的喜爱,这些年也有不少的姑娘借着各种由头想要去冒头,哪怕都被拒绝了,但却也是层出不迭的。
所以,也无怪乎他们把穆凌落归于此类。
穆凌落蹙眉,不知道缘何他们竟这般发问,但还是耐性道:“你们城主?我本以为,你们这贴的告示,是为了寻个能治好城主夫人的大夫。而这世间,总归是以貌取人的人占多数的,我虽看着年轻,但自问医术还是过得去的。你们若是怀疑我,那便把这告示拿回去!”
说着,她把告示递了过来,傲然道:“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了,一旦你们拿了这告示,那我就不会再接这茬了。”
闻言,那侍卫冷声道:“你这是威胁我们?像你这样的,我可是见过不少了,都是心高气傲,想着攀上我们城主,哼,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瞧你长得不错,倒不如好生地收拾着嫁人,别打这歪主意。”
穆凌落咬牙,“不知所谓。”
她把手中的告示砸到了那人怀中,“你且和雍城城主说,月落花,可没那么好解!”
说完,她就冷冷地觑了他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那侍卫一脸莫名,却也没当回事,隻当她是被说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他只是把那告示又给抚平了,叫上同班的侍卫一同贴上了,两人少不得一顿埋怨。
穆凌落这回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那告示贴了那么久没人揭了,就这架势,姑娘家揭了只会被当成觊觎他们城主,他们要等的是胡子花白,仙气飘飘的神医,但那哪儿是那么好找的,谁又会特地去揭这个榜单!
活该他们这贴了快半个月了,居然还没人揭榜!
穆凌落倒也不是多生气,她就是被误会了,心中有些不痛快罢了。
她抬手摸了摸贴着胸口放着的瓷瓶,眸色微微地沉了下来,想起方才的那个老婆婆说的话。
在她提出愿意帮忙后,那老婆婆就稍稍叹了口气。
“你这蛊并不好解,控心蛊之所以被称为禁蛊,就是因为它太过恶毒,又解法艰难。一般情况下,一旦这种蛊种下,人就会成为它的奴隶,此生都不能恢復理智的。但是,”她顿了顿,缓缓道:“万物相生相克,既有生,便有死。这蛊也是有它的克星的,而今有两个法子能帮你。”
“哪两个法子,还请婆婆指教。”穆凌落拱手,尊敬地问道。
“一种较为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你可听说过朝月阁?”老婆婆轻声问道。
穆凌落一怔,半晌,她颔首道,“朝月阁在南召算是闻名遐迩的,我自也是如雷贯耳,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听说这朝月阁最是神秘莫测,旁人是进不得的,更是连地方都不知晓。老婆婆突然提起这个,莫不是您是……”
老婆婆摇了摇头,“我自不是出自朝月阁的人。我若是朝月阁的人,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既你听过朝月阁,那就好办了。朝月阁的祭司和阁主代代相传,其中祭司身份尤为尊贵,且祭司法力出众,一切皆是因为祭司的那颗朝月珠。”
“朝月珠?”穆凌落不由扬眉。
她其实也是听黎叔提过,朝月阁的祭司会代代相传一样密宝,是一块莹白圆润的宝石,名为朝月珠。
“不错。”
“朝月珠,听着像是个宝石,那东西真的那般的神奇,能够解蛊?”穆凌落是对此保留保守态度的。
老婆婆也不觉得奇怪,她淡淡地笑了笑,“你可听说过,随侯珠?”
“随侯珠,那不是战国时期便流传的宝珠吗?据说,曾经还出过谣言,得随侯珠者,得天下吗?这两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穆凌落倒是也关注过历史的走向。
不过,这随侯珠也并非她所在的时代的随侯珠,那时候是天下最乱的时期,十三国战乱不断,故而流传的传说也颇多。
“朝月珠便是随侯珠。随侯珠之所以有这般的传说,并不是因为持政者故意而为,是其当中存在的巨大力量。朝月珠,遇月光则亮,其能解百蛊解百毒。”老婆婆说着,望了眼她,“只是,而今朝月珠落在了朝月阁里,那就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