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穆凌落有些奇怪。
“这是能保城主夫人性命的东西。你且与她说,若是想真正的福寿泽昌,或许真正能帮她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的隐士神医,而是而今声名赫赫的何蝶寨。”老婆婆说到何蝶寨的时候,穆凌落能够感觉到她起伏的语气。
“何蝶寨?”穆凌落不是雍城人,自然是不清楚何蝶寨和雍城的牵扯,更不清楚何蝶寨是何处!
“我并不清楚何蝶寨是什么地方,这样,我怕是不能圆满地传达您的意思了。”
“你不必了解,你只要知道,他们清楚就可以了。”老婆婆说着,深吸了口气,生生地把那口生气给压了下去。
穆凌落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瓷瓶,她把玩着那温润的瓷瓶,慢慢道,“您能够对城主夫人的事情这般清楚,连药都能拿出来,莫不是……”
她住了口,只是望了眼那老婆婆。
老婆婆轻轻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样的老婆子,能干些什么?放心吧,我会给你应要的。”
穆凌落望了她片刻,对上了她的眼眸,半晌,她突然弯下了腰,对着她躬身行了一个揖礼,“我明白了。那就后会有期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老婆婆闻言,眸子里浮现了一片悠远的浮光,“很多年,没人问过我的名字了……我姓龙,你便唤我一声龙婆婆吧!”
穆凌落收回了思路,抬手摸了摸胸口的瓷瓶,微微地叹了口气。
虽不知道那龙婆婆到底是何人,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她眼眸里的温软善意,那样的眼神并不是能够伪装的,一个人的慈祥可亲可以是装的,但是一个人的眼神却是不会骗人的。
她可能虽让她做的事情,并不是多地道,但是的确她却是没有恶意地对她的。
待得她提着药回客栈的时候,甘狄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见到甘狄,这才歉疚道:“对不住,我问过了,药铺的掌柜说,最近雍城城主夫人病重,这最重要的那味藏格花,已经全部送入了城主府,在外都是没有的了。”
甘狄闻言,隻漠然地颔首,“所以你用了这么久?”
穆凌落摇了摇头,“我去揭了那雍城城主贴的榜,但却没有成功,侍卫当我是想靠近城主,以图能……反正是没成的。我本是想入城主府探探虚实,说不定能给你要来那藏格花,不然你这伤势日渐严重,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上路的。”
甘狄掩住了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眸子在自己的手上掠过,眼底掠过恼怒和厌恶。
“若是实在不成,我届时趁夜看看能不能进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城主府定然重兵把守,你而今身上还有伤……我倒不是看不上你的武艺,只是而今还是多加小心为上。”穆凌落劝慰道。
顿了顿,她才道:“而今,你先看看能不能用这些药材,先缓解一二。城主府那边……还是再等等吧!”
她也不知道,之前她留下的那口信,到底能不能让人注意到。
甘狄心中烦闷,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城主府。
新月如钩,寒夜冷寂。
府内却是灯火通明,期间还夹杂着女人的痛苦嘶喊,走廊处到处都是匆匆走动的侍从。
雍城的城主江水寒此刻心如放在油锅里煎,翻来覆去地疼,眼见着屋内的女人疼得叫得更厉害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要往屋子里衝,却被门口的侍女给拦了下来。
“城主,您不要进去!夫人吩咐过,无论如何不能让您进去的!”
江水寒心急自家夫人,眼见着她喊叫得那么厉害,他的夫人他还不清楚吗?往日里最是能耐疼,此刻叫得这般厉害,定然是疼入骨髓,受不住了。
“雅儿都疼成这般模样了,我如何能视而不见?让开!”
“城主。”那侍女忙跪下,眼角泛红,“夫人发作起来,整个人状若癫狂,疼痛非常,她不想在您跟前失了仪态,恐您会厌了。您若是真疼夫人,那就如了夫人的意吧!”
“我们夫妻都三载了,我岂是那等看重容颜之人?而今她有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江水寒恼怒。
“您若是真心疼夫人,还是快快找个神医,帮帮夫人吧!”侍女哭道,“求求您了!”
江水寒俊美的脸上满布寒霜,脸色铁青,他望了眼那紧闭的房门,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蓦地转身,立刻就有侍从上前来。
“让人把守着榜的人找来,我要问话。”
那两个守着告示榜的侍卫很快就被召了来,见了江水寒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话,忙跪下行礼。
“这榜贴出来也半月有余了,可有人前来揭榜?”
“这……”
“说实话,若是胆敢有欺瞒的,一律去领罚。我让你们守着榜,是为了招了能治夫人病的人,你们却丝毫回应都无,莫不是擅离职守了?”江水寒心中有气,也不复往日里的温和做派了。
那两人忙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