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说有什么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些草料上!」
江烨的声音冷的仿佛暗夜的冷雨,「莺儿,你有没有在赤豪的草料裏做手脚?」
莺儿倔强的一扭身子,「侯爷若是怀疑奴家,尽可以去验一验那些草料有没有毒啊!」
宋依颜闻言,心下冷笑。这个莺儿死到临头还懵懵懂懂────赤豪的饲料裏,她早就让小程掺了大量砒霜!这个小程是江烨从御马监徐大人那裏借来的,宋依颜早早就买通了他。
她曾经以为借巫蛊案就可以收拾掉莺儿,不必动用小程。哪里知道,莺儿竟然如此狡猾,不但被她平安逃脱,甚至狠狠坑了自己一把,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让她翻出手掌心!
宋依颜几不可察的挑起嘴角……这一局她布置得十分周全,莺儿决然没有翻身的可能!
因为赤豪食槽裏的草料已经被它吃光,江烨便派人去马厩外检查赤豪专属那堆草料。
一个小厮前去还没动手翻,就突然指着那堆草料惊叫,「快看!老鼠吃了那草料就死了!」
众人闻言纷纷匆忙涌出马厩。就见到赤豪的草料堆边死了好几隻老鼠。
马料经常会有老鼠来偷吃,可这几隻老鼠四肢僵硬、口吐白沫,显然是被草料毒死的。
「叫罗大夫来!验一验这堆草料!」江烨冷冷的目光比毒蛇还要阴冷,赤豪的死,让他在慕容尚河面前无比被动,这不是一件小事!
森冷的感觉从牙根蔓延,江烨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大猎上赤豪不能亮相,慕容尚河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宋依颜立刻转身冷冷的注视着莺儿,娇声厉喝,「莺儿,你可知罪!」
莺儿扯了扯唇扬眉瞟她,「大夫人,我可什么都没做过,知什么罪?您难道忘了巫蛊的事情?一切都还没搞清楚,您就又急着往我身上栽赃了?」
宋依颜狠狠吸口气,指着草料边的死老鼠,「那些草料是你准备的!也是你抱去喂赤豪的!老鼠吃了就被毒死,显然是草料裏面有毒!你的心肠怎么这么卑劣,居然连一匹马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侯爷要带着它上猎场!」
「草料是我准备的没错,也是我抱去给赤豪吃的,可是……毒就一定是我下的?大夫人,我提醒你一下,草料堆在这裏,人来人往的,谁都有可能给裏面下毒,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
闻言,江烨身边的一个小厮突然跪下,连连膝行几步跪在江烨身前,「侯爷……小的想起来了,前阵子,香梨馆的白竹姑娘说院子裏闹老鼠,托小的给她弄点砒霜来,小的就给白竹姑娘拿了不少……」
白竹是香梨馆的婢女,更是莺儿的贴身侍女。前阵子香梨馆总是闹老鼠,咬的门框都是齿痕。白竹和莺儿都十分厌恶老鼠,商量了一下,就找了个江烨的小厮讨了些砒霜去毒老鼠。
宋依颜冷冷一笑,眼皮微微耷拉下来。等会儿草料裏的砒霜被验出来的时候,莺儿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江烨语气极为清淡冷漠,揪过莺儿的领子,冷冷开口,「是真的么?你拿过砒霜?」
莺儿大眼睛裏倒映着江烨青紫的俊容,双手有些发木,抖颤着抱住江烨的手腕,楚楚可怜的盯着他,「侯爷,奴家的确拿过砒霜,可那都是为了毒老鼠────」
「贱货!」
江烨暴怒大吼,一个巴掌扇过去,将莺儿掀翻在地!
莺儿哪里禁得住一个壮年男人如此用力的耳光,登时摔倒在地上,面颊高高肿起,她凝着眼泪捂住辣红的左脸,「侯爷……奴家发誓,奴家真的只是拿来毒老鼠了,绝对没有毒害过赤豪啊!」
宋依颜状似摇摇欲坠,不可思议的扶着江采茗的手,从眼角瞥向莺儿狼狈的模样,眸中微微划过一丝阴毒,心裏辣爽。
────终于看到这个狐狸精狼狈的样子了!
老鼠,自然是她命人悄悄放了不少在香梨馆裏。鼠患闹起来十分烦人,用砒霜做药灭鼠是十分常见的法子,莺儿自然也用了。
随后,宋依颜就抓住今日的机会,让小程行动!他不但给赤豪的草料裏掺了砒霜,还设计江烨亲眼看着莺儿将草料抱去赤豪的食槽……整件事环环相扣,万无一失,莺儿死定了!
江采茗紧紧依偎在江烨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爹爹,赤豪对你的重要性咱们全府的人都知道!那是慕容大人送给爹爹的,如果没有了……」
不等江采茗说完,罗大夫就已经赶来。
罗大夫卷起袖子,抓起一把草料闻了闻,然后用银针试了试。最后,他拿起地上的死老鼠剖开看了看,又抓起少数的草料融入水中。
江烨冷冷看着罗大夫摆弄,开口问,「怎么样?这些草料中是不是有砒霜?」
罗大夫肯定的点点头,「没错。草料中,确实含有大量的砒霜。」
江烨闻言恨不得能一脚踢死莺儿,冷冷瞪了一眼她蜷缩在地上的身影,刀刻般的脸庞在昏暗灯光下如同一个索命修罗。
宋依颜彻底放心下来,眉目间都是狰狞亮光,她紧紧盯