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纳德夫人?圣像
在跟安德列发生过这样那样的关係后,安赫尔用了一杯红茶的时间来思考这样做是否正确。
单论床笫间的体验,确实是……很愉快。那种像燃烧像蒸发一般的快感,每每缠得她脊骨发软。甚至隔天夜里她梦到了与那男人的纵情交欢,醒来时羞怯地发现双腿间隐隐透出湿意。
除了有点不好控制,他是个合适的情人。
虽然他是她未婚夫的下属。
安赫尔平静地将骨瓷杯沿压上嘴唇。
她跟迦纳德的关係,比起未婚夫妻更接近政治合作物件,她没多少兴趣为一个利用手中权力强行把她要过来的男人守身如玉。
没什么好顾及的。
想是这么想的,可当罗莎忧心忡忡地把避孕药剂递上来时,不太成熟的小姑娘安赫尔还是尴尬地涨红了耳尖。
这天下午,安赫尔受到了一份宴会邀请。
迦纳德将军出征远方,她需要一个男伴。
「夫人,考虑好了?」安德列的手臂自后箍住她的腰,嘴唇贴着她耳后的碎发,声音潮湿低沉。
「嗯……嗯――」安赫尔轻喘着捂住嘴唇。
她的衣裙被从上方解开,两个圆润的乳房直挺挺暴露在空气里,男人的手掌覆了上去,托起乳肉揉捏,指尖像弹钢琴似地拨弄着翘起的小乳头,然后用手指夹住捻弄拉扯,将那颗敏感的肉芽亵弄出娇艳的桃红色。
「……」安赫尔抵着他胸膛的背微微发抖。
安德列的手指滑进她下身,熟练地触碰到了某处。
「呀啊――」她轻咛了一声,急忙并住腿,压稳声音说,「勉为其难选你了……你就心怀感恩吧。」
「当然。」安德列在她耳边回答,气息直钻进耳洞里。
宴会时间在晚上,今天恰好又是去教堂的日子,算了算时间刚好赶得上。
罗莎替她收拾好了行头,安赫尔将披肩的扣子扣好在颔下,趁着罗莎转身的瞬间,隔着衣服揉了揉自己酸涨的乳尖。
出了门,安德列就站在马车旁。
黑色风衣上清晰地映出飘飞的雪花,凛风掀起衣摆,露出下方装饰用的雕花银剑,挺括的军服里透出胸膛结实平坦的轮廓,佐以银扣和垂过肩的银穗,莫名让安赫尔想到了很久以前,她站在城堡里远远眺望到的骑马凯旋的维斯特里奥主帅。
他连头髮都整理成了王国军将帅常用的样式,肃穆庄严的气场很有压迫感。
不过此时他正微微弯着嘴唇,笑容看起来轻佻又卑劣。
「很漂亮,夫人。」安德列托起她的手,隔着手套亲吻指尖,然后扶着她走上马车。
安赫尔坐进马车里,心律还有点不齐。
她往外望瞭望,安德列骑着马,戴着黑色手套摩挲掌中的缰绳,迎着雪花眯起眼睫。
安赫尔想叫他上来,最后还是忍住了。
到了教堂,安赫尔提起裙摆走进大殿,正前方,面容慈悲的圣母雕塑双手合住低头俯视世人。
她在彩绘玻璃投落的绚丽光束中站定,低头闭上眼。教堂里的圣乐肃穆又神圣,带着玫瑰色的余韵,转瞬间覆盖她一切思绪。
祈祷仪式即将结束时,颈后突然传来温热的吐息。
安赫尔一惊,睁开眼转过头,发现安德列正贴着她的脊背站在她身后。
「你做什么……?」
「没什么,」安德列抬头与神像悲怜的眼睛对视,眼神深邃得像是在燃烧,「您知道您在向谁祈祷吗?」
安赫尔低声回答:「当然。」
圣母阿尔特琉,古典教廷的十二主神中唯一被新教所保留的神祉,改革前也曾经是森精灵们唯一信仰的神。
说起来……
安赫尔望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也有一半精灵血统。
安德列走近神像,安赫尔跟着过去,发现他正眯眼盯着神像下的大理石台,那里密密麻麻刻着世人对圣母的讚颂之词。
安德列在某一处敲了敲,说到:「这一条是精灵族的。」
安赫尔踮脚望去,灰黑石板角落里刻着一串形状奇异的字元,经过风化蚕食,已经有些模糊了,字角残缺,让她分辨不出具体意思。
好吧,其实没残缺安赫尔也看不懂,她又不会古精灵语。
「白昼开始焚烧,夜晚开始融解。」
安德列已经念出来了,手指依次划过凹凸不平的刻痕。
「溪流开始稠滞,鸦群开始宴舞。」
他的手指滑上她的耳侧,撩起她一缕金色的鬓髮紧握住发尾,双眼眯起,逼视般的目光一寸寸拂过她的皮肤,灼热而又沉迷。
「我带你入眠,你是世上的灵与光。」
低沉磁性的尾音落下,安赫尔心律有点不齐,望进他深陷的眼窝里,皮肤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热度与质感。
「这一段是精灵族的祷词。」安德列向她解释,「旧时期精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